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里昂之後蘿茜婭就一直坐立不安總是唉聲嘆氣的也集中不了精力還時常望著窗外呆。沒有人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因為沒有人敢去踫這個大小姐的晦氣。格里高利公爵雖然關心女兒是否生病了但無論他怎麼問蘿茜婭都不對他透漏一個字。
格里高利也知道女兒對他有成見但他清楚那些都只是年輕人還沒有看透世事的緣故。他相信總有一天。女兒會了解他的良苦用心會理解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多為她著想。但是格里高利再怎麼也不能讓女兒成天這麼怪怪的最後在秘書兼情人——伊芙的提醒下他才給蘿茜婭請醫生看病。
但是一連幾個自稱是「名醫」、「神醫」的家伙來了之後都沒人能看上蘿茜婭一眼蘿茜婭甚至根本就不見他們。這可急壞了格里高利最後還是伊芙在床頭告訴了他自己認識一個很有本事的醫生他專門讓那些抑郁寡歡的人重新恢復自信和活力而且從沒失手過。听到這個消息後格里高利立刻喜出望外他太了解伊芙了這個婊子社交面很廣說不定還真認識幾個這種擁有奇異本領的家伙。于是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幾天後伊芙就把她說的那個人帶到了格里高利的面前。
「你好尊貴的公爵大人我是克林柯醫生听說您召我過來。」一個滿頭卷曲棕體態微胖戴著精致金絲眼鏡、手里提著一只木箱的家伙對格里高利恭敬得行了個禮說道。
格里高利看著這個多少有些不修邊幅的家伙他那頭棕色的頭著實刺眼。純正的西賽姆勒人都是金或者銀色的頭即使奧格蘭人也只有金色的頭。這個家伙的棕色頭顯然是從阿曼人那里遺傳過來的。雖然西賽姆勒和阿曼沒有什麼血海深仇但由于奧格蘭人大量和阿曼人通婚而格里高利曾經率軍和奧格蘭人打過丈因此他對這種棕色頭的「雜種」很是反感。不過看在他是伊芙介紹來的人格里高利也就壓著性子沒有作而是很平常的和他打過招呼。
「你就是克林柯醫生?真是久仰大名!」格里高利假惺惺的上前主動和他握了握手驚得克林柯急忙放下提箱上前迎接。
「哪里公爵大人過獎了。」克林柯略顯底氣不足的說道然後恭敬得松開手。「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哦!你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很抱歉我不是找你來喝茶的。」格里高利開了個玩笑兩人都笑了。「老實說我的寶貝女兒這幾天總是抑郁寡歡的我懷疑他是否生病了。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倒是很樂意邀請你一起品嘗我從奧格蘭人那里繳獲來的上等茶葉。」
「公爵大人請放心在下一定不負所托。」克林柯恭敬的鞠了個躬「那麼……請問小姐現在在哪里?我可否現在就進行我的工作。」
「這個……」格里高利思考了片刻「她就在她的房間里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過那道門了連一日三餐都是僕人給她送過去的。除了她的貼身女僕安娜她誰都不見這就是我最頭疼的地方。伊芙會帶你去那里的但能否見到她……就看你的運氣了。」
「交給我好了公爵大人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克林柯信心十足的說。
「但願如此——」格里高利擺了擺手「伊芙帶你的朋友去試試吧。」
「跟我來吧」伊芙打了個手勢說道克林柯笑了笑然後提起箱子就跟了上去連句「謝謝」都沒有看起來兩人似乎很熟。
格里高利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腦子里想象著那個婊子和那個醫生做*愛的鏡頭。他太了解伊芙了男人對于那女人來說就是互相娛樂的工具。她放縱自己的身體同時也放縱那些男人。不過對于他來說這個女人至少是有利用價值的而且後者似乎也不在乎被他所利用。那女人有凡的本領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容貌和身體去眉惑男人然後從他們那里搞到格里高利需要的情報。在與奧格蘭的戰役中伊芙就曾利用這些方法深入敵人陣營中屢立奇功為格里高利的勝利鋪平了不少路這也是格里高利為什麼專門把她從東部前線帶過來的原因。
伊芙就這樣帶著克林柯一路往三樓蘿茜婭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克林柯不停的向伊芙詢問蘿茜婭的情況。
「你知道具體的表現是什麼嗎?」克林柯抬了一下眼鏡。
「不知道她好象著了魔一樣整天都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別人對她說話她也無法集中精力去听就好象……戀愛了!」伊芙突然說到。
「她你說她戀愛了!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狀況的?」克林柯依舊冷靜的說。
