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浩將整個戰事仔細思量後,恍然大悟道︰「奉孝說得有理,如果我們貿然出兵攻打漢中,想必這正是龐統希望看到了結果,看來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那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益州百姓被呂馬聯軍所殘害嗎?」張任痛心疾地說道。
「非也!非也!」郭嘉習慣地搖了搖手,然後沖著夏逸浩說道︰「大哥勿憂,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效仿呂馬雙管齊下攻打益州的計策。我們一方面從長安出兵攻打漢中;另一方面從荊州出兵,借過白帝城,先攻取巴郡,再與成都之軍里應外合,方可勝呂馬也。」
夏逸浩听罷大喜過望,連連豎指贊道︰「妙!妙!果然是妙計。」
「如此甚好!」張任喜上眉梢地大叫一聲,然後對著夏逸浩一抱拳道:「張某不才願為大軍先鋒,與那呂馬決一死戰。」
夏逸浩欣慰一笑道︰「張將軍既然主動請纓,夏某佩服之余自然不會拒絕,但必須得听從主帥的號令。」
「多謝將軍成全,張某必定牢記在心。」張任感激地看著夏逸浩。
夏逸浩對著張任微微一笑,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不客氣!對了,大軍三日後出,張將軍可要在這三日內把身上的傷養好啊!」
張任默然無語,臉上盡是感激之情,想必他已經被夏逸浩感動得暈飄飄的要找個門框,或是牆壁,來支撐著身了吧。
三日後,高順率領五萬人馬從長安向漢中進,以圖奪取漢中;同時趙雲為統帥,諸葛亮為軍師,張任為先鋒,率領荊州十萬之兵向成都進,以解成都之危。
此時正值春雨時節,趙雲所率大軍,在張任的引領下一連幾天都冒雨前行。自古便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之說,外加上這惡劣的天氣,導致不少山體滑坡,從而影響了軍隊正常前進的度。幾日來每日行軍平均還不到百里,長時間在這陰雨,潮濕環境下行進的將士不少患上了瘧疾。
瘧疾在現代可不是什麼大病,就和流行感冒差不多,患上的吃兩片藥躺上兩天也就沒事了。可在這個年代卻是難癥,一不小心就會死翹翹的。
趙雲率領十萬大軍在高山峻嶺中穿梭,他們一把雨一把汗地在泥濘里艱難前行,十天後終于來到了白帝城。因為成都隨時都可能淪陷,早一分鐘趕到就多一分勝利把握。為此,趙雲只得留下重傷員,在白帝城稍稍重新整頓了一下兵馬,便馬不停蹄向巴郡進。
前面已經說了巴郡是白帝城通往成都的必經之路,若要想去成都,就必須拿下巴郡。或者借路過去,顯然借路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強攻巴郡,打開通往成都的大門。但巴郡可不是這麼好功的,想當初呂布十萬大軍連攻數日也拿巴郡毫無辦法,若不是法正獻計想必呂布三五月也前進不了半步,更不要說攻打成都。
此時巴郡守將臧霸論武功,論智慧,論相貌雖然都比不上死去的老將軍嚴顏,但畢竟也算得上是沙場老手。而且龐統臨行前有命在先,若敵人前來攻城只可嚴守,切莫出戰。其架勢搞得就算是城外下黃金白銀雨也不可打開城門。由此可見,想引蛇出洞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硬功,但這點趙雲、張任,就算是諸葛亮起初都是不知道的,當他們絞盡腦汁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後才明白了這一點。
當腦力沒用的時候,只能用武力。雖然武力是不得已而為之,且有辱斯文的辦法,但這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趙雲帶領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來到巴郡城外,不過臧霸早已得到消息,死力守護城門和各城角薄弱處。
只見從趙雲軍隊中奔出一位神情倨傲的將領,跑到距巴郡城樓百余丈處,叫道︰「喂,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快快給我開城受降,否則等我軍入城,必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臧霸是個火氣暴躁的人,耳里最听不得這話,如今有人犯了他的忌諱,他一下變得脾氣暴躁起來,若不是龐統有令,他很有可能沖出城外當場教訓這小子一頓。
「將軍,無須如此生氣!看我的,來人,將我那張鐵弓抬來!」與臧霸並立與巴郡城頭的韓遂拍了拍臧霸的肩膀,神秘地沖著他笑道。
看著那兩名士兵辛苦抬來的百斤鐵弓被韓遂輕松地捏在手里,正齜牙咧嘴生悶氣的臧霸不暗嘆韓遂膂力過人。
在韓遂心瞄準下,那長達丈余的鐵箭在韓遂一聲大喝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你們都是一群膽小鬼,居然沒人敢跟老子上場拼斗,懦夫,都是懦…」城下罵陣的將領「夫」字還沒說完,一抹亮光劃過他的眼前,他只覺口一疼,眼前一黑,從此不醒人事……
那韓遂出的鐵箭果然了得,在那百余丈的地方其去勢依舊很猛,在刺穿那名將領膛的同時,同時穿過那戰馬的股tn,在那戰馬的一聲哀鳴中竟然將它硬生生地釘在了地上。
看到自家的將軍在敵人一箭之下斃命,並且被釘了地上,這不讓趙雲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百余丈開外居然還能射中目標,而且連人帶馬釘在地上,這恐怖的射傷力不得不令人生寒。
而站在城樓上觀看這一幕的臧霸不撫掌大笑道︰「文約,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十三哥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都有屬于他自己的秘密,只是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罷了。」韓遂得意地笑了笑。
「哈哈…看來咱們十三哥還有很多至理名言。」兩人撫掌大笑起來,似乎受到兩位將軍的感染,眾將士們覺得心中戰意高漲,恨不得沖下去和趙雲軍拼斗一番,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樣下去純粹是送死,所以只好將戰意收回月復,待對方攻城的時候,再將其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