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覺得我一點也對不起你給我起的名字。『言*情*首*『言*情*首*」
母親當初給她的起的名字,溫暖,優秀。而如今,她卻怎麼也沒法跟這樣的詞匯搭邊,「我覺得我又笨又蠢,還老是出錯。都到這城市這麼久了,我還是沒法完成你的遺願。」她說著,眼眶跟著一紅,看著天,像是看見曾經一直在她身邊的媽媽。
「媽,對不起。
眼淚伴著眼淚,一顆顆掉下來,混進泥潭里。
「媽媽,優優好累。真的好累哦」
累的很多時候,她真的想要放棄她在這個城市里留戀的一切,到陌生的城市里,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累的這個時候,她連想要拿起行李箱去找個酒店住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覺得自己好冷啊,渾身像是浸透在冰水里一樣,眼楮都重的睜不開。
雨水越來越大,她好想就這麼睡過去。
耳邊有轟隆隆的雷聲,越來越大的「 里啪啦」的雨聲,和混在雨水里若有似無地腳步聲。
像是越來越近,又像是走遠了。
她好想睜開眼楮看看,是她真的很困很困
灰蒙蒙的天色里,大雨傾盆而下。汽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最終在某個院落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身材身高的男人下車。男人的視線穿過雨幕,視線落在院落前縮著身子似乎昏迷的女人身上。片刻未曾遲疑,大步踩著雨水,一步步跨步走了過去。
身後,有人隨身跟著,小心翼翼地撐著傘,「少爺,小心」
蒙蒙的雨幕里,昏睡中的女人被人小心抱起。雨聲漸大,世界,卻似乎在男人沉穩的步子里,無聲小了起來
又是水又是汗,又是粘又是濕的感覺,讓即使在昏睡中的人也很是不舒服。
凌晨五點,窗外鳥聲陣陣。有微風撩起窗簾,讓雨後清新的空氣無聲飄了進來。
床上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睡覺醒來的習慣性,讓她伸手朝著自己的正前方模去。未曾模到預料中的鬧鐘,讓床上的人精神一頓,整個醒了過來。
蘇暖優猛地睜開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這不是她家。
她有些逃避效應地伸手換亂地掀開被子,慌慌張張地探著。
衣服還在。
她松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低頭查看。身上雖然衣服還在,但卻是質地柔軟的真絲睡衣,並不是她昨天身上的那一套長裙。
她扭頭四處查看,屋子里冷色調的陌生布置,讓她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翻身坐起,渾身的警覺細胞都回來了。
這不是她家!
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跳下床,忍著身體陣陣頭疼,和身體上微微的不適,一個箭步就往門口沖。
大門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打開,五十多歲左右的老人家卻端著托盤緩步走了進來。見光腳往門口沖的蘇暖優一愣,跟著慈祥一笑。
「孩子,你醒了。」
蘇暖優見是慈眉善目的老人,腦子更是一團漿糊,壓根不知道開口先問什麼好。只能有些戒備地向後退開一步,看著老人將托盤放下,轉身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燒剛退,現在還難免有些不舒服,還是去躺著吧。有什麼事兒,以喊我。」
蘇暖優的戒備無聲松懈了幾分,看著老人有些疑惑。
「燒?」
她是記得,自己昨晚最後的記憶是在梁未京門口。她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兒,誰知道坐著坐著就站不起來了。她隱約記得,自己最後的感受就是覺得又冷又累。
原來是燒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