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柯第二天果然按照約定帶來了兩種血樣的結果但結果令格里高利非常吃驚。克林柯檢查結果表明箭上的血液不是人類的而是動物的血液。具體是什麼動物的克林柯沒有做出解釋他對動物的血液沒有研究。
「你肯定沒弄錯?」格里高利吃驚的問。
「這種事情不會錯的動物的血和人的血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了只是這上面的血跡已經很長時間了因此檢查的時候花了一些時間。」克林柯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格里高利揮了揮手「去看看我女兒她的情緒一直都非常不好。」
「當然公爵大人。」克林柯立刻就退出了房間。
等克林柯走後格里高利叫來了庫利南。「剛才的話你都听見了?」格里高利問。
「是的公爵大人。」庫利南從房屋的夾層里走出來說。
「你怎麼看?」
「那個里昂似乎的確不是什麼間諜但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庫利南沉穩的說這就是格里高利最欣賞他的地方對什麼事情都處世不驚能夠很客觀、平常的去看待事物。再加上他那無比的忠誠只要好好培養這年輕人的前途無可限量。
「說來听听」格里高利模著下巴上的胡子說其實他也對這事情有看法但他並沒有表態他想听听自己手下的看法。
「嗯……怎麼說呢那個叫克特林的家伙也就是給我這些情報的人他同時給了我兩個情報。就現在來看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這並不合理或者說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格里高利點著頭示意他繼續。
低頭沉思了片刻後繼續說道「還有後來我派了幾個人跟上去滅口但結果都被克特林干掉了也有可能他不是一個人總之我敢肯定他現在沒死。而切他的身份決不是他說的圖書館清潔工這麼簡單。」
「你懷疑他才是間諜?」格里高利問道。
「不我懷疑他和這個里昂是一伙的。」庫利南做出了大膽的推斷但他當時並不知道他的這個推斷竟然完全正確。
「說來听听你的理由是什麼?」格里高利來了興趣這個衛隊長的見解居然同他不謀而合。
「我之前已經提到過他給了我兩個情報一個毫無疑問是真的而另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假的。他讓我們抓住了里昂的把柄但卻不能證明他是間諜。我原本以為他是想讓那個里昂有機會接近我們但他做了件很多余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想讓里昂被我們抓住那麼他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的弄出那支箭的事情來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他送給我們的另一個情報是真的。」庫利南搖著頭「所以我覺得現在還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個叫里昂的我得去圖書館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說真話。」
「很好去干吧。」格里高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著重培養這個年輕人。格里高利沒有兒子他的妻子在給他生下一個女兒後就撒手人間格里高利再沒有結婚生子而是把庫利南當作了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雖然在很多場合他都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但是在培養方面他對庫利南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因為接管家業的將是蘿茜婭這一點毫無疑問當格里高利死後他希望能有一個他信得過的人來輔佐蘿茜婭繼承這份家業那個人便是庫利南。
在另一邊克林柯並沒有立刻去見蘿茜婭而是先去了審問室。他用一個簡單的沉睡魔法將兩個行刑官弄迷糊然後使用精確的空間置換將掛在牆壁上的鑰匙置換到了自己手中。輕而易舉的開門走進審問室之後他捏著鼻子來到了關押里昂的地方。
「這地方真臭!」克林柯抱怨道「你住著還習慣嗎?」
里昂抬起眼皮看著他片刻之後才回答道「我倒是很樂意請你進來住上幾天試試。」
「免了我不喜歡這種睡覺方式。」克林柯指了指捆里昂的架子然後看著兩個行刑官說道。「他們比起你受訓練的時候怎麼樣?」
「差遠了不疼不癢的。」里昂苦笑了一下在接受訓練的時候他就曾經接受過一種抗拷打的訓練那時候他所經受的痛苦比現在要劇烈不知多少倍。「而且他們接到命令不能殺我是你的杰作?」
「不是你的那個情人。」克林柯笑道「她威脅他父親說如果你死了她就自殺。」
「我的天事情怎麼弄成這樣了。」里昂無力的搖了搖頭即使經受過這種特殊訓練也不代表他面對這些折磨可以毫無傷。「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堅持住機會總是有的。」克林柯說道。
「我很懷疑你說的‘機會’先提醒你我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如果我覺得有必要隨時我都能離開這里。」里昂吐了口帶血的吐沫「能給我喝點水嗎?從來這里之後我就什麼都沒吃過。」
