一百六十收服金刀
六叔抬頭瞪了張龍一眼,讓張龍渾身一震,縮了縮脖子。
「他願意認我就回來,不願意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過他想要的生活,我沒必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就算以後都沒有人繼承我的產業也無所謂,反正我白手起家,本來就一無所有。我今天所掙下的一切都是為了小瑾,如果到死的那天錢正好用完了不是更好!」
張龍還是第一次听過這樣的理論,有些錯愕的看了六叔一會,直到六叔又瞪了他一眼他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我馬上出發去接少爺,那麼…江月小姐那邊…」
「有小虎子在,她不會有事,不過…從明天開始她身邊的保護要升級,齊家人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是,六叔!」
張龍從書房出來,正好遇到唐瑾,唐瑾本就在找他,看見他趕緊抓住他袖子。
「小龍,月兒呢?你不是接她去了嗎?」
「月兒小姐回她的公寓了,她說要跟虎哥一塊搬過來,他們回去收拾行李去了,我派人等在公寓外面,一會就會接他們回來的,瑾姐您放心!」
唐瑾不疑有他,打開書房的門找六叔去了,看見書房的門關上張龍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想想還有個別扭的家伙在機場等著他,張龍就想要感嘆一番。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從這個油鍋跳進另一個油鍋?」
搖搖頭,找來手下調來車奔機場而去了。
虎哥跟著江月回了公寓,他剛把盛著骨灰的瓷壇放在桌上,就被江月趕出了房間,眼見江月的神色有些不對,可虎哥卻只能在房門外踱步,不敢拿著鑰匙開門。
江月反鎖了房門,將金刀跟骨灰壇放在一起。平復了一下氣息,拿起金刀一使勁將金刀拔了出來,金刀上印著龍紋,伸出左手用手掌握住刀刃。一陣刺痛有鮮血流出,不過奇怪的是,血竟然沒有一滴留下來,似乎都被手中的金刀吸走了,江月右手握著刀柄,感覺金刀在不停的抖動著,流著血的左手越來越蒼白。
刀身開始泛紅,江月知道這把刀是需要血祭來認主的,只是沒有把握,因為江家自有這把金刀以來。就只有鬼佬大師被成功認主過,那麼多的能人志士都沒能掌控這把金刀,而江月還是個女流之輩,似乎這把金刀是很有傲骨的。
感覺金刀吸血的動作有所減弱,江月拿起左手看了看。剛才被割破的傷口竟然自己愈合了,江月淡淡的笑了笑,提著金刀揮舞了幾下,紅光閃耀還帶著金光,本來很沉的一把刀,在江月的手中就好像拿著羽毛一樣。
「九龍出世!」
輕輕的一發力,金刀上的龍紋開始顯現的更加明顯。江月將金刀放在桌上,自己趴在桌上眼楮看著金刀上的龍紋一動不動,金刀上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芒,隨著顏色的變換,一條條飛龍從金刀上月兌穎而出,它們好像許久不出牢籠了。很興奮的圍著江月轉圈,江月微笑的看著飛舞的九條龍。
「從今往後,你們是我的了!爺爺,您看到這樣的月兒,高興嗎?」
不知為什麼。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這一路走來是這般的艱辛,走到了今天江月已經越發的成熟,她知道自己的相術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可隨著能力的壯大,江月的心里卻有些惶恐,能力越強說明危險性越大,隨著剝絲抽繭的走到今天,江月總覺的這後面有雙無形的手推著自己才走到了今天,至于那雙手的主人是誰,江月到現在依然想不明白。
許久以前她以為那個人是九爺,可現在看來九爺不過是這盤棋中的棋子之一,自己無疑是執棋之人手中最有用的一顆棋子,想起自己曾經接過的那幾個陌生的電話,江月起身走回臥室,拿出了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手機,剛打開手機,手機就不停的震動起來,江月知道那是短信,整整震動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來。
拿起手機一看,有上百條的短信都是秦軍發的,剩下一些是供應商發的,還有各種廣告,江月一條一條的刪著,直到看見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個號碼發來的短信只有五個字。
「江月你等著!」
看時間,竟然是十分鐘之前發的,江月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回撥了過去,她沒想到這個號碼是可以打通的,直到那個沙啞的男聲傳過來,江月竟然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江月?好久不見!」
「我們似乎從未見過!」
「你知道的,即便我們從未見過,我也會知道你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九龍金刀竟然認主了,江月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江月淡淡的笑著,心情也開始放的輕松起來,她不希望讓對方感覺到她心中哪怕是絲毫的恐懼。
「您才讓我刮目相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知道一切,你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不成?」
「你說對了,我的確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器,只不過不是什麼電子高科技,而是我們身體里流淌的血液,因為有共同的血液,所以我可以看見你所能看見的一切!」
