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禮後,雙方談起神界之門計劃中所隱藏的禍患,漸漸均感覺對方的思想,仿佛融入了自己思想之中,皆是為了大6接下來的命運所憂慮。內華特心下的疑慮此刻緩緩平息,隨之而來的便是喜悅,有了王下騎士的加盟,對起義軍來說,無疑是一股難得的力量。當下便將組織的構成以及計劃,詳細呈現在騎士們面前。
「這麼說來,暗藏在城中的組織成員,已經有五萬人了?」紫暮聞言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就在通天祭壇腳下,被信仰籠罩的城市里,竟然也有這麼多人覺醒並開始反抗,五萬人,這在梵爾辛中,已算得上是不小一股勢力了。
「梵爾辛是個危險的樞紐點,留在這里的人主要任務是籌集資金,收集信息,為我們的軍隊提供軍資裝備和補給,在國中各地還有著更大的起義隊伍,全國各處的反抗者三日後將會在尤里諾山脈後集結,軍隊數量,大約會過一百萬。」內華特道。
「一百萬?」羅蘭著實吃驚了一下,就全國來說,這個數字倒並沒有大到讓自己心驚的程度,不可思議之處是,這個男人如何在民眾和地方軍隊中,讓如此眾多的人類改變了長久以來對神的信仰。
內華特看出他眼中的疑惑,解釋道,「聯盟將全國大部分兵力都調集往梵爾辛,如此許多城池和村莊,便失去了應有的保護,人民的生命完全顯露在即將燃起的戰火之中,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許多民眾和殘留的軍隊也是被迫背叛國家,加入了我們的陣營。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預測了妖族進犯的可能會選擇的六種行軍路線,處于動蕩地區里的百姓,已經都被我們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紫暮和羅蘭不對面前這名相貌溫和的男子肅然起敬,原先二人一直擔心憂慮的一件大事,此刻終于放下。
紫暮起身對內華特深深鞠了一躬,「國中數千萬百姓,必會感念先生的仁慈厚德。比起先生為國家所做的一切,我等實在自愧弗如。」
內華特忙上前扶起紫暮,「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略盡綿薄之力,如沒有各位的幫助,在下就是心力再高,也終難成事,阻止神界之門的開啟,還需要我們所有人共同努力才行。」
廳中所有人都凝目點了點頭。
「恕在下直言。」羅蘭皺眉道,「一百萬人的確是一支數量可觀的軍隊,但要以此對抗整個聯盟,就算加上我們,仍無疑像是以卵擊石,目前防布在梵爾辛四周的聯合軍,數量便已過了一千萬,而且對方的力量並不是比我們多出十倍這麼簡單,這一千萬人皆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其中三分之一是藍魂以上的英,倘若在戰場上相遇,我們的人只怕連抵抗的余力都沒有。」
內華特臉色沉郁道,「可是除了這樣做,別無他法,說白了,這里的每個人都沒有想過要活到大門開啟的那天,與其眼睜睜看著神界的入口被打開,世界淪陷在苦難之中,還不如盡我們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哪怕是痛痛快快殺上一場,便是死後靈魂看著自己的尸體,也不會覺得愧疚。」
「現在我們身處梵爾辛城中,是最靠近通天祭壇的地方,如果要舉兵行事,眼下之機最好不過。」旁邊五人中,殘落冷著臉道。
「怎麼說?」羅蘭望向這名少年。
「先,等到全國的軍隊在城外凝集後,由包括我們在內的城中組織力量,自內部向外打開一條缺口,同時城外的軍隊集中力量強攻一點,內外夾攻之下,興許能夠突破防御,只要軍隊一進入梵爾辛城,那便有機會將祭壇摧毀。」殘落道。
紫暮聞言搖了搖頭,「城中雖然並無軍隊,但卻有分布著許多散碎的力量,這些力量雖然使命並非戒守,但也不容小覷,比如白夜教會和王下騎士團,其中赤魂者不下少數。」
殘落等人在拉魯斯的教導之下,此時魂力也達到了赤魂等級,當下心中不以為意。
紫暮看著這幾名少年心中所想,又道,「除了教會和騎士團外,祭壇上方還有六名半神守護者,凡人的力量是無法擊倒神的。年輕氣盛不是壞事,但一時逞血氣之勇,往往很難得到想要的結果。」
「就算對方是半神,但也只有六人而已,如果我們攻入城中的軍隊有一萬,甚至十萬,這六人就算再強,卻又如何能夠阻擋地住。」殘落不服道。
「沒錯,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出手攻擊到祭壇,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多牧琦也隨之道。
羅蘭閉目搖搖頭,「你們沒有見過半神,不知道其可怕之處,別說十萬人,就算一百萬人來此,對方也可以直接毀掉這個城市,將這一百萬人盡數埋入土下。」
「將……城市炸掉。」五人聞言臉上一呆,登時沉默不語,自己見過的魂力高強者自也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將這麼大的城市覆手毀滅……」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也許機會就在前方等待著我們。」紫暮道,「總之梵爾辛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要做的,便是從這里逃離出去,再想計策。」
「大人不見這城市四周,早已被圍地如鐵桶一般,別說人就是鳥也難以飛出,五萬多人又要如何逃出。」內華特面帶憂色道。
「此事倒不用先生費心,在下這套盔甲,還是能唬得住某些人的。」羅蘭一笑道,「到時我可以偽造一份國主的諭旨,眾人可以偽裝成士兵,隨便找個借口便可出去,五**隊雖然已被混編,但原先的軍制卻並未被打散,只要找一處由聖木**士守衛的區域,從哪里出去便可。以王下騎士的身份再加上國主的諭旨,相信不會有人加以阻攔。」
內華特沉思半晌,然後點點頭,「既如此,就拜托二位大人了。」
見眾人沒有意見,紫暮便道,「起義軍隊是在三日後匯集來此,正好老朽一位同僚也因此故被判處極刑,舉事之時便定在三日後之夜,待我等救出同伴後,便出城與起義軍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