「你可千萬別這樣要知道為了這次行動我們已經打算放棄一些人了。」克林柯一邊拿過水壺給里昂喂水一邊說道。
「放棄一些人是誰?」喝過水之後里昂覺得頭腦清醒多了。
「這個你就別問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見里昂已經喝足了水克林柯將水壺放回了桌上。
「好吧……」里昂點了點頭「我還要在這里呆多久?」
「用不了多久了‘意外’很快就會生。」克林柯詭異的笑道「對了先告訴你獲得自由之後你就立刻去雄王酒店在三樓最里面的房間會生一些意外。你最好能去多快就去多快否則你會後悔的。」
「你他媽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警告你不許你傷害任何人!」里昂警告克林柯他知道克林柯說的是什麼地方那里是他和蘿茜婭經常幽會的地方克林柯在這時候提起這地方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生。
「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克林柯笑道笑聲中多少帶著諷刺的意味。「殺人如割草的‘雙子座’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了?」
「我提醒你不要對我身邊的任何人做任何事!」里昂吼道「我有我辦事的方法如果你干擾了我的行動我會毫不猶豫送你下地獄!你應該知道上面給了我什麼特權最好不要用你的命去試。」
「我也告訴你我有我辦事的方法那些‘意外’是否會生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說完克林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里。走之前他還不忘了將那兩個行刑官弄醒還有把鑰匙放回原來的位置上。
兩個沒頭腦的家伙捶著自己脹的腦袋站了起來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勞累過度了。那里昂泄了一陣對格里高利的不滿之後他們兩個才回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息。
離開審問室之後克林柯才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居喪的樣子來到蘿茜婭的房間。
沉重的敲了幾下門之後他低聲說道「蘿茜婭開門是我。」沒有回應但克林柯知道她在里面。「我剛剛見過里昂了。」沒多久門就開了。
「他怎麼樣了?」蘿茜婭帶著兩個紅眼圈站在門口。
「不介意我進去說吧?」克林柯裝做沒看見攤卡十時度微說道。
「進來吧。」蘿茜婭讓開身子等克林柯進來之後她立刻關上了門。「快告訴我里昂他怎麼樣了?」
「還活著看來你父親還真是怕你會想不開。」克林柯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我當然知道他不敢我是問里昂現在還好嗎?」蘿茜婭在他對面坐下來說道。
「那要看什麼情況了……」克林柯說得有些含糊「他現在在地牢里被兩個行刑官綁在審問室的架子上拷打你父親甚至懷疑里昂是間諜。」
「我的天那里昂現在還好嗎?」
「渾身都是鞭子抽過的痕跡你說呢?」克林柯抬了抬眼鏡「不過他挺能抗的據說到現在他都沒哼過一聲。」
「那可一點都不好笑!」蘿茜婭緊張起來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四處找著什麼。
「你在干什麼?」克林柯問道。
「找些東西我要去看看里昂我不能就這麼坐在這里。」蘿茜婭說到「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哦不!你不能去!」克林柯一下子就跳起來「你要是去了你父親就知道是我告訴你的里昂有你罩著我呢?讓你父親知道了這些是我告訴你的我的小命就完了!」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不!你千萬不能去……」克林柯情急之中一把拉住蘿茜婭的手。
「放開否則你才真的有麻煩了……」蘿茜婭正色說道克林柯立刻放開了手。
「好吧!你就去吧!我會把這事告訴你父親的!」克林柯看著開門離去的蘿茜婭無奈的說道其實他心里此時高興得不得了。
蘿茜婭來到審問室之後兩個行刑官從沒見過蘿茜婭因此根本不認識什麼公爵的女兒。他們把蘿茜婭鎖在門外邊無論她怎麼敲門都無濟于事。直到最後格里高利親自駕臨事情才平息下來。
「你這像什麼樣子!」格里高利痛斥著自己的女兒。
「你讓他們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不行!」格里高利斬釘截鐵的說。
「我再說一遍我要見里昂如果你不答應你會後悔的!」蘿茜婭含著淚水咬牙說道。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像你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了!」或許是受夠了女兒的蠻橫無理格里高利一怒之下甩出了這句話。
「……這可是你說的!」蘿茜婭咬緊了嘴唇然後轉身離開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