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一直都在懷疑那個叫克林柯的醫生那個胖子總有些什麼讓他感到不安的東西。具體的里昂也說不上來。克林柯那天和里昂的談話就已證明他決非善類了但是後來的事實卻令里昂更加迷惑了克林柯並沒有告他而是裝做什麼都沒生的樣子。他那隨時不離嘴角的微笑下面暗藏著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盡管如此自從里昂受傷之後他就成了里昂重點的監視對象之一。
這個星期天里昂哪里都沒去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子里。而就在這時毒蛇破例敲了敲他的門按照三、二、三的順序那是他們在工具房秘密會面時的暗號里昂明白這暗號意味著什麼。他從床上翻滾下來看見地上有一個黑信封上面還壓著一張折疊過的紙條。
里昂把東西收好然後開門看了看毒蛇正在走道的另一頭拖著地板。听到開門聲後他抬頭看了里昂一眼然後用很難察覺的細微動作點了點頭。里昂立刻關上門然後先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面寫著三行字︰克林柯出去了帶他走的是個女人乘坐伊斯-海德侯爵家的馬車來的。
里昂立刻就明白了這些話中的含義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黑信封里的消息才是最要的。因為那代表里面的消息是「上面」傳來的至少也是「獵戶」的消息或者是命令。于是他老練的打開了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紙條。上面也只有一句話︰來水壩立刻!
看完之後里昂按照慣例銷毀了紙條和黑信封然後迅換上平時騎馬穿的衣服朝樓下走去在樓梯口他遇見了夏洛特。
「傷剛好就要出去?」夏洛特問道。
「是的去見個朋友。」里昂說道但並沒有停下腳步。
「還是上次那個?」
「沒錯!」里昂點了點頭然後消失在樓梯口。
下樓之後里昂直奔馬廄然後騎上馬飛快的離開了羅薩里奧出城後里昂立即鑽進濃密的叢林里在里面兜了幾個圈之後他徑直朝水壩方向奔去。看見水壩的時候里昂就已經看見上面站了好幾個人旁邊還停了一輛馬車。是一輛有油漆漆黑的雙駕馬車門上還有金色的徽章。等走近了里昂才看清楚馬車門上的徽章是貝爾肯男爵家的。那麼不用說也知道車里坐的肯定是「獵戶」本人了。
查理就站在車門附近依舊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和同樣顏色的闊檐帽。眼楮如同鷹隼一般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向。他身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都是一身侍衛打扮頭上都戴著金屬頭盔穿著銀灰色的鱗甲鱗甲外面套著xx都用一條瓖著金屬邊的寬皮腰帶緊緊扎在腰間。鱗甲里面穿著紅色的麻布襯里下半身是棕黃色的帆布褲子和瓖了金屬片的皮靴。他們腰間明目張膽的挎著長劍背上背著盾牌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長矛。里昂知道那是為查理準備的那家伙可是使這個的高手。另一個提著十字弓已經上了弦而且還搭了箭。
他們還真是戒備森嚴。里昂這麼想著要不就是「獵戶」踫上什麼麻煩了。不過這個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獵戶」會照顧好自己的。里昂這麼想著繼續牽著馬走過去看見有人走過來兩個侍衛都緊張起來其中一個甚至用十字弓對準了里昂。
「不用緊張他是自己人。」查理按住十子弓將它對準地面。
「叫我來做什麼?」里昂走上去問查理。
「不是我叫你來的是他。」查理拉開車門貝爾肯男爵或者說「獵戶」就坐在里面。
「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貝爾肯看了里昂一眼說道「查理你們去放風。」
「好的頭」查理點了點頭然後從一個侍衛手中接過長矛。「你們去那邊。」他指了指水壩的一頭然後自己朝另外一頭走去。
看見他們都走開了里昂才將嗎拴在馬車旁邊然後鑽進車里摘掉頭頂的帽子在貝爾肯對面坐下。
「找我什麼事?」里昂簡短的問「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會親自來的。」
「你猜對了」貝爾肯點了點頭「上面下來了具體的命令。」
「是什麼?」
「听說一周前你見過格里高利和他的女兒而且還和她單獨呆了很長時間?」
「是的」里昂點著頭「怎麼了?」
「我的一個下線剛才給了我最新的情報說那個公爵女兒似乎對你很有意思。」貝爾肯奸笑著說。
「所以你們想讓我接近她?」里昂順著貝爾肯的話往下說。
「沒錯我們曾經試過其他人但都失敗了。想不到她居然看上了你!」貝爾肯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小子哪來的這桃化運。」
「強尼……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里昂突然問道同時吞了口吐沫。
「當然在沒有人的時候。」
「那好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五年前生了什麼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盡力我是怕到時候我給搞砸了。」里昂語重心長的說。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次不一樣。」貝爾肯說「你只需要找東西就是了處理的事情可以由別人來完成。你要想清楚每個人都要走這一步的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這次行動完成後你就不用在第一線工作了可以和我一樣干後援。上面對你的能力很是贊賞你可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別搞砸了。」
「……不我還是覺得……」里昂仍然有些猶豫。
「別再猶豫了不要辜負他們對你的信任。」貝爾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應該清楚我們當初所許下的承諾你也清楚他們對我們這些人的態度別讓他們抓住你的把柄。」
「……就沒有別的人選嗎?」里昂最後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貝爾肯攤開手。
「該死……我簡直是瘋了!」里昂有手猛的撓了幾下頭「好吧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
「如果需要的話……由我來處理她。」里昂最後說道。
「那再好不過。」貝爾肯沒有反對然後盯著里昂說道「現在你要听好我下面的話我可不會說第二遍。」
里昂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于是貝爾肯就開始說他們的計劃。「先你要知道你是平民平民是不可以和貴族通婚的。相信這點並不難做到格里高利肯定會想盡辦法來阻止你們接觸。但我要你做到一種感覺你愛著蘿茜婭但卻明白這里面的道理並且對她做一定的回避。你能理解我說的嗎?」
「我知道就是把她的精神拖垮。」里昂極不情願的說。
「很好當我們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會讓你咸魚大翻身的。但是在這之前你可要挺住。格里高利是個殘忍的家伙沒你想象的那麼好對付。如果真把他給逼急了他肯定會派人來讓你徹底消失手法比我們有過之無不及。」貝爾肯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你要堅持住而且不能讓他知道你的身份這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你會踫到各種問題。咬緊牙齒這種事情就不必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吧?最後我要告訴你你是有內應的他會給你一定的幫助總之會保住你的命剩下來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內應!是誰?」
「你知道規矩這得他自己告訴你……」貝爾肯神秘的說道「放心吧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的。」
「我明白了。」里昂點了點頭「你等我消息就是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出去的時候幫我把查理叫回來。」貝爾肯說道。
「好的再見。」里昂點了點頭然後拉開車門下了車。
一下車里昂就戴上帽子然後解開韁繩牽著馬朝查理走去。
「談話結束了?」看見里昂走過來查理問到此時他正做在水壩邊的草地上那根長矛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是的他讓我來叫你過去。」里昂說道同時跨上馬背。
「謝謝」查理伸手把草叢里的長矛撿起來然後拍了拍**上的泥土。「再見。」
「再見。」說完里昂一抖韁繩策馬朝森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