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伯爺這麼願意幫助同年,淵不勝感激。」
「且慢!」
一旁沉默不語的張海航突然開口,將許軒拉到一旁︰「軒哥,萬一陸淵耍詐。里面就是一張廢紙,咱們豈不是被他戲耍了?說不得他看了什麼好東西,懷羞澀……」
「或者,他的目標也是今天的拍賣?!」
「海航,你多慮了。我看這東西定是不凡,否則賀二沒必要如此扭捏。」許軒淡然一笑,說道︰「更何況,陸淵又不知道咱們今天會來這里。他難不成是神算,算到了現在的一切?」
「可是……」
偷偷瞥了眼氣定神閑的陸淵,張海航有些心神不寧道︰「這個陸淵,可不是好相與之人。」
「小侯爺,你是被陸淵這個瘋給嚇住了。等明年你有機會出去歷練一番,就會知道他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
「如他這般的邪宗弟,我們也斬殺過不少。不過是仗著凶狠,無甚可怕。」
……
圍繞在許軒身旁的不少貴族弟紛紛開口,他們家世都不弱。換作一開始踫到陸淵這等人,他們也是驚懼的很。但天策武院,第二年便會安排一番番的任務給武院弟們去完成。
他們自認為見慣了大風大浪,所謂的江湖人士也是接觸過不少。再加上家里的言傳身教,對于陸淵這等人自然是心不屑。
倒是一旁的許軒不置可否,笑說道︰「其實不管陸淵拿來典當的究竟是何物,我只是幫助同年而已,免得讓他丟了朱雀武院的威風。他就算拿一張白紙來當,亦無不可。如果珍貴無比,等他攢夠銀錢我也照樣還給他!」
不管怎麼說來,在許軒看來都是穩贏不輸。哪怕他拿白紙誆騙戲弄自己,傳揚出去後丟人的也是陸淵。
說完這番話,許軒便朝著安坐定神的陸淵走去︰「陸師弟,不論你的契約如何珍貴。為兄都是暫時未你保管,算是活當吧!你開口便是,需要多少銀錢?」
陸淵豎起一根手指,淡然道︰「一兩銀。」
「什麼?」
「一兩?」
「陸淵,小伯爺有心幫襯你一把。你這是耍我們不成?」
「你雖然來自窮鄉僻壤,但是風月當的名頭你想來是听說過的。你只當一兩,可不僅僅拿我們開涮了!」
這些公哥們原先只當陸淵要獅大開口,卻不曾想陸淵只當一兩。一時間,他們明顯感覺自己被陸淵戲耍紛紛開口呵斥起來。
冷眼旁觀的賀二暗道一聲︰「不好!」
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起來,看向陸淵的眼神變得越發怪異︰這個少年郎,果然是挑事的。不管他是不是陸少卿的兒,這件事情只怕是難以善了了。
賀二作為風月當的執掌,既然已經退當,那麼就沒道理開口阻了別人收當。這是規矩,他就算再不懂事也不能壞了規矩。
可一想到風月主與幾大國公府的交情,他忍不住蠕動嘴唇道︰「許小伯爺……」
「賀二爺,你這是要壞了在下的買賣?」陸淵眉角一挑,聲音變得有些森冷起來。
「在下並非這個意思!」
「淵不用羞惱,既然為兄說收你的當,那就不會食言。」許軒心驚疑,故作無所謂沖著賀二抱拳道︰「二爺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想來自家師弟不會坑害我這個師兄。」
許軒的這番話說的極為漂亮,但賀二心苦澀無比。陸淵要是真心當物件,許小伯爺的最後一句話的確能夠立于不敗之地。但他手的那份東西,只怕被普通的聖旨都要燙手。
許軒雖然看出賀二的眼神示意,但還是掏出只銀袋遞給陸淵︰「也不多,就只有十幾枚地寶晶。什麼時候陸師弟手頭寬裕了,再給我便是。」
說著他揚了揚手的契約,說道︰「按理說此物我也沒必要收著。但是我深知陸師弟你極好面,便當是個抵押物件吧。哪怕是張白紙,師兄也會好生保管,到時不損分毫歸還。」
「多謝。」
陸淵伸手接過錦袋之後,便出了風月當騎上寶馬揚長而去。
「小伯爺,你沒必要如此啊!」
「是啊!十幾枚地寶晶,足以買下一件不錯的法器了。你就這般抵給那個賤民……」
金銀不過俗物,在武者的世界算得上精貴的便是地寶晶。很多時候江湖宗門以丹藥為量交易,朝堂則是興起了地寶晶。地寶晶就算不拿來買東西,也是修煉輔助時的良品,堪比靈石的存在。
現在許軒出手就是一袋地寶晶,他的好友們自然為此感覺不值得。大家進來無非是想羞辱陸淵,可此時好像吞了蒼蠅似的。心一番算計,感覺到最後還是陸淵賺到了。
面這種東西,哪比得上武道修煉來的真切啊!
