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霞要帶孩子去參加一個戶外的家長活動,因為是在郊區,來回時間長,活動內容比較多,午飯自然在外頭吃,另外估計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結束完,晚飯也不能趕回家了。李潔麟一听大喜,今天正是學習一下廚藝給蕩蕩做飯的最好時機,就算做壞了也沒別的人笑自己,蕩蕩更是不會給自己臉色的人。
李潔麟去樓下公寓找總廚要了一本英文書,《掌握烹飪法國菜的藝術》,這部書是由美國著名的家庭廚藝大家朱莉婭-查爾德夫人所著。這位夫人有著傳奇的歷史,她丈夫在二戰後調任美國駐法使館的工作人員,她一個人平日里閑著沒事到處逛,身為美國人在巴黎深受街坊鄰居的歡迎,後來覺得這樣整天無所事事下去不行,主動去報名參加了高級廚藝烹飪班,成為了一名廚藝精湛的家庭大廚。
之後又覺得沒事做了,便和朋友開班教授在巴黎的美國人法國菜的做法,于是一張張菜譜就此誕生,最後集結成了厚厚的一本書,于1964年被美國一家出版社看重,重印了數十次。全書竟然厚達七百多頁,詳細講解了法國菜的各類名詞,比如廚房用具,原材料的選用,標準度量的問題,烹飪時溫度的控制,刀法的修煉,葡萄酒、餐酒等西餐特有的東西。
不過最讓李潔麟感興趣的還是書里的詳細菜譜。湯類、沙司調味類、蛋類、正餐與午宴、魚類、禽類、肉類、蔬菜類、冷盤、飯後甜點糕餅十大項。
仔細翻找,終于在肉類中找到一種名菜,她在美國時也吃過的紅酒燴牛肉。這道菜在法國城鄉菜館到處都可以見到,廚師的廚藝有高有底,當然不能說誰做出來都是好吃的,但因為它屬于家常菜,所以一般家庭都能夠做得美味入口。
選材需要牛腱子一公斤左右,一些土豆,干紅葡萄酒,水,成塊的雞精,高級橄欖油,月桂葉,百里碎香,鹽、紅椒粉、黑胡椒粉等。
做法則需要很細致的操作了,李潔麟看了許久仍舊沒辦法看懂一些步驟,不禁自語道︰「李潔麟,虧你還是個堂堂的翻譯專業研究生,在美國工作一年多,有些內容竟然看不懂,實在是太丟人了。」干脆午飯後小跑下樓去問總廚做菜的要點。
總廚听完問題,把西餐大廚叫來︰「你和潔麟小姐說說。」
「是。」西餐大廚瘦高瘦高的,曾經是美國一家頂級餐館的行政總廚,精通所有西式菜系,在西餐水平上被譽為是可以載入史冊的人物,比很多白種人大廚還厲害,在家族里的幾個大廚中,他自然也是西餐最牛的,總廚絕不敢說自己在西餐烹飪方面牛過西餐大廚。
「其實這道菜的難度不在于食材的處理,而是一個火候的控制。牛肉是很難煮熟的食材,需要耐心。根據書里的要求,必須用溫火連續煮一個小時,所以請潔麟小姐注意一下時間,要多加注意不要做糊了。」接著又說了一些別的心得。
李潔麟點頭︰「好的,我去試試。請給我一些食材,我這次要親自做給蕩蕩吃。」
總廚和西餐大廚微微躬身︰「好的,請稍等。」
李潔麟高興地提著食材上樓,一路上還在想做菜的要點,把所有過程都想了一遍,進入了廚房。家里的廚房是分區的,做西餐和中餐所使用的鍋灶都不一樣,廚具自然也不同。李潔麟在美國也自己做過飯,西餐偶爾會試著做些簡單的,今天的紅酒燴牛肉對她來說難度頗大,所以開始前她心里多少還有些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氣後,她開始了。先用水將牛健子肉反復沖洗,然後瀝干水分,再切成一厘米左右的片狀放入容器里,用一點葡萄酒和黑胡椒粉腌起來,包上保鮮膜放入冰箱冷藏一個小時。在冷藏的這段時間里,李潔麟沒事干去網上看西餐的一些教學視頻,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紅酒燴牛肉的做法。
坦蕩蕩午睡後在起居室到處都沒找到人,覺得奇怪,怎麼師姐去哪里了?想了想,覺得有人跟著她,人不會丟的,也就放心地繼續在書房看書。
冷藏結束前,李潔麟把土豆等蔬菜清洗干淨,蒜切成片狀,洋蔥切碎,土豆去皮切成大片,不能切得太薄了。李潔麟搖搖頭︰「哎,還是沒切好,可惜了。」
接著點火燒鍋,放入高品質的橄欖油,油熱起來後下蒜片和洋蔥碎片,爆出香味後再把剛取出的牛肉放鍋里煎。牛肉片兩邊都要煎好,稍微有點上色了,便可以加上月桂和百里香碎,混合均勻弄好。
這道程序做完,就可以把牛肉倒入湯鍋里,加入熱水、雞精、土豆塊開始煮,然後倒入一定量的干紅葡萄酒。水和酒要能沒過所有的食材,等水煮開之後再汆一下,也就是把食材稍微翻一下。接著把湯鍋里的一些雜質和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沫撈出來。
