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並不知道關于自己左手的一切,是自己多疑了嗎?楚天滿心疑惑地向克萊多諾道別,跟著兩名女僕走出客廳,二人一直將他送到莊園外,那里有一輛馬車,似乎是在等待著自己。楚天在一回頭間,忽然現兩名女僕看自己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他心中一疑,在登上馬車後又從另一邊反身下來,靠在圍牆邊上。只听那兩名女僕還未走遠,口中小聲議論道。
「看上去真的好小哦,可能只有十七、八歲吧,不過長得還是蠻帥的。」
另一人道,「真奇怪,那麼多貴族少爺向小姐求婚,她都不理睬。可卻偏偏愛上這麼一個比自己小好多的學生,真是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能理解。」
什麼跟什麼?楚天靠在牆上听的一臉茫然,這兩個女人是在說誰啊?自己嗎?所謂的小姐,也就是克萊多諾的女兒,櫻美!他忽然睜大眼楮。
又听二人接著說,「也許小姐有那種怪癖好,我听說是打掃房間的瑪莎在小姐房里現了一張寫著許多同一個名字的字條,這才被老爺知道的……」
兩人漸漸走遠,後來的話就漸漸听不清了。
這個笨女人!沒事干嘛要做這種傻事。楚天心中抱怨道,這種事情,一般家長都不會允許,更別說克萊多諾這個身居高位的王國議員。
而且自己也從沒想過要跟櫻美之間有過什麼,她不過僅僅是自己的一個奴隸,被當作工具利用而已。
他猜不透克萊多諾是什麼意思,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學生,後果一定很嚴重。回想起剛才對方的話,楚天眉頭一緊,莫非是想找借口讓自己離開聖迦葉?
他回到學校,已是黃昏時分,校典仍在歡快地進行著,時間即將進入夜晚,迎來每年一次最瘋狂的時刻。眾人見楚天終于回來,都驚喜地圍了上來。
「听琉南斯說,老大你竟然被校長老頭請去家里做客了,是不是真的?」多牧琦似乎巴不得在場每個人都听見,表情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同情。
「老頭子叫你去干嗎?沒出什麼事吧。」雷基卻像是有些擔心。
「沒事,只是為了阻止我和琉南斯繼續下去而已。」楚天避開那件讓自己極為郁悶的事,淡淡道。
幾個小時前,琉南斯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像是受了重創的樣子。幾人還在擔心楚天會不會也背著很嚴重的傷勢,此刻見他除了身上沾有血跡外,倒像是毫未傷的樣子。幾人登時大為放心,又另加興奮。
「天之學院的席,也原來不過如此。」飛雀拍著楚天笑道,「過些日子兄弟們手癢了,就過去把他們一起收並進來。
「也未畢有那麼容易。」楚天聳了聳肩膀道,如果克萊多諾說的是真話,那麼那張戰斗的結局誰勝誰敗真的很難說……
「兩個都給我回家!」楚天一手一個,將二女托在臂彎里。詩諾和若若夕微微哼哼著摟住楚天的脖子。
「乖,好好和姐姐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楚天拍拍她小臉,輕輕把她的小手掰開。自己去外面換下染滿血的校服,又洗了一個澡。心中不知明天去克萊多諾的辦公室,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他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身,白天被琉南斯刺穿的膛上,此刻只留下一個細細的傷口。而後卻驚異地現,在左臂肘部與鬼手的連接之處,數根紫色如同經脈般的細線,從鬼手之上伸出,沿著手臂不斷蔓延,竟是埋進了自己身各處,不仔細看只會以為是尋常血管。但這些紫色的細線則完全不符合自己身運動的節奏,而只隨著鬼手的顫動而顫動著。
原本屬于鬼手的力量,難道已經通過的連接而進入自己全身各處。楚天心中說不上是厭惡還是喜悅,自己心髒被刺穿卻並未死亡,難道是由于這個緣故。
假如真的如此,自己倘若擁有不死之身,那當真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