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留步,我說的都是真的。」胖子大喝了一聲,眼神里流露出了一股渴望和真誠的目光。
關羽皺了皺眉,帶著嬉戲的腔調說道︰「酒是穿腸毒藥!」
「色是剮骨鋼刀!」關平回頭向胖子做了個鬼臉,然後補充了一句。
胖子見狀,十分無奈地在後面喊道︰「難道二位真非走不可嗎?」
關平看了關羽一眼,他從關羽的目光里看出「我意已決」這四個字,于是轉身對著胖子說道︰「如果我們後背有一對翅膀的話,一定立馬飛走不停留片刻。」
胖子見留不住二人,只得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既然二位如此執著,那在下也不強加挽留,這有書信一封還望笑納。」
關羽問道︰「什麼來著?」
「呵呵,想必二位會途徑五十里外的聞喜關,這聞喜關的守將正是小人一遠方親戚,你們只要將這書信給他,他定不會為難二位。」胖子連連解釋起來。
「這倒是用得著,謝了,平兒把書信收起來。」關羽雙手抱拳,作了個揖,大步邁出房門,然後接過士兵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告別的胖子與關平向聞喜關趕去。
「一路順風,常回來看看啊!」胖子拼命地搖動雙手,目光直愣愣地注視著關羽父子離去的方向。
胖子含淚送別關羽父子二人離開後,猴子走到其跟前,深情地說道︰「胖哥,我今天總算把你看透了,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心坦蕩,不計前嫌。」
「你真是這樣認為的呀?」胖子陰冷地笑了一笑。
猴子聞言愣了一下,問道︰「難…難道不是嗎?」
胖子雙手背後,擺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笑問︰「知不知道我剛才給他們的什麼?」
「書信啊!」猴子不假思索地說道。
「哈哈哈…」胖子又是一陣陰笑,聲音寒冷得不讓人毛骨悚然。
「胖哥為何笑,難道小弟說錯話了?」猴子一臉茫然地看作胖子,不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胖子先是閉上眼楮,似乎在想什麼似的,突然只見他猛地睜開眼楮,以貓捉老鼠的眼神看著猴子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看似平靜的湖面下往往暗藏著洶涌翻騰的波濤。」
猴子被這陰毒的眼神盯得渾身寒,他好不容易才將其避開,試探性地問道︰「難道胖哥的意思是想借刀殺人?」
「猴子就是猴子,腦子還蠻好用的。」胖子笑了笑。
猴子又追問道︰「但我想不明白以我眾人的力量完全可以將那二人置于死地,又何必借他人之手呢?」
胖子沒有回答猴子的問題,反而帶著嘲諷的口吻反問道︰「你與顏良相比武藝如何?」
猴子幾乎沒有去思考,立馬說道︰「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喻。」
胖子又問道︰「那以我關中眾人合力又如何呢?」
猴子想了想,說道︰「有得一比。」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那我軍將領之中誰的武功最高呢?」胖子直愣愣地看著猴子。
猴子底氣非常足地,笑道︰「當然是四大護法之的文丑大將軍。」
「呵呵,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胖子笑了笑,轉身便屋內走去。
猴子緊追了幾步,嘀咕道︰「但是,我們可以在早餐里面下毒啊!」
「幼稚,下毒這招實在是太低級了,萬一被他們識破了我等豈不是人頭不保。」胖子瞪了猴子一眼,然後she頭在口腔里面轉了幾圈,朝著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
猴子見胖子顯然有些生氣,趕忙大拍馬屁,大為欣悅地贊道︰「胖哥計謀過人,聰明絕倫,具有大智慧,大神通,胖哥放走他們,肯定有胖哥的深謀遠慮,我做小弟的,愚笨粗魯,當然理解不了胖哥的深意。」
「知道就好,以後跟著我,夠你學的。」胖子高興拍了拍猴子已示嘉獎。
中午十分,關羽父子懷揣書信來到聞喜關下。此刻,聞喜關守將袁紹四大護法之的文丑大將軍正在關上喝茶,享受這久違的陽光。
關羽眯著眼楮看了看「聞喜關」這三個字,然後對著關平說道︰「平兒,叫他們開關。」
「好的!」關平點了點頭,然後策馬向前走了幾步對著關上聲大如雷地吼道︰「關上的人听著,快快打開關門放我們過去。」
關上正在太陽底下打盹的幾名士兵,被這叫聲所驚醒,慌張地拿起長矛走了過來望了望關下,罵罵咧咧地道︰「,叫什麼叫,家里死人了啊?」
「你家才死人了呢!快快打開關門,這里有你們大將軍遠房親戚的緊急書信!」關平沒有好臉色地從懷里掏出書信,舉手揚了起來。
士兵帶著諷刺的口氣,說道︰「拽什麼拽,不就是一個送信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在下面先候著。」
「你這人真沒眼光,你見過像我這麼帥的送信的嗎?」關平氣呼呼地說道。
士兵笑道︰「沒有。但是這不足以證明你不是送信的。」
這麼一鬧,搞得文丑一點心情都沒有,只見他把茶壺往地上一摔,喝道︰「ma的,誰活得不耐煩了?打擾老子喝茶。」
士兵見文丑火了,膽戰心驚地跑到其跟前說道︰「稟告大將軍,關下來了兩個人說是手上有你遠房親戚的書信。」
文丑看著瑟瑟抖的士兵,厲聲問道︰「遠房親戚的書信?」
士兵頭越來越低,聲音小得好像蚊子叫︰「他們是這樣說的。」
「我從小就是孤兒,在我記憶里除了大姨ma的兒子大表哥的老丈人在世之外就沒有別的親戚了。」文丑腦子里不停地閃現著一張張親人模糊的面孔。
士兵說道︰「書信一定是這大姨ma的兒子大表哥的老丈人給你寫的。」
「但是這大姨ma的兒子大表哥的老丈人前年就已經翹鞭子了。」文丑說到這黯然神傷起來,眼眶一陣泛紅。
士兵連忙安慰道︰「對不起,提到您傷心往事了,還請節哀順變。難道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親戚了嗎?」
「讓我想想……」文丑嘆了口氣,忽然眼前一亮,說道︰「對了,他家那條老狗算嗎?」」
「應該算吧!」士兵點了點頭。
文丑異常激動地說道︰「弄了這麼大半天,原來信是它寫的,快快把家書給我拿過來。」
士兵飛快地跑到關前,喊道︰「喂,大將軍叫你們把書信拿上來。」
關平說道︰「你們在上面,我們在下面,中間有這麼高的關卡擋住叫我們怎麼拿得上來啊?」
士兵罵道︰「說你笨你還不愛听,把書信疊成飛機飛上來不就成了嗎?豬!」
「你…」關平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簡直比做了面膜還要白上三分。
士兵重重地嘆了口氣,帶著一絲憐惜的語氣說道︰「還羅嗦什麼,還不快點。真是悲哀呀,就憑你這種智商我看只有送一輩子信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