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有血。」她真懷疑剛才豫王爺到底是打他一掌還是賞他一拳,宣德半邊臉都腫了,嘴角破裂,這是親生父親能干的事麼?。
他沒有接過絹帕,只抬袖一擦就算了事,仿佛沒有痛覺。
「我好懷念一大片藍藍的天空,藍到一朵雲也沒有,直接接向草原的盡頭。」悠理無神地眺望窗外疏梅月影。「京城的形容雖然也藍,但我總覺得它藍得很沒活力,只是一種單調的顏色而已。」
糟糕!她又開始像白痴似的無病申吟,宣德等一下一定又要開罵,她縮頭縮腦地等著即將憤然吼向她的咆哮,卻沒想到他只是和她一同看向無方低喃——
「是啊,一望無際的藍天的確比較美麗。」
他們的眼前仿佛同時出現幻境︰一大片碧綠起伏的草原,遠遠連結天際。雪白的羊群散落其間,隨時可迎風聞到牧草的清新。潺潺溪水清澈見底,碧藍湖泊波光粼粼。
那是他們此刻最渴望的光景。
「奇怪……我好象得了思鄉病,可是我想的竟然不是未來世界的繁華都會,而是塔米爾。」不曉得這算不算是看破紅塵。
「現在雖然吃穿都沒像在塔米爾那麼寒酸,可是也沒比在塔米爾快活多少。」她話匣子一開,便沒完沒了。「塔米爾的士兵比京城里的一流僕役親切,這里的禮儀亂公式化的,一點人味也沒有,你覺得咧?」
他沒有回答,只是沉寂地看著坐沒坐相的悠理,嚇得她趕緊恢復端莊。
「我想……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她起身拉好衣服。
「今天你不用送我,我已經知道回去的路,你就早點……」
他輕輕地箝著悠理的手臂,站在她跟前,在她還來不及理解他是否堅持要送她回去的同時,他就已經俯身吻住她的唇。
悠理瞠著大眼,一時反應不過來。但這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只是點到為止的淺吻,在她打算撤退之時,宣德的手反而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為他張開紅唇,讓他的舌迅速而深入地佔有她,品嘗著、**著她的舌,引燃她陌生又熾熱的感覺。
他感到她微微畏縮的顫抖,明了這是她第一次有如此親密的接觸。他的手指穿進她柔細的發中,定住她的後頸不容她逃離,將她完全束縛在自己的懷抱里,任他索求。
他明明是個很冷的男人,為什麼他的嘴一再蹂躪她唇舌的感覺會如此狂野而火熱?他圈住她腰際的鐵臂幾乎要將她嵌入他懷中,他深深品嘗她的方式仿佛要汲走她的靈魂。
為什麼會突然進展到這一步?就在她幾乎快認定自己只是在單戀的同時,他卻赫然以一個綿長而充滿情*欲的吮吻攪亂她的思緒。
他本來打算淺嘗即止,但她喉間不自覺地細小申吟讓他忘了自己的本意,無可自制地以唇舌進犯她的甜蜜。她的紅唇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柔女敕,讓他更想探索她嬌小而柔軟的身軀。他的手緊壓著她的背,將她的小月復貼在她火熱的亢奮上,使他的吻更加饑渴而徹底。
兩人高張的體溫形成一股熱流,讓她意識到這一吻接下來可能引發的狀況。可是宣德以幾乎令她融化的魔力使她無法抗拒,尤其在他離開她雙唇的那種性感低吟與游移,差點使她抬臉追隨他的唇,不讓他離去。
「回房的路上自己小心,別又跑回來叫我帶你回去。」他的粗重喘息不禁令他自己訝異,他完全沒料到這個吻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悠理癱在他懷里,神智迷離,尚未恢復站立的力氣。
「下一次再見面時,你想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他以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回應她赫然瞪大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