李潔麟松一口氣︰「哎,真是辛苦,終于可以轉入下一步輕松些的了。」把火調小,把湯鍋的蓋子蓋上,李潔麟坐在椅子上牢牢盯著湯鍋,她謹記西餐大廚說的要點,說要特別注意火候問題,必須盯緊。
但人實在是太疲勞了,中午沒睡,且一直在很用功去構思怎麼做好這道菜,結果坐著坐著情不自禁就睡著了。
太陽漸漸西斜,李潔麟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突然湯鍋砰一聲響。李潔麟嚇得跳起來,轉頭一看,湯鍋蓋子掉在了地上, 作響。
「糟了糟了,一定是過了時間,一定超過了預定時間。」
李潔麟一開始還懷有點僥幸心理,期盼這次做菜沒做過火,但走近一看,湯鍋已經完全干了,牛肉也已經焦糊了,至少牛肉的外皮是焦糊的。
李潔麟看一眼鐘,離小火煮牛肉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了,恨恨一跺腳︰「我怎麼這麼糊涂?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給蕩蕩做菜,卻被我搞砸了。」
把鍋端到餐桌上,剩下的手尾程序也不想再繼續忙活下去了。滿臉發愁坐在椅子上,現在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今晚蕩蕩的晚飯是沒了。當然要找總廚去做飯也行,但實在是沒那臉面去見人。人家千叮萬囑要求注意火候,自己也明白火候的重要,結果還是沒堅持下來,把事情給搞砸了。
心情極度郁悶之下,眼里竟然有淚水盈眶︰「蕩蕩,真的很對不起。」
「潔麟,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突然坦蕩蕩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剛才在樓上听到樓下傳來一聲響,擔心發生了什麼事,忙下樓來,正好看到李潔麟正垂頭喪氣地自責。
李潔麟忙偷偷一抹眼楮︰「沒……沒什麼。」聲音越說越小。
「那就好。咦,這是……」坦蕩蕩注意到了湯鍋里的肉,有焦糊的味道,還有股酒香。忍不住伸手進去抓了一塊焦糊的東西出來,仔細辨認一下還能看出來是一塊牛肉。坦蕩蕩恍然,原來師姐忙活一下午為的就是給自己做一份充滿愛心的晚餐。
感動之下將手里的焦糊牛肉塞進嘴里,入口時又焦糊味道,但咀嚼一下竟然有老牛肉的嚼勁,別有一番風味,坦蕩蕩嘴里吃著東西,含糊不清道︰「潔麟,別生氣,很好吃很好吃。這道菜很好吃……」
李潔麟忙站起︰「好吃?怎麼可能好吃?都做壞掉了。」
坦蕩蕩又咽下一口,這才道︰「真的好吃。你要不嘗嘗?」用手捏起一塊牛肉遞到李潔麟嘴邊,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不敢張口吃。
坦蕩蕩呵呵一笑︰「你不信?」
「不信,牛肉都糊了,怎麼可能好吃?」
坦蕩蕩又笑,把牛肉放回湯鍋︰「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我有個辦法可以告訴你,這道菜真的很好吃,味道真的很不錯?」
「什麼辦法能……」李潔麟話未說話,突然嘴被堵住了。她睜大眼楮,眼前這雙眼楮不正是坦蕩蕩的雙眼麼?鼻尖與鼻尖交錯,臉與臉緊貼,那下面正熱呼呼堵住自己嘴的就是?
啊,李潔麟心底大喊,我被蕩蕩吻了?我被蕩蕩吻了!
內心里那股沮喪一掃而空,嬌羞之下卻是期盼已久的夢想終于實現的狂喜,忍不住雙手搭在坦蕩蕩脖子上,坦蕩蕩手便跟著一緊,牢牢抱住李潔麟柔腰,接著大舌頭一挑而入,李潔麟忍不住放開牙關把那條靈活的「蛇」頭放進來,立時自己的香舌就被整個吞噬了。
香舌被男人舌頭一卷一纏,心底渾身,李潔麟忍不住申吟一身「嗯嗯嗯」。坦蕩蕩忍不住抱得更緊,手也滑到了李潔麟挺翹的豐臀上。
好多次好多次想象過吻師姐的情景,今日里為了讓她安心,為了讓她快樂,終于下定決心吻上了她那紅潤嬌美的雙唇,終于品嘗到她甘甜的津液,終于吮吸了她柔滑的香舌,終于能與她交換體液了。那種成功的喜悅感在胸間激蕩,胯間忍不住便頂在了李潔麟雙腿之間。
這陣沖動更讓李潔麟身子起了劇烈反應,忍不住主動回吻,香舌鑽入坦蕩蕩口中與他展開激烈的唇舌之間領土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