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硬生生阻止了蘇暖優的動作。『言*情*首*
她的臉色一白,扭頭瞪大了眼楮看著床上的男人。心虛地覺得自己帶著的面具能會被認出,又急忙轉過臉。
「你你不能這樣。」她松了手,抓緊床單無措地站在原地。
權競天挑眉,一個利落的翻身從床上跳下來。高大的身體形成一股巨大的一陰影,朝著蘇暖優一步步走過來。
「喂!」蘇暖優急的臉色煞白,揪住床單的手開始抖,身體也跟著一步步向後退開,「喂喂喂」
她真的不能被認出來啊!
上帝——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她慘白著一張小臉,滿身小心戒備地看著權競天朝著自己越來越近,自己也跟著拼命向後退去。直到無路退,人到了牆角,一個趔趄,整個人瞬間跌倒了下去。
她捂著疼的腦袋,還是滿心記掛著自己會被現的危險,抬頭幾乎帶著哭腔阻止著權競天。
「求你了,你真的不要往前了。」
尾音破碎,使得往前走的男人瞬間停住。他低著頭,隔著一段距離,微微眯著眼楮看著蘇暖優。那目光,似乎是探究,似乎想要透過這樣的審視,直直地看到蘇暖優的心里去。
半晌,他終于如她的願不再往前,卻死死盯著蘇暖優,一副受害者的語氣。
「你睡了我。」他很平靜而且平淡地陳述事實。
蘇暖優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被自己的氣息給嗆到。她有些不思議地看著權競天,張張嘴巴,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睡了他?
他怎麼不說,是他趁著她睡了他的空檔,又反過來睡了她?
這個男人,簡直禽獸到無敵了啊!
她抬著頭,對著眼前的男人怒目而視。半晌,卻現自己被嗆到壓根反駁不了。此時的情況,權競天擺明了態度,呈現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事實。
蘇暖優縮縮脖子,很是不爭氣地扁了扁嘴,小小聲地說了聲。
「對對不起」她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道歉的那個人是她嘛?!
權競天不語,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不服氣的蘇暖優。
「然後呢?」
還有然後?
蘇暖優一臉迷茫地看著眼前忽然間變得得理不饒人的男人,腦子跟打了結似的,壓根轉不過來。她甚至試探著挪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探著腦袋瞅了半晌。
仰著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權競天臉上的表情。接著,抬手將包包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硬幣,紙幣,嘩啦啦飄飄然涌現了出現。
權競天的眉心一擰,視線落在那一堆鈔票上,再也沒有移開。
呵呵。
真好。
十六塊八毛,整零有數吶!
笨蛋蘇暖優,似乎老早就理解錯了權競天的意思。將權競天口中的「然後呢」理解成你要怎麼賠償我?
蘇暖優覺得,她還是很有誠意的。當晚她來的匆忙,口袋里只剩下全部家當十六塊八毛,這是她全部的誠意了啊。
見權競天的目光帶著一股子透心涼的寒意落過來,蘇暖優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身體條件反射向後退。
「我,我只有這麼多了」她看著他,一臉的無辜,攤開雙手,讓男人看自己空空蕩蕩的掌心,「那是我全部的錢了噢」
她當然知道權大少爺的身價很高,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睡了一夜。所謂的精神賠償,一定價格不菲。是她蘇暖優一開始,就壓根沒有想過賠償的問題,而是直接逃跑的問題啊。
如今逃跑失利,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啊——誰來救救她??
空氣里陡然冷了幾分,蘇暖優似乎是被這種安靜到怕的氣氛嚇到,縮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呵呵,這個問題問的真好。
想他權競天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只有他睡女人的份兒,沒有女人把他給睡了的道理。這如今,他不僅被徹徹底底地睡了。一覺醒來,那個睡了他的女人,甚至還拿錢來付費。
十六塊八毛!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