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中 71解饞

作者 ︰ 老頭六十

富貴和伙計們一邊听著王有禮嘮叨,一邊吃飯。

大家都吃飽了肚子後,用手擦擦嘴,一個個站起來走出廚房。

富貴剛走出門,嬌嬌站在上房門口就招呼他︰

「富貴、你快過來。」

「什麼事?」富貴問她。

「幫個忙,把當家的這些贓衣裳抱到前院井台上,我睡一覺就去洗。」

嬌嬌告訴她。

迷糊听後馬上對富貴擠眉弄眼,並小聲說︰

「她是相中你了吧。」

狗子也笑了,推著富貴說︰

「快去呀,太太又想你了。」

富貴微笑著走進上房。

這時趙有福正躺在床上**著。

他臉腫了,兩只眼楮腫的像鈴鐺,很丑陋。

富貴暗暗高興。

「東家、好點了嗎?」

他假情假意的問候他。

不知趙有福沒听見還是不搭理他,沒吭聲。

富貴想︰

誰叫你不听我的話、只想逞能,倒霉活該。

「郎中怎麼還不來,真急死人。」

嬌嬌自言自語的說。

「別急,再等一會兒就會來到,」富貴安慰她。

她看看富貴又說︰

「大貴辦事不地道,還不如讓你去好,真是個邪種,非讓大貴去。」

「讓誰去都一樣,路程遠,心急也白搭。」

富貴笑笑說。

嬌嬌這時還有些生氣,又說︰

「這真是沒事找事、自找倒霉,人家富貴讓你蹲下攆,你非逞能站著攆,吃虧了吧?」

「真是個牛脾氣,一根筋。」

嬌嬌又罵又抱怨趙有福。

「是騾子不听話,怎麼能賴我。」

趙有福小聲狡辯。

「還 嘴,真是個 種。」

嬌嬌又罵他。

「別數落東家了。」

富貴微笑著勸解嬌嬌。

說完又給嬌嬌遞個眼色,抱起贓衣裳就想走。

「先別走,」嬌嬌馬上說,「再幫我把他翻個身。」

「我不翻身,」趙有福輕聲說。

富貴听後看看嬌嬌,抱著贓衣裳走出上房。

他剛走下台階,大貴陪同郎中走進來。

嬌嬌看見後馬上說︰

「富貴、快去告訴張師傅,給郎中炒幾個好菜。」

「炒幾個?」富貴回頭問她。

「炒四個吧,」她回答。

「別寒磣了,菜要好,」她又大聲囑咐。

下午、牲口喂飽後,富貴把它們都牽出棚拴到木樁和鐵環上。

起晌後就又套好‘烏眼青’和‘雜m o片’,開始耙沒耙完的那塊場。

富貴站在大耙上,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揮動著鞭子,攆的倆騾子走的很快。

天很熱,院子里又沒有風,才耙了一遍,富貴就熱地滿臉是汗,上衣後面都濕透了。

他不時撩起衣襟擦擦臉上的汗水,堅持著站在大耙上。

直到耙完第三遍才讓倆騾子停住歇歇。

富貴走下大耙,,慢慢走到西牆根陰涼處。

他站在地上看著場里,一手掐腰,一手扇動著衣襟涼快著前胸。

考慮著下一步再怎麼干。

想了有一袋煙的工夫,心里有了數。

他打譜天黑前再繼續耙幾遍場,把坷垃耙的再小點。

明天上午用碌碡壓碎小坷垃,下午再用抿耙拖拉拖拉,使土面更細發。

傍晚就擰水潑場。

後天早晨撒麥稂、然後套上‘烏眼青’拉碌碡,再開始碾場。

富貴計劃好干活順序,身上也消了汗。

他感到頭里、心里舒服了,就看看倆騾子,準備再開始干活。

中午喂牲口時,他多給倆騾子加了些細料,倆騾子吃了個肚兒圓,干活很有勁,富貴很高興。

她站在大耙上,指揮著倆騾子在場里轉了里圈轉外圈,一耙接一耙。

從西面趕到東面,又從南面趕到北面,一圈不落地耙著。

耙的場院里細土飛揚,彌漫天空,爆的富貴身上全是塵土。

「富貴、停一下,」正轉著圈耙著,嬌嬌突然在二門口大喊。

富貴回頭一看,原來是嬌嬌陪著郎中走出來。

她怕爆贓了郎中和她,于是就叫富貴停住。

郎中喝的醉燻燻,已經站不穩。

嬌嬌也喝的滿面紅光。

富貴停住後,嬌嬌和郎中說著話,慢慢朝梢門口走去。

