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三第二十九章 探究世界

作者 ︰ 東方叔

阿新張開眼,發覺自己已不在澳門的賭場,而是在自己公司辦公室的沙發上,面前出現的是楊陽精、孟帶翩和海棠、紅梅幾個——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

「雙數?單數?」阿新馬上欠起身來問道。

「什麼數都沒有,零。」楊陽精苦笑道。

「零?零算雙數還是單數?」阿新睜大眼楮,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還念叨那數,人都差點沒命啦!」紅梅生氣道,頭一扭走開了。

阿新被這一訓,清醒了一點,漸漸地回到了現實中來。他痛苦地嘆口氣,揮揮手讓他們走開,說自己想要清靜地想一想。

眾人都離開了,紅梅卻又不放心地跑了進來張張他,大概怕他想不開尋短見,模模他口袋里似乎沒有安眠藥一類的東西才走開。

阿新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苦思冥想。怎麼辦?現在這公司只剩下一二十萬資金,馬上要發員工的工資獎金,還有這公司辦公樓的租金。這些錢勉強可以對付,但接下去呢?生意還要做下去嗎?要做下去資金哪里來?前債未清,銀行是不肯再貸的。不做下去吧,銀行的債怎麼還?真是左右為難哪?唉,怎們會這麼慘?阿新狠命地拍著自己的光腦袋。算算我也風光過,也曾經賺得盆滿缽滿的,現在都到哪兒去了?他有些搞不懂︰這世界為什麼要生出那些可惡的壞蛋來跟他搗亂。他明明仕途有望中興之時,冒出個王大興,害得他欠了也許八輩子也還不清的債。在他好不容易商海有成之時又冒出個錢通赤,將他一百萬資金通吃,連個聲響都沒有!還有那些錢科長、張所長、樓局長,一個一個如魑魅魍魎,面目猙獰可怖。想到這兒,阿新恨得咬牙切齒,雙拳在玻璃茶幾上咚咚咚地亂敲,驚得楊陽精他們忙沖了進來。

阿新朝他們苦笑笑,嘆口氣,站了起來。阿新對他們說,他要出去一次,不過他們不必擔心,他不會去尋短見的。確實,阿新從本質上來說不是個憂郁型的體質,盡管現在遭遇這麼多的挫折,但他還是留戀人生的樂趣。留戀那賺錢後數鈔票的激動,留戀那偷情中女人的快樂。他是一個俗男人,好在是這麼一個俗男人,我們的主人公才不至于中途告別我們,我們對他的人生故事才有望展示下去。

阿新這一出去,究竟要到哪兒去?原來他是想要尋找一個答案︰世界上的這些王大興一類的壞蛋究竟藏在何處?是什麼東西隱蔽著他們?他要去追尋,要去探究,要去找還屬于他自己的財富,好讓自己仍然能夠繼續有數錢的激動,有享受女人的快樂。他就是帶著這樣一個沖動往外走去。

阿新漫無目標地在大街上瞎逛。他不知該往哪兒去?哪兒能提供給他答案。他走著走著,探頭一望,突然一個名稱躍入眼簾︰「萬花筒私人事務咨詢所」。咨詢所?自己的問題不是也可去咨詢一下嗎?阿新走了進去。咨詢所的接待處坐著一個老嫗,滿頭花發,一臉雀斑,而且態度很傲慢︰

「什麼事啊?」

「想想問問。」阿新吞吞吐吐道。

「問什麼?」老女人不客氣地問。

「問……問壞……壞蛋……」阿新害怕了。

「壞蛋?!」老女人呼地站起來。

阿新嚇得連忙轉身想逃出去。

「回來!」老女人命令道。

阿新只得乖乖地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不知這老女人要干什麼,他怯生生地望著她。只見她用拳朝牆上重重地敲了幾下,里面忽然竄出一個肥豬般的中年男子來,嚇了阿新一跳。那人用一雙象賽天仙一樣小的眼楮朝阿新一打量,說了聲「里面請!」

阿新忐忑不安地跟著他進去,坐定後,肥男開口道︰

「遇到難事了吧?哈哈哈!」

阿新驚奇,他怎麼知道我有難事?