「你竟然開了天眼?那是極其損耗精血的,這麼邪惡的巫術用在自己身上,您就不怕萬劫不復嗎?」
江月只是從相書上看過,有這樣的一種開天眼的方式,因為是親屬關系,兩個人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液,所以可以看見對方能看到的一切,只是這種方法極耗損精血,嚴重的會終身不育,還會耗盡精血而亡。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這人一定是江月的親戚,不是叔伯就是叔伯爺爺。
「您到底是誰?」
「我是江家人的心魔,永遠都陰魂不散的隨時出現在他們的左右,小丫頭,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像江家的江家人,你的狠絕比你的爺爺更甚,你竟然敢毀掉一線天,你可知道那是多少財富!」
江月冷哼了一聲。走到窗邊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一輪紅日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線上,江月順手拉上了窗簾。
「再值錢不是我想要的,那就是一堆糞土!您學習了相術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嗎?對于相師來說,錢財不過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隨時都能讓你一命嗚呼!」
「少在我面前擺江家人的大公無私,你竟然將齊老兒的精魂吸走了,可見你心里也有個角落是邪惡的,你完全可以將鬼佬大師的精魂放飛天外,可你沒有,吸走精魂歸為己用,江月你的野心不小!」
站的有些累了,江月盤腿坐在沙發上。九龍依然是室內盤旋,好像撒歡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別把每個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齷蹉,爺爺的魂魄自然要跟女乃女乃葬在一起,所以我要放出他也要等我見到女乃女乃在說!我該怎麼稱呼您?叔叔還是爺爺?」
電話那頭的人突然笑了,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卻是非常的不善。
「江月你等著。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很好,那麼現在就從眼瞎開始如何?」
江月說完拿起胸前熾熱的玉麒麟拍向眉心,電話里是一聲悶哼,然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你竟然敢毀掉自己的天眼,江月,你簡直就是個怪物!」
「謝謝夸獎,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說我是怪物了。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沒有你們哪來的怪物江月?您多保重,生不如死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您一定體會的很徹底,如果不想以後的歲月都在輪椅上渡過,就不要在惹我!」
掛掉電話。江月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氣,九龍已經又回到了金刀里,除了金刀上的龍紋,再沒有任何九龍的氣息,江月拿起金刀入鞘。抱起骨灰壇找了一個皮箱把這兩樣都裝了起來,門鈴就在這時候響了,江月鎖上皮箱走到門口,沒想到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九爺。
「九爺?您怎麼會來?」
「不準備請我進去嗎?」
「九爺,請!」
九爺進屋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沙發跟前坐下,默默的注視著江月許久才開口說話。
「那把金刀是怎麼回事?」
「那是江家祖傳的寶物,曾經元朝的末代皇帝將金刀托付給了江家相師,希望江家人可以保護九龍金刀不被朱元璋搶去,為了遵守承諾,江家相師隱姓埋名幾十年,可元朝的復國之夢根本無法實現,所以金刀就在江家一代一代的流傳下來!」
「它跟九龍壁什麼關系?」
江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看著九爺的面色有些嚴肅。
「有人將九龍金刀中的九龍困在了九龍壁中,這九條金龍是認主的,我的爺爺鬼佬大師是金龍唯一認主的主人,齊老將軍不知用什麼方法吸了我爺爺的精魂,用他來控制九龍,而九龍龐大的煞氣磁場,足以讓九龍壁的主人斷子絕孫!」
九爺听了江月的話,半天沒有啃聲,從衣兜里拿出雪茄想要點著,看了看對面的江月,九爺又把雪茄放回了衣兜里。
「九龍壁是齊老頭弄得?」
「他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指點他的人是相術高手!」
「比你如何?」
「更勝一籌!」
九爺不說話了,目光瞪著對面的電視許久,才轉頭看向江月。
「月兒,就你而言,你不欠我什麼!我知道你從緬甸弄來翡翠礦脈的用意,但這並不能讓我交出那一半一線天的地圖,你知道的…那是杜家的硬傷,也是杜家男人的使命!」
「九爺,這世上已經沒有一線天了,我去緬甸沒多久就將它毀了,一線天跌入岩漿已經化成一灘碧水了!還有就是,您手上的半張圖紙一點價值都沒有,那圖紙是假的,就算另外半張也拿出來,也找不到一線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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