富貴、快把先生的毛驢牽過來,打發先生回去。」

她二人快走到梢門口時嬌嬌又說。

富貴听後快步走到南牆根,解開鐵環上的韁繩扣,把小毛驢牽到梢門口。

「先生請,」富貴禮貌地對郎中說。

郎中走到驢身旁,兩手扶在驢背上,開始往上爬。

年齡大了,又喝的醉燻燻,爬了兩次都沒跨到驢背上。

富貴喜了,急忙把他抱上毛驢。

先生坐好後,對嬌嬌、富貴各施一禮,客氣地說︰

「二位請回吧。」

「祝先生一路平安,賤婦不遠送了。」

嬌嬌彬彬有禮的說。

富貴也揮揮手,學著嬌嬌的樣子,與郎中告別。

倆人把郎中送走後,富貴問︰

「東家摔的咋樣,沒什麼大礙吧?」

「哎——,」嬌嬌嘆口氣,說︰

「郎中說這個老營生摔的胳膊月兌臼了,腰也扭傷了。」

「看來確鑿摔的不輕、不像裝地,富貴笑笑說。

「是不像裝地,痛的光在床上哎吆,真煩煞人,還不如當時就摔死好。」

嬌嬌生氣說。

富貴听了很高興,大笑了。

他笑了一會兒說︰

「他摔著了他痛,你生什麼氣?」

「你說得到輕松,」嬌嬌馬上反駁他。

「我不是心疼他,但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了事誰也跑不了。」

「俗話說,拽拽耳朵腮動彈,我能清閑了嗎?真煩人。」

她余怒未消的又說︰

「這個老營生真是個窩囊廢,跟了他陪著倒霉,讓人煩惱。」

別生氣了,別氣傷了身子,」富貴勸說她。

「現在東家摔的不能動彈,你再氣病了,那可咋辦?」

「還是人家富貴好,」嬌嬌笑笑說,「會疼俺。」

說完拽一下富貴的衣襟,又說︰

「不說這老營生了,一提他我就生氣,咱們回院里說點高興的事。」

富貴點點頭,倆人並肩朝院里走去。

「贓衣裳我放在井池里,你還洗不洗?」

富貴邊走邊告訴她。

「我那有工夫洗,」嬌嬌愁眉苦臉的說。

「一中午頭不是陪郎中說話就是陪他喝酒,還要照顧那個老營生。」

「光這些事就讓我月兌不開身、累得夠嗆,那里還有時間去洗衣裳。」

「俺連個中午覺都撈不著睡,真煩煞人。」

嬌嬌向富貴訴苦。

「喝酒閑聊是好事,你怎麼還煩呢?」

「人們常說,好活也不如賴酒席,別不知足。」

富貴故意逗她。

「別耍貧嘴、你沒貪上這種事、沒有體會。」

嬌嬌反駁他。

「我不是貧嘴、我說的是真事,干活多累人,喝酒多恣,像玩一樣。」

「你不干活,沒這種體會。」

「我寧願干點輕活、清心活,也不願意陪著人說話。」

這種活我最討厭,低三下四、光說那過年好听的話,讓人家高興。」

「像你這性格、脾氣,陪著人說話是不適合,你個人還想讓人奉承,那兒還想奉承別人。」

富貴笑笑說。

「我就是不願意干這種伺候人的事,——奉承別人,說順話,看著人家臉子說話,我不願意干!」

嬌嬌又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願意也得委屈著做,你這是求人辦事,得忍氣吞聲。」

富貴勸說嬌嬌。

「都是這老東西惹的麻煩,」嬌嬌越說越生氣,又埋怨趙有福。

富貴听了嬌嬌這些話,很高興,知道嬌嬌討厭趙有福了,這是他希望的事。

趁機就說︰

「東家是個喪門星,為了他生氣不值得。」

「只當家里沒有這塊料,你和他貌合神離,讓他當個冤大頭,罩著咱倆。」

「今後咱們好好活,你疼我、我愛你,背著他再好好快活,這樣活著就可以了,別要求太高。」

說完就摟住嬌嬌親吻。

嬌嬌正在氣頭上,心煩意亂,那有這種要求,就用手推他。

富貴憋了七八天了,這下好容易摟住她,那能放過她。

極力親她吻她,摳它模它。

嬌嬌無奈,又不敢聲張,只是搖晃著頭躲避,但並不罵他怒斥他,不和他翻臉。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富貴就知道嬌嬌是在裝蒜。

