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刻,彌芯再次被下人從床上拽起。
「喂喂喂,你們干什麼啊?」彌芯不高興了,起了脾氣。她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打擾她睡覺,偏偏來到這古代,就沒少早起。
七八點也就算了,她估模著現在也就五六點,拉出去見個鬼啊!
「都出去,我要睡覺。」彌芯回到床上繼續睡她的,月兒拉著她道,「小姐小姐,你忘了,今天皇上請你去狩獵呢,不能遲到。」
「狩獵是什麼,好吃嗎?」彌芯吧唧著嘴巴,翻個身就又睡了。
月兒看看天對下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一會兒我再叫小姐起床。」
「是。」
一干下人退下,月兒轉身去打理彌芯今天所要穿的衣服,臉上洋溢著笑容。就是這樣一個愛俏皮的丫頭,誰會想到昨夜她會躲在暗中偷窺別人說話,而且還擁有靈力。
「怎麼,你家小姐還沒醒嗎?」溫逸大清早過來看看,隔著床幔他看到床上那身影,果不其然她還在睡。
「月兒,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不叫醒你家小姐。難道你沒有听到我的話嗎?」
月兒抱著衣服道︰「有哇,但是現在的小姐愛睡覺,睡不好會打人的。」
「她會打人。哦呵呵,看她打不打得過我。」溫逸說著要走過去,月兒攔在他前面道,「不行啊王爺,小姐不許人打擾她睡覺的,王爺你打不過小姐的。」
「我……打不過她?哈哈哈∼」溫逸好笑道,而後又看了看眼前說話不月兌稚氣的丫鬟月兒。說她舉止古怪,除了懷疑和昨日那一點實在沒有其他疑之處,他就是覺得月兒疑。
昨日他們合計,月兒有這麼幾點很奇怪。
那日他和彌芯大打出手,月兒躲在暗地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彌芯被追殺,那兩名殺手所倒下的方向,方向反了。而後他去找彌芯的這段時間里月兒也消失了三天,她去了哪里?
他以為月兒後來被埋伏的敵人所抓,她瘸著腳又回來了,只是他沒在意。
滕蔓說月兒見到她的時候有古怪,于是她傻傻的問了一句,月兒立刻換上了笑臉,之後卻不了了知了。說起來滕蔓都覺得詫異,只是他與彌芯打斗現月兒的時候,滕蔓以為他懷疑月兒才告訴他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溫逸才會對月兒有所察覺。
還有昨日黃昏的試探。
但是,現在看來月兒再正常不過,難以讓人看出破綻。
「月兒。」
「什麼事啊王爺?」月兒一說話不像下人那般恭敬,譬如︰請王爺吩咐之類的話。倒像是被彌芯這個主子慣出來的。
溫逸對此自然是不會計較什麼,用折扇指著外面的天道︰「你是不是該叫你家小姐起床了。」
月兒眨著眼楮泛糊涂,一敲腦袋想起來了︰「對啊,要叫小姐起床了。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溫逸好笑著搖搖頭,但說來奇怪,月兒的舉止似乎有些犯傻,是故意的嗎?看起來又不像。
如果她不是細作那還真有些惜了,因為在溫逸看來,月兒除了打扮的像個丫頭,仔細看來不知比彌芯這鬼丫頭好看多少。
「哎∼」溫逸嘆息道。
這時彌芯被月兒從床上拽了起來,這一主一僕你推我攘的真是有趣。
「小姐你不能睡了,皇上那不好交代的。」
「月兒,你別鬧我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彌芯咚的一下子倒回了床上,這時溫逸大聲笑道,「彌芯,你真是一頭母豬。」
听到溫逸的聲音,彌芯騰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溫逸大駕道︰「死溫逸,你大半夜不睡覺裝鬼啊!該洗洗睡了!」
溫逸皺著眉︰「彌芯,不要把別人都當成是你。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是白天。」
「啊?白天了。」彌芯撓撓頭,忽然她抱住胸,怒視著溫逸質問道,「你小子都看見什麼了,沒事跑我房間來干什麼!」
溫逸一扭頭便離開了,臨出門說道︰「對了,我那二哥回來了,你最好小心一點。」
「嘿,我說你就這麼走了!混蛋!」彌芯要出去追被月兒拉住︰「小姐,你該穿衣服了。」
「喔,是麼。」彌芯抓抓頭,顯然是被這些個瑣事纏的。「二哥?二皇子?誰啊?」她一時沒想起來,大腦似乎收縮了,還有些犯傻。
「小姐小姐,為什麼王爺總是叫你彌芯啊?小姐本名不是叫顧華裳嗎?小姐你不會忘了自己的名字吧。」月兒詢問道。
這一問月兒問到了點上,彌芯正想說白話,她突然警惕起來,「呃……對了,我我我叫顧華裳是吧。都是那笨蛋,他自己叫錯了。笨,真是笨得以。」
「喔∼這樣啊。」月兒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莫不是又找錯了人?她想,又搖了頭。那天她在外面听的很輕,宰相大人是說的顧華裳其實就是水皇•月的女兒,應該不會錯。
「月兒你怎麼了?快點給我梳頭啊。」彌芯催促道。
「喔喔,對不起小姐,月兒太笨了。」
「呵呵,沒事。」彌芯拍拍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