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遠處既是大山,但一隊人馬卻攔住了張任的去路,為一錦甲之人正是馬。馬見果不出龐統所言,真有人冒死突圍,不由哈哈大笑道︰「來者何人,我已在此處等會多時,看你往哪里逃。」
張任听了也不搭話,催動跨下戰馬閃電般沖了過來。眨眼就沖入了馬軍中,一柄長槍揮動處挑起一股股鮮血,手下無一合之敵。很快大山就到了眼前,不過馬的狼牙槍也到了張任身後。
張任猛的扭轉身,y想避開馬這槍,但槍已近身避無可避,這槍還是掃在他的背上。頓時鮮血淋灕,要不是身穿寶鎧,恐怕要斷成兩截了。張任當即一口鮮血噴出,他借著馬那一槍之力,瘋地將胯下戰馬一拍,戰馬四蹄一蹬,飛一般從一塊凸起的巨石上騰了過去,然後消失在無窮的大山之中。
在張任騰空的一剎那,身在空中的他回頭看向依然殺聲不斷的呂馬聯軍,心中想道︰「早晚我定會殺回來,用血來洗清今日的仇恨。」
「此乃何人?」馬目瞪口呆地瞪著張任消失的方向,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局。
「天太黑不曾看清楚。」胡車兒顯然被剛才的那一幕驚呆了,見馬滿臉的不悅,他知道這不是馬想要的答案,于是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此人武功不凡,極有可能是劉璋派去去搬救兵的。」
「看來我是太低估對方的實力了,以為不過是區區幾個騎兵,結果卻冒出了這麼幾個厲害的人物!」馬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勒轉韁繩,飛快地調轉馬頭,將馬一拍向營地奔去。
張任強忍著傷痛奮力沖出重圍,因害怕追兵,他容不得有半點net息機會,一路拍馬往森里最深處奔去。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是不停的跑,直到重重的從馬背上摔在地上,然後醒來已經到了天亮。
張任睜開眼楮後的第一舉動,便下意識地了懷里的書信,現其還在後,他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然後他翻身上馬,左顧右盼一番後,因不知道呂馬究竟控制了益州那些地方,為了順利完成這次任務,避開呂馬的耳目。張任專挑荒野偏僻的路行進,接下來的日子里倒也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最多是偶爾踫上幾個獵戶,但還沒讓對方吃驚完,他便已消失在大山之中,這樣一來花了半月的時間張任終于來到荊州南郡。
在張任沖出重圍後的第一個黎明,隨著一陣低沉的長號響起之後,駐扎在成都東北兩面的呂馬大軍便開始攻城了。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呂馬聯軍的步兵們一邊單手高舉盾牌,一邊架著攻城雲梯冒著城頭上飛下的密集箭雨而艱難的前進著。光是為了沖到城下,呂馬軍就損失了成千上萬人,後續部隊幾乎是踏著同僚的尸體一步步艱難地向前推進了。
成都雖然城牆高厚,外加四周有幾十米寬的護城河作屏障。但在呂馬大軍東北兩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猛烈攻打下,就在張任來到荊州的同時,呂布先率軍攻破東門。
劉璋見狀,采取拆東牆補西牆的策略,立即抽調在北面防御的李嚴所部增援東門。馬及時抓住有利戰機,原本輪番二十四小時攻城的部隊,一下全部集中起來攻打北門,不到三日成都北門也被功開。
劉璋驚恐,只得采用張松計策,利用成都龜型的地利優勢,同呂馬打巷戰。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習慣了平原上馳騁的呂馬大軍,面對巷戰一時既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成都軍在李嚴、劉巴、劉循、劉恢、龐羲等幾位將軍的指揮下越戰越勇,時而進攻,時而撤退,神出鬼沒地襲擊呂馬部隊。搞得呂馬十分頭痛,卻一時半會又拿不出應對的辦法來。
後來龐統制定了「分段蠶食,各個擊破」的辦法,先將計劃佔領的區域以重兵包圍,然後派多隊人馬進入包圍圈內進行圍剿,無論nan女老少,豬狗馬養一律斬殺,然後以此為起點不斷四周推進。
這樣一來,成都民眾大慌,根本听不見劉璋的勸阻,紛紛拖家帶口試圖離開了成都這是非之地。但成都各方路口被呂馬佔領,想走也走不了,一時間成都大亂,人人如熱鍋里的螞蟻——團團轉。
面容憔悴的張任將劉璋書信交予夏逸浩手中,當即便說明來意。夏逸浩心中甚喜,卻裝作義憤填膺之表情,說道︰「劉璋兄,老實厚道,愛民如子,呂馬既然敢公然欺負老實人。」
張任從魏延的攙扶中掙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夏逸浩面前,乞求道︰「還望將軍看在我家主公心慈仁愛的份上出兵救救益州百姓吧!」
「張將軍快快請起,夏某實在承受不起。」夏逸浩y一把將張任扶起,誰知張任竟像與地面連接一體般,難撼動分毫。夏逸浩微微一愣,續而一笑,暗自用力伸手輕輕將張任扶起,面色輕松從容,好似不曾力過般。
張任內心一驚,卻面不改色的說道︰「將軍言重了。」
夏逸浩看了一眼渾身散著英氣的張任,頓生愛才之心,于是道︰「張將軍義薄雲天,忠報國,就沖著這冒死送信,夏某就不能讓張將軍行此大禮……」
張任那泰山壓頂面無懼意的臉色第一次現出驚訝的神色,看著夏逸浩那莫測高深的雙眼,仿佛自己內心秘密毫無保留的展現他眼前。
少許,夏逸浩命人給張任搬來一張椅子,待他坐定了,微微一笑道︰「張將軍以為如何解成都之危?」
「只需將軍出一銳之師攻打漢中,呂馬必退兵回救,成都之危可解也。」張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只深邃的眼楮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原本在一旁閉目養神的郭嘉,突然睜開慧眼,疾步走到夏逸浩與張任中間,搖手說道︰「非也!非也!呂馬乃虎狼,其帳長龐統亦非草包,他們在出兵犯蜀之前定考慮到諸多因素,做好相應對策。然我們出兵攻打漢中,若久攻不下,成都必被其所佔,其得成都後,益州便大勢已去,而呂馬再回兵救漢中,我等豈不是白忙一場乎。」
「這…」夏逸浩與張任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看著面前貌似天神的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