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粗重喘息不禁令他自己訝異,他完全沒料到這個吻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悠理癱在他懷里,神智迷離,尚未恢復站立的力氣。
「下一次再見面時,你想我們之間會生什麼事?」他以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回應她赫然瞪大的眼楮。
「悠理姑娘,不喜歡咱們選的戲嗎?」
這日,豫王府戲閣里,女眷們坐在上位觀賞著精彩的《醉打山門》,悠理坐在宣德的大娘——大福晉身旁,滿腦子胡思亂想。
「這戲很好看,我很喜歡。」可是她沒一句听得懂就是了。
「瞧你這小貓似的胃,桌上的點心一樣也沒動。」坐在悠理另一旁的二福晉咯咯笑著。
悠理看著眼前整條長桌滿滿的各色點心是想吃,但看到左右福晉格格們有意無意飄來的視線,她就食不下咽。
「悠理姑娘的胃小,宣德的胃倒是大了起來。『**言*情**』」二福晉愈笑愈開心。「听奴才們說,宣德這些時日胃口特好,常常半夜要人送點心還吃個精光呢!」
「胃口大倒不要緊,就怕他有什麼不對勁。」宣德的同輩大嫂擔憂的加入陣容。「最近打掃他房間的僕役特別辛苦,不僅一早要收拾杯盤狼藉的場面,連書櫃衣櫃都得一起整頓,真不知他最近半夜里在搞什麼。」
「我還听我那侍女說,宣德的衣服上常有食物沾透的油漬啦,或背後,袖口一攤攤飛濺的墨跡,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會有這等行徑!」
悠理听著三姑六婆的家常話,羞愧地低頭吐舌頭,因為她才是這些空難的罪魁禍。
「畢竟血脈不正,而且又是一個沒娘的,難怪會有這副怪性子。」
七嘴八舌之間的一句笑話,教悠理怔住了。
「什麼血脈不正?」她悄悄問身旁那位慈眉善目、笑口常開的二福晉,沒想到她竟然毫無顧忌地朗聲大笑回應悠理。
「宣德那死去的額娘不是滿人,是個回回。」
眾人附和地微微訕笑聲,反應了這樣的出身顯然不怎麼光榮。
「回回不好嗎?」悠理不太懂,但隱約知道回回指的是邊疆民族,好像就是宣德與他父親起沖突的關鍵。
「若要說好,大概就只有那張臉皮吧,光瞧著宣德那副高鼻深目的俊美模樣不就明白了。」女眷們又是一陣愉悅的譏笑,反正現在又沒男人在場,就算那些奴僕,在也不敢把她們怎樣,他們敢亂叫舌根麼。
「他額娘是個回回公主如何?深得王爺寵愛又如何?再嫁于咱們王爺也只不過是個側福晉,宣德再高傲又如何?也只不過是個三等貝勒,三等哪!始終比別人低一等」
一群女人又開始咭咭咯咯笑個不停,悠理雖然听不懂她們的嘲諷,但直覺地感到不舒服,不如趁早離去,省得反感大作。
「對不起,各位,我——」
「唱個什麼爛戲,難听死了!」突然一個清亮的怒喝與擊桌聲,嚇回了所有人的視線。
「亭蘭?……」大伙都尷尬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收拾場面。
「咱們王府花大把銀子養你這戲班子,就是讓你倒嗓給我听的嗎?」亭蘭指著對面戲台上的角兒大罵,憤然起身︰「要是練不出個像樣的成績,我叫父皇拆了你這整個班子。」
戲台上場武場的人全嚇得出來磕頭求饒,亭蘭甩也不甩,拉著悠理就硬拖著她火氣沖天地踱步離去。
真是酷斃了!悠理真感謝亭蘭拉她避開那恐怖的女人戰場,看來這真的不是自己可以呆的地方,可是……那些戲子真的唱得很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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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知不知道,今天可是二十四節氣中最熱的一天——————大暑,蕙躲在空調房里都覺得酷暑難耐,出門上班的親,在外要注意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