「大約是從圖書館回來以後吧。」
「圖書館!羅薩里奧?」克林柯有些吃驚的說格里高利去那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是的所以我才請你來。」伊芙得意的笑了笑。
「她在那邊生了什麼事情嗎?或者遇上了什麼人之類的?」
「事情……對了!她似乎和一個管理員單獨呆了很長時間。蘿茜婭走丟了結果遇上了那個管理員然後他就帶著蘿茜婭去了存放詩歌的地方。格里高利當時並不知道她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走丟了對那些管理員大脾氣。」伊芙苦笑了一下。「對了那小子挺帥的就是個子矮了點不過還過得去。等等……你不會認為就是他吧!」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要問過你們的大小姐才知道。管理員……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克林柯問道「說不定我認識。」
「名字他的確是報過自己的好象是叫什麼……里昂……對!就是里昂!」伊芙用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
「里昂!那小子!」克林柯舌忝著嘴唇點了點頭「看來我的運氣來了。」
「你打算怎麼做?」伊芙有些不明白。
「看著你就知道了。」克林柯神秘的說。
「那好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伊芙停下腳步指了指旁邊的門。「就是這里。」
「好的謝謝。」克林柯點著頭「現在你可以回避一下嗎?因為……根據我的理解她應該對你有些反感。」
「……好吧算你猜對了。」伊芙無奈得攤開雙手然後按原路返回。
「你確定里面只有她一個人嗎?」克林柯小聲問道。
「是的!」伊芙不耐煩的答道然後轉身下樓梯。
確定伊芙已經走遠之後克林柯才走上前輕敲了幾下門。「羅尼斯小姐?」沒有任何反應等了片刻之後克林柯再次敲了敲門然後盡量壓低聲音說道「羅尼斯小姐?別拿我當壞人我是里昂的朋友。」
這句話立刻就起了效果隨著一串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門猛的一下被拉開了。
「你剛才說什麼?」蘿茜婭站在門口問道。
「我們進去說好嗎?」克林柯說道。
「……當然請進。」蘿茜婭讓開身子等克林柯進門以後她迅關好門。「請問怎麼稱呼?」
「叫我克林柯就可以了我是你父親請來的醫生。」克林柯簡短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並且順手將木箱放在了地上。
「又是他找來的江湖騙子……」蘿茜婭沒好氣的說「他給了你多少錢?我是說我父親——公爵大人。」
「我是來幫忙的錢並不是我的目的。」克林柯聳了聳肩說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蘿茜婭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很簡單給你治病這是所有醫生的職責我也不例外。」
「開玩笑我很好什麼病都沒有。」蘿茜婭有些不耐煩的說。
「如果病人都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的話我早就失業了。」克林柯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但幸運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那你說我得了什麼病?」
「嗯……抑郁癥也有一種說法叫‘相思病’……」
「你……!」蘿茜婭突然又羞又怒「再敢胡說我讓我父親把你送上斷頭台!」
「先別沖動年輕人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敢承認的話那你是醫不好病的。」克林柯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反而很輕松。「我說過了我是來幫忙的。所以我可以讓你很快再見到里昂。」
「你說什麼!」一听到這個蘿茜婭馬上就老實了「你吧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了我可以很快就讓你再見到里昂-克萊蒙德但是你必須听我的。」克林柯一臉誠懇的說道但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他這家伙一肚子壞水。
蘿茜婭雖然處世未深但至少還不算太笨。她清楚這個克林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既然他說能讓她再見到里昂蘿茜婭決定先試一試水深再說。
「……好吧先說說你的條件。」片刻之後蘿茜婭終于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