他們都是貴族弟出身,但豪門世家嗣眾多。就算他們,都不可能有過多的地寶晶能夠揮霍。這一次來參加風月拍賣行,還是因為考入了朱雀武院家給了一些資助。
「無妨,咱們還是看看這個陸淵究竟拿了什麼好東西,驚得風月當都不敢收吧!」
許軒輕笑一聲,心並非旁人似的憋火。在他看來,此事等到傳揚開來對他在天策武院的名頭有益無害。陸淵哪怕是拿一張廢紙,也難以抹殺他幫助同年維護武院的好名聲。
等到以後進入軍伍,自然能夠更好的籠絡人心開始建立赫赫戰功。
也正因為如此,他心頗為舒爽,忍不住還去打趣了賀二一番。
賀二心苦笑一聲,壓低聲音道︰「我勸小伯爺還是等無人的時候,自己打開觀賞吧!」
「還等什麼,我倒看看什麼契約能將賀二爺都嚇成這樣。」緊跟在許軒身後的一個公哥忽然伸手,就將契約奪了過去打開。
「呃……」
封皮華貴的契約打開,只是一眼,這位貴公便當場怔神。原本戲虐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古怪起來。
「讓我看看!」
「其實這約書的封皮挺華貴,就是不知道那個賤民是不是故弄玄虛。」
其余幾人都躋身上前,倒要看看陸淵究竟是拿什麼東西來典當。不過當他們看完之後,也變得跟第一個公哥一樣活見鬼似的。
其有一人不信,反復看了好幾遍後才張大嘴巴,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
「假的,肯定是假的。」張海航神情變得無比激動。
許軒奪回婚約,很快他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陸淵,是陸少卿的兒?」
「這,這,這……咱們怎麼辦?」
忽然,有一人怪叫一聲︰「難怪不少人都說陸淵和陸伯言長的有幾分相似,所以得到四皇看。」
「啪」的一聲,許軒快速合上婚書,目若閃電般盯上賀二︰「二爺,敢請教此物……」
「小伯爺不是多此一問嗎?」
是啊!
別說是京都,整個天策神朝,誰敢如此大膽偽造兩大國公府的大印。何況陸淵有名有信,人就在朱雀武院之內。他要是弄此造假,分分鐘就該人頭落地。
「陸淵誤我!」
許軒大吼一聲,推開人群出了風月當就翻身上馬追趕陸淵。
關于陸淵與君媛的婚約,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這件事情關乎兩大國公府的面,甚至可以說是關乎著京城上層圈。現在陸淵來當婚約,他收下婚書就表示南雲伯府要打兩家國公府的臉面。
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只怕家的老爺會打斷自己的腿!
南雲伯地位再高,比起那位老匹夫來就像是螞蟻想要踹死大象。老周國公雖然仙逝,可世襲的周國公是吏部尚書掌握著無數官員的命運。燕雲侯更是威名赫赫,如日天的時候。
兩家國公府的怒火,區區一個南雲伯怎麼承受得起?就算這里所有的貴族家加一起,也頂不上一個燕雲侯、吏部尚書,更別說是老匹夫了。
「小伯爺去追趕陸淵,只怕也是于事無補。我要趕緊回家告訴父親,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
一時間,風月當內剩下的公哥各個神色慌張的打馬離開。什麼狗屁的拍賣大會,現在他們哪還有心思參加。陸淵的身份一旦曝光,加上今天的事情定要鬧得沸沸揚揚。
而他們不幸,全部被陸淵拖進了泥沼之。還談什麼羞辱對方,這件事情傳揚開來他們才是真正無知小兒啊!
「這可,如何是好!」
特別是張海航,心更是大亂。父親是覆海侯不假,可人家陸淵是唐國公的嫡孫啊!以前自己多番刁難,這次父親入主朱雀武院後更是借機挑事。
原本還頗為喧鬧的風月當,登時變得門可羅雀。對門以及邊上的不少店家看到這一幕,都微微咂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著借機探尋一番。
ps︰很多朋友特別著急,不少人彈我小窗問我青雀兒什麼時候牛逼,問我能不能多更一些。其實我也挺急的,心壓著一股邪火。但真正步入社會,才知道生活不易。
以前大把時間大好成績我要斷更、太監,現在撲街了沒時間了卻反倒很想碼字。也許是作死吧!但是這一次,我會堅持的。
原來每天千穩妥,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現在的確是忙碌起來,我也抽不出什麼時間來。只能先暫時一更,以後盡量周末多碼一點。
當然,一旦有空閑我就會好好碼字,大家放心。畢竟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影響心態,我甚至不想打開電腦的時候也有。希望大家理解。
我努力,爭取有時間就多碼一些。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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