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听聞,也顧不得什麼君子風度了,挽起袖子反唇相譏道︰「得了,兄弟,你也別損我!我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嘖嘖嘖…還不服氣。我站得比你高,尿得比你遠,我低著頭鄙視你!我恨不能飛起一腳,把你踢倒,我我我給你一腳,我踩死你!」士兵耀武揚威的大笑了起來。
關平卷起袖子,叫嚷道︰「你嘖什麼嘖呀,我不屑跟你玩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斗嘴游戲,是男人的就下來,咱倆拳頭上見分曉。」
士兵摩拳擦掌地挑釁道︰「是男人的,就上來。」
「上來就上來,怕你啊!」關平絲毫沒有害怕,翻身下馬徑自走了過去。但是關羽拉住他說道︰「不要去,他們人多,你會吃虧的。」關羽知道關平是動真格,不由擔心起來。
關平一臉不悅地說道︰「父親你就別為我擔心了,這關卡賊高賊高的,就是我想上去也去不了啊!」
「你看我急得,倒是把這忘了。」關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關平堵起嘴巴,說道︰「父親,我看還是你把信疊成飛機飛上去吧,我可不想被關上那可惡的家伙取笑。」
關羽笑問︰「難道你怕被他們笑話,我就不怕被他們取笑嗎?」
「你臉皮比較厚嘛,再說你也不會因取笑而臉紅。」關平調皮地對著關羽扮了個鬼臉。
關羽笑道︰「那倒是,我這臉再紅可就不正常了。」
關平眨了眨眼楮,然後雙手握拳對著關羽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打氣道︰「呵呵…父親這光榮而又輕松的任務就交給你啦,加油哦,我神上支持你。」
關羽笑了笑,從關平手中接過書信,然後對著關上士兵說道︰「這就是你們頭頭的家書,我現在就拋過來,你可得接好了。」
士兵一開始以為自己听錯了,于是試探地問道︰「拋過來?你的意思是不把信疊成飛機,直接拋過來嗎?」
「是的!」關羽冷冷地笑了笑,目光變得更加犀利起來。
關羽這麼一說眾人都驚呆了,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卻有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士兵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捧月復大笑道︰「哈哈…大胡子,你這牛吹得太過頭了吧!這關垂直高度都有**米,更不要說斜線距離了。」
關羽一邊活動手臂,一邊說道︰「嘿嘿…牛皮不是吹的,馬車不是推的,今兒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實力。」
「父親,這未必也太玄乎了吧,這里到關上的斜線距離估計有二三十米,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驚駭中的關平終于開口了。
關羽慈祥地笑了笑,說道︰「平兒呀,每往前一步中冷箭的幾率就提高一個百分點,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是相對安全的位置。」
「真嫉妒你,貌似什麼都知道。」關平一臉羨慕地看著關羽。
「當你中冷箭的次數過我的時候,就輪到我嫉妒你了。」關羽笑了笑,繼而暗自運力于右手,隨後將信往關上一拋,吼道︰「這就是你們頭頭的信,你可得接好了。」
只听見「嗖」地一聲,信像離弦的箭矢帶著「呼呼」的聲響向關上的士兵飛去。關平不由驚呼起來,而關上士兵早已是膛目結舌。
霎那間,信像一把利刀朝著士兵迎面而來,若是被這急飛來的信擊中想必不會好受。而士兵仿佛已經忘記了躲閃,或許認為這只是幻覺,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流星般襲的信。
眼看信已到眼前,在這千鈞一之際,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接住飛來的信。士兵極度恐懼的看著面前這一切,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死過去。
這接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帳下第一猛男文丑大將軍,在他接信的同時只覺得一股強勁的力量震得手臂麻,不由臉上微變,心中暗嘆道︰「好深厚的內力。」
「既然能毫不損地接著信,看來此人非等閑之輩。」關羽心中也暗自揣測起來。
文丑回過神來後,定楮看了看關羽,覺得此人十分眼熟,似乎在那里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于是索性不去多想,繼而撕掉信封將信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顏良已死!」
文丑和顏良一起在袁紹帳下共事多年,二人一起出生入死,關系早已如鋼鐵一般。文丑見這四個字後,只覺得天旋地轉,仿佛所有的空氣都壓迫著自己,要把自己擠碎,不能呼吸。隨即一股殺氣涌上心頭,文丑牙齒得咯咯作響,失去理智地他也沒有來得及細看信上其余內容,就將信撕得粉碎,然後大吼一聲,把撕成碎片信,撒向空中。
關平見狀喃喃自語道︰「雖有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之說,但這未必表現得太瘋狂了吧?」
關羽接著說道︰「任何異常情況的背後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秘密,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關平似懂非懂地看著關羽,心中貌似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正這時,關上文丑悲憤交加地大吼道︰「顏良是怎麼死的?」
「他…他怎麼知道顏良死了?」關平顯然有些驚駭,結結巴巴地嘀咕道。
關羽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心中也是驚了一下,但立馬恢復平靜,笑說︰「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是這樣吧?」
見關羽父子沒有答話,文丑更加惱怒,用力地攥緊拳頭,質問道︰「顏良是怎麼死的?」
關羽一本正色地說道︰「誰說顏良大將軍死了?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之一,誰說他死我就和誰急。」
「你是何人?」文丑怒氣沖沖地問道。
關羽一臉甜地笑道︰「我是他的一個粉絲,我級喜歡他的。」
「我也是他的粉絲,我們昨晚路經白馬關的時候他還請我們喝酒呢?今一早他老人家還親自送我們出關的……」關平也跟著一臉幸福起來。
文丑一臉納悶地自言自語道︰「今天又不是愚人節呀,那信上怎麼說他已經死了呢?」
「信?什麼信?」關羽忙問道。
文丑說道︰「就是你們剛才送來的那封啊!。」
關平眉頭一皺,膽戰心驚地小聲詢問道︰「那信上有沒有說他是怎麼死的?」
文丑拍了一下腦門,後悔莫及地說道︰「這倒是沒有細看,我一怒之下已將信撕地粉碎。」
「那就放心了。」關羽重重地舒了口氣,挽起袖子擦著自己額上的汗珠。
文丑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放心了?」
關羽生怕露出破綻,連忙敷衍道︰「沒…沒,我說顏良將軍武功蓋世,神勇無敵,身壯得像頭牛,生命力也必將頑強得出奇,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