只是她現在要求不強烈罷了。

又過了一會兒,在富貴長時間的糾纏下,嬌嬌慢慢也有了要求,就不掙月兌了。

富貴已經了解了她的性格,一看嬌嬌老實了,明白嬌嬌願意了,也需要他了。

就高興的抱起她往牲口棚里跑。

「你想干什麼?」嬌嬌立馬明知故問。

「我不想干什麼,只是想抱著你親熱親熱。」

富貴也掩飾說,說著繼續往牲口棚里跑。

嬌嬌知道富貴的意圖,小聲說︰

「你小子膽子真夠大,真是吃了豹子膽,大白天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快放下我、快放下我……」

「我早想好了,」富貴馬上說︰

「伙計們都在地里干活,東家又不能下床,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老天爺給我們安排的,我們一定要好好利用。」

「廚子還在廚房里,」嬌嬌又提醒富貴。

「那老東西該準備飯了,不會到前院來,你放心吧……」

「你真會尋找時機?」

嬌嬌扭著他的腮說。

「我想你嗎,每時每刻都在窺伺機會。」

嬌嬌不吭聲了,也不反抗了,閉上了雙眼,順從了富貴。

富貴把嬌嬌抱進牲口棚。

棚里陽光暗淡,乍一進來很涼爽。

他把嬌嬌平放在炕上後,就開始快速的給嬌嬌褪褲子。

嬌嬌一點不反抗了,只是眯上眼楮,急促地呼吸著,任憑富貴無所不為。

「動作快點,抓緊時間。」

半小時過去了,兩人都痛快了。

她們不敢在炕上躺著休息,都立馬穿上褲子。

「快到門口看看,院里有人沒人,」嬌嬌穿好褲子告訴富貴。

「我要趕快離開這里,別讓人看見懷疑咱。」

嬌嬌做賊心虛地說。

「別害怕、你大膽地走吧,不會被人發現,現在伙計們都在地里干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先看看保險。」

嬌嬌堅持說。

「你真是個膽小鬼,听你的、我去看看。」

富貴說著躡手躡腳向門口走去。

嬌嬌看到富貴那害怕的樣子,就笑了,小聲說︰

「你害怕啥?也像個賊一樣,伙計們不是都在地里干活嗎?」

嬌嬌趁機挖苦、譏笑他。

富貴沒吭聲,走到門口躲藏到一邊、伸出頭仔細一看,急忙說︰

「場院里沒人,你趕快走吧。」

嬌嬌听後馬上走到門口。

她還不放心,又向院子里仔細看看,確鑿是院子里沒有人,她這才放了心。

就「啁」一下從門口跑出去。

嬌嬌一口氣跑到院子中心,她不害怕了,心情放松了。

就停住步回頭看看富貴,伸伸舌頭做個鬼臉,然後放慢腳步,扭搭、扭搭,慢慢往二門里走去。

富貴看到嬌嬌走進了二門里,就像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松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覺得身體有些疲乏,頭里也覺得空蕩蕩,就想躺到炕上歇歇。

富貴躺到炕上,剛過了一會兒就想睡。

朦朧中他突然听到騾子叫聲,就機伶伶站起來跑到門口。

一看,是倆騾子在打架。

他馬上跑過去。

「別打了,別打了,他邊跑邊叫喊。

倆騾子看見主人來了,害怕了,就停住了嘶咬。

富貴跑到它們面前,氣的抓緊嚼鏈用力頓,故意勒痛馬口。

勒的倆騾子都老實了。

富貴解了恨,然後站到大耙上,攆著倆騾子又開始耙場。

他站在大耙上轉了幾圈後,就感覺全身乏力,四肢癱軟。

他明白這是和嬌嬌的原故,就吁住倆騾子坐到大耙二梁上,繼續攆著倆騾子耙場。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富貴指揮著倆騾子,終于把場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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