「嘿嘿,不必驚詫,」肥男笑道,「到我這里來的不是要抓姘頭,就是要抓騙子,再就是尋找初戀情人,夢中王子,五花八門,所以我這個咨詢所叫做萬花筒。說吧,老婆有外遇了?」

阿新連忙搖頭。

「二女乃逃跑了?」肥男又猜測道。

阿新還是搖頭。

「啊哈,遭騙子了吧?」肥男一拍桌子道。

阿新點點頭。肥男得意地笑笑說︰

「來客不用開口,我大抵猜得著幾分。說吧,被騙了多少?」

「好幾百萬那!」阿新咬咬牙說,心想肥男一定會大吃一驚。不料他眉毛都沒抖一下地說︰

「哦,還好,我這里有被騙上億的客戶呢。你想抓住他?」

阿新一听感到奇怪,你這咨詢所難道是警察局,還管抓人?肥男看出他的疑問,就說︰

「老實告訴你,我這里其實是私人偵探所。所以,疑難問題盡管來,包你水落石出。」

真的嗎?阿新又驚喜又激動,心想上蒼有眼,讓他終于遇到救星,他迫不及待地問︰

「他逃到爪哇國去了也抓得到嗎?」

「抓得到,」肥男沒有絲毫驚訝地說,「逃到天涯海角也把他抓回來。」

「真太好啦,真……真太謝謝啦!真……真……」阿新感動得要哭出來了。

「不要感謝,我們是收費的。」肥男說。

阿新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慚愧道︰

「當然,當然,應該,應該,」說著從口袋里模出兩張一百元的大鈔,慷概地說︰

「請收下吧,不要找了。」

「您先收起吧,」肥男看也不看這兩張鈔票,冷冷地說。

「哎?」阿新以為他不好意思收這麼多,「多就多點吧,只要快點抓住那騙子。」

「您是想先要個消息呢,還是一步到位抓人?」肥男問。

「當然要抓人,越快越好!」阿新急切地說。

「這樣吧,我先給您報個價,如果是要消息,視難易度收五百到一千不等,如果是要證據,比如精斑、體液、毛發、指紋等,視難易度收一萬至十萬不等,如果你是要抓人,我們還得找警察幫忙,這個價就非同一般,要按標的的十分之一收費,比如你被騙兩百萬,我幫你抓住騙子,你付二十萬。剛才你說被騙幾百萬,這樣吧,優惠一點,交個朋友,你首付十萬,余款事成之後付清也可以。怎麼樣?」肥男說完後,一雙小眼楮斜視著阿新。

阿新听得目瞪口呆,張大嘴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喃喃道︰

「啊……啊……原來……原來……」

「原來什麼?」外面的老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竄了進來朝阿新尖聲叫道,「要做就拿錢來!」

嚇得阿新連忙拿起兩張鈔票抱頭鼠竄,逃到外面馬路上去了。他怔怔地呆立了五分鐘,突然,他像醒悟到什麼似的,一路狂奔,奔回公司,將眾人召集起來宣布道︰

「公司解散,願意留下的留下,不願意留下的拿錢走人。」

「留下來干什麼?」楊陽精問他。

阿新環視了眾人一遍,目光炯炯,一字一頓地說道︰

「私、人、偵、探!」

敬愛的讀者諸君,我們的主人公阿新將在下面一卷中展開他人生的新篇章《窺視》,他將以私人偵探的面目出現,以他的弱智來窺探這個世界,企圖揭開它的面紗,找出那些魑魅魍魎的藏身之所,他會以怎樣的滑稽姿態來與形形**的社會角色打交道呢?這一定是您所期待的。請您繼續以不息的熱情關懷東方叔的小說,給他以鮮花和收藏來支持鼓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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