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邪色領主 二百二十一 壓境二

作者 ︰ 貓頭

此刻數萬只鷹族在空中盤旋,飛羽不斷如雨般向地面射去,目標皆是陣列中的弓箭手。其中一名頭上白羽,帶著假面的鷹妖笑了一聲,「和人類戰都的歷史,我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就先讓我羽達然,教你們學個乖吧。」

「冷靜,冷靜,把那些交給弓箭手,集中注意面對前方的沖鋒。」統帥忙穩住有些慌亂的騎士,這時前方龐大的妖族6地部隊,已是沖到了自己面前。

「領死吧,人類。」怒拉什狂笑一聲,面前的人類陣線後伸出數千支長達兩米的長槍,試圖對抗妖族的沖力。亂軍之中,騎士們在統帥「防御,防御。」的急呼聲中,將圓盾牢牢頂在自己面前。這種情況下,自己騎士根本不敢迎勢起沖鋒,妖族的陣線出己方數倍,一旦沖出便會被其包圍,無疑是等于自殺。

雖然明知不敵,但他仍是抱著一絲能夠守御的希望。

但現實證明,這種希望不過是這名統帥垂死掙扎的幻想。

怒拉什橫臂揮動長槍一掃,隨著槍尖劃過的黑芒,前方人族數十米內的陣線,登時被涌起的黑暗轟爆碎開。人族脆弱的騎士陣列,在妖族排山倒海般的進攻下,幾乎是瞬間便已支離破碎,全線崩潰而開。

數萬鐵甲和戰馬,無法與犀利的魂術和龐大的魔獸相對抗,那名統領愣在馬上,呆呆望著前方魔獸上,巨口怒張的獅頭妖族,身周一團陰冷涌來,隨即便看到自己的身在黑暗中嘶裂而開,拋灑在戰場之上。

騎士陣線崩潰後,後方脆弱的步兵更加無從抵御妖族四面涌來的殺戮,整個人類陣營此刻已是淹沒在妖族的大軍中,四分五裂。

妖族快意地斬殺著身周的人類,用鮮血與頭顱,祭奠他們戰的勝利。

在短暫的摧枯拉朽之後,血牙在魔獸上踏過滿地人類的尸體,徑直帶著隊伍向南方疾行而去。

「血牙,不要太急了。」猿族的長老木爾沙遠遠沖其喊道,「前方肯能還有阻兵,我們現在聖木國境內,應該商榷以後再決定如何行軍。」

「不用商榷,當然是用最快的方法。」血牙回頭道,「想快一點解決事情的話,就跟上來吧。」

「這次本王不會讓任何人搶先的。」怒拉什一笑,也率部趕了上去。

「等著吧,神界之門。」血牙心中凝聲道,「老子一定會將你,親手斬碎。」

羽達然從空中降下,落在木爾沙面前,回頭看著老猿道,「怎麼辦,要跟上他們嗎?」

木爾沙眉頭層層皺起,沉默了片刻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羽達然在面具後道。

「我有些懷疑,現在這個樣子,是否能夠真的戰勝人類,拯救這片古老的大地。」木爾沙深深眼窩中,渾濁的眼珠透出一絲不安。前方熊族的戰鼓聲一下下撞擊著他的耳鼓,木爾沙無奈之下,只好令隊伍隨之跟上。

艾爾倫山脈起伏的峰巒間,一架老舊飛艇緩緩漂浮在綠色的林海上方,遠遠望去,形同一個有些被壓扁的榛子。

也不知是那個時代的古董了,不過所幸還能飛得起來。此時雖是盛夏,但艾爾倫山上的積雪仍是未曾消去。楚天站在船舷邊,望著波浪一樣的松樹尖上那白色的點綴,有點像蛋糕上的女乃油,面前撲來的絲絲涼氣,在這炎熱的盛夏,倒是很叫人受用。如果不是耳旁吱吱嘎嘎螺旋槳煩人的轉動聲和腳下釘滿木條的船板,倒不失為一次美好的旅行。

「不再去睡會了?」一件長袍被輕輕披在自己身上,楚天回頭微微一笑,月戀忽然伸出手指在他眉間輕輕一點,微微嗔怪道,「一大早的,臉都不洗就跑出來了。」

「再睡下去,我真要和這古董船長在一起了。」楚天一臉可憐地望著月戀,因為自己身上的傷,這幾天她只許自己躺在netg上,哪都不許去,事實上自己除了兩只手臂還不能自如活動外,其他各部位都已並無大礙了,也許是在與瑪古留斯的戰斗中,雙臂中凝聚的鬼氣比較多,故此受到神光的傷害也最大。

看著楚天努力擠出的可憐相,月戀不抿嘴一笑,玉指輕輕一點他鼻尖道,「好,不過只能在這里待一小會,等下就給我乖乖回去睡覺。」

「遵命,女王大人。」楚天將聲音拖得長長,這幾天里,自己傷重不能下床,月戀就像姐姐一樣照顧著自己,喂自己吃飯,給自己洗臉,幫自己刷牙……楚天感覺自己在她面前,都快變成小孩子了。

月戀輕輕伏在船舷邊,看著下面白雪皚皚的山峰,臉上不露出可愛的表情,「好美啊,原來祝天大6上,也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沒有絕對的污濁,也沒有絕對的純淨,這才是世界本來的樣子,我們能做的,就是讓純白多一點,污點少一點」楚天在旁邊道。

「就像人類中,也有像你這樣的好人。」月戀回過頭攏了攏頭,在清晨的陽光中微微一笑。

楚天也不笑了,好人,他品味著這個詞,卻是第一次被人用來形容自己。

「對了,你的那把劍,叫什麼名字?」月戀忽然問道。

「劍?」

「就是在上次戰斗中,很大的那把。」

「那個啊……」楚天沉吟了一下,想起來,自己至今還沒幫它取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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