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五第二十二章 顛覆未莊二

作者 ︰ 東方叔

卻說胡編听阿新介紹了未莊的一些人物與事兒之後,自去編他的故事去——瀏覽器上打上-WwW.6ΖW.看最新更新——不料故事根概出來給夏導看了後,夏導不滿意,要推翻重來。說不要這些名人的後代,直接讓魯迅筆下的那些未莊人物出場,用穿越的手法,讓他們生活在現代。要穿插武功、**,要竭盡荒謬、搞笑,總之一句話︰顛覆未莊!

胡編心領神會,他編了幾集後讓夏導過目,夏導先不置可否,要他先去找阿新說戲,說是這部戲阿新要做主角,沒有他的領會,恐怕難以拍好。胡編只得把阿新找來,說要說戲給他听。

听戲?阿新想以前鄉下他老爸一代倒有听戲的習慣,可是到他這一代早已不听戲了。其實那時也沒有什麼戲可以听的。八個樣板戲,人人唱得滾瓜爛熟,誰還要去听?所以阿新一听胡編要他听戲,馬上搖頭說,不听,不听,以前听膩了。胡編跟他解釋,這是新編的未莊戲,你不听將來如何演?

原來這樣,阿新沒想到這胡編竟然這麼快已經編好戲了,著實有些佩服。胡編先介紹這戲的名稱,說根據夏導的意思,就取名叫《顛覆未莊》。阿新一听嚇一跳,為什麼顛覆未莊?難道要地震了?那里可有他的老丈人、丈母娘,還有那嫁不出去的小姨子。雖然老丈人凶橫,小姨子刁鑽,不過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免不了家里要破費的。後來听胡編說,不過是一個名稱,才松口氣。不過他擔心日後出演被未莊人認出來遭涂罵,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胡編先給阿新說第一集,叫做《阿Q王胡恩仇記》。故事是阿Q公派出國留學,卻在外國參加了本拉登的基地組織,被密派到美國去炸迪士尼樂園,不料正遇上王胡與一個金發女郎在園內擁吻,阿Q妒忌得忘了任務,竟然用炸彈砸昏了王胡,把金發女郎搶走。王胡被送到醫院治療,向警察局舉報阿新參加國際恐怖組織,于是國際刑警聯合追捕阿Q。阿Q秘密潛回國內,在未莊發展基地組織成員,小D成為第一個對象,後來將王胡的老婆也發展過來,于是阿Q與王胡從此結下不解之仇。

阿新听完介紹後大叫不好,說怎麼把他的祖父弄成這麼一個壞蛋,要是讓他老爸阿發知道,不氣個半死才怪。胡編安慰他說,這本來就是編著玩的東西,不要當真。再說你老爸一大把年紀,未必會去看這些年輕人才愛看的電影電視。阿新听了雖不好再說什麼,但心里總還有些憋氣。胡編就說,這部戲你要唱主角的,夏導要你好好理解呢。阿新這才有些振奮,問他演里面哪一個。胡編說,這還用問,自然演你的祖父阿Q啦。阿新一听又連說不好不好,怎麼讓我去演一個壞蛋,還是讓我演國際刑警吧,我做過私人偵探的。胡編說,這國際刑警最多是個群眾角色,而這主角阿Q,你做孫子的不演誰來演?再說這戲本來就是搞笑,無所謂好人與壞蛋的。阿新這才勉強同意。

接著胡編就給阿新講一些這第一集里的背景知識,比如伊斯蘭教,迪士尼樂園之類。阿新听得雲里霧里,怎麼搞得清。胡編後來干脆想出一個法子,讓阿新自己清真館子嘗嘗涮羊肉和羊肉串;去兒童樂園認識認識唐老鴨與米老鼠,好讓他親身體悟伊斯蘭氛圍和美國文化。並且說這些錢可以向夏導報銷的。阿新想有吃有玩何樂而不為,就高高興興地去了。

阿新先去找清真館。胡編教他看店牌,上面的文字像蚯蚓一般扭曲的,就是清真館子了。他看見一家館子的店牌文字似乎彎彎曲曲,就走去說要一盤涮羊肉,結果給趕了出來,原來是一家韓國料理店。他又看見一家店牌文字彎彎曲曲的飲食店,這回他不敢貿然進去,盯著這塊店牌仔細看,看到有「清真」兩字,他才放心。正要進去,一看里面的店員怎麼個個戴著白帽子,像鄉下出殯的樣子,他又遲疑了。難道這家清真館的老板死了?他怯生生地推開門問到︰

「老……老板在嗎?」

「我就是,有啥事?」一個戴白帽子的高個子回答他。

啊,還好,老板沒死,大概不要緊。阿新于是就進去了。要了一盤羊肉後,他不知怎麼涮,一股腦兒扔到鍋里,然後等著它浮起來,因為他記得鄉下人煮湯圓時要浮起來才算熟。可是這羊肉老半天也不浮起來。他懷疑這羊肉大概是死羊肉,要老板換一盤,老板將鍋里羊肉撈起來一看,都快成渣了,氣得火冒三丈地說,你這人會吃涮羊肉嗎?你一進來我就看你不像個好人,鬼鬼祟祟的,存心找碴不是?阿新想輪得到你來說什麼好人壞人的,我們胡編都說沒什麼好人壞人的,于是一拍桌子道︰

「無所謂壞蛋好人的,本來就是搞笑搞笑的,懂嗎?」

好啊,原來你這小子到我這兒來搞笑來了!店老板一听,馬上一招手叫來好幾個戴白帽子的,幾個人「一二三」地將阿新舉起來,扔到店外去了。

阿新差點給馬路上的汽車碾了。他連忙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連聲說晦氣晦氣。他想還是去兒童樂園快樂一下,沖沖這晦氣。來到一家兒童樂園,阿新又犯難了,他不認識唐老鴨與米老鼠。他想還是問一下好,要是他倆不在,也不要白忙了。于是他向守園老頭打听道︰

「唐……唐先生在嗎?」阿新想這些鴨子啦老鼠都是成人扮來逗孩子玩的吧。

「誰?唐先生是誰?」守園老頭瞪大眼問道。

「就……就是那只鴨子。」阿新想老頭子麼還是給他講清楚點吧。

「鴨子?這兒不賣鴨子,到小菜場去!」老頭沒好氣地說。

阿新想明明你這兒是兒童樂園,怎麼會沒有唐老鴨?大概這老頭老糊涂了,就又問︰

「那麼米先生總在的吧?」

「誰?米先生?他是誰?」老頭更疑惑了,一個勁地上下打量阿新。

「就是那只老鼠!」阿新有些不耐煩了,這老頭糊涂到這地步,怎麼還叫他守園。

「老鼠?你找老鼠干嗎?」老頭警惕起來。

「沒事,找他玩玩。」阿新說。

突然老頭朝園里一幢樓房大叫道︰

「阿根,快打110,有壞蛋!」

阿新一听連忙轉身就逃,心里直嘀咕︰不是說沒什麼好人壞蛋的麼,怎麼他們老要糾纏不清?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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