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中年男子本能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好像覺得非常的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見老者處于昏迷狀態,莉兒在中年男子耳邊輕聲低喃道︰「阿牛哥,就不要打擾老人家休息了,我們回房去吧!」
「好!」中年男子細心地替老者蓋好被子後,挽住莉兒的細腰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在中年男子夫婦的悉心照料下,兩日後的一個清晨,老者再度從昏迷中醒來,他頓時覺得頭脹y裂,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老者漸漸記起昏迷前的情形,急忙睜開眼楮打量四周。只見自己置身于一張大床之上,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棉被,棉被雖然有幾處補丁,但卻干淨得透出一陣茉莉花的清香。
聞著清新的花香老者覺得神好了許多,慢慢地將目光移動著,只見整個房間約有十來個平方,房間內擺設非常簡陋,除了這張床以外幾乎沒有家具的存在,中間只有一個蒲團,整個房間非常干淨明亮,沒有一絲灰塵,但是就是這麼簡陋的布置卻給老者一種渾然如一的感覺,好象本來就應該這麼布置似的。
突然,正前方牆壁上掛著的一把灰塵密布的塵刀,將老者的目光深深的吸引住了。老者激動得試圖起身去取牆上的那把塵刀,但是由于身異常的虛弱,只動了幾下就已經滿頭大汗,咳嗽連天起來,
準備出門采藥的中年男子听見屋內出陣陣咳嗽,知道定是老者醒來,于是放下竹簍奔進老者的房間。老者見中年男子走進屋內,先是一驚,隨後問道︰「伯符,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
中年男子左顧右盼了一番,皺了皺眉,指著自己,輕聲的問道︰「老人家,你在是同我說話嗎?」
這時莉兒也走進了房間,老者望了望她,又望了望中年男子,差異的問道︰「伯符,這女子是誰?」
「老人家,我看你是弄錯了,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這里是人間。我不是伯符,我也不認識什麼伯符,我叫李阿牛,你叫我阿牛好了。」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地解釋著。
「我…。」老者剛準備開口,中年男子趕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是我無意中從河邊救回來的,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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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伯符?一下又公覆?哎呀,真的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飛機。」中年男子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老者。
還是女人心思比較細膩,一直沒有開腔的莉兒,抓住問題的關鍵,輕聲地詢問道︰「老人家,伯符是誰?你在暈迷中時常念叨他的名字,難道他是你的失散的親人嗎?」
「伯符是豪邁而又自信的男子漢,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老者一字一句地說道,話語間充滿了濃濃的思念之情。
中年男子走到床前,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我們救你完全是出于人道,不會收你一分錢的,請你不要編造這些慌言來同我們套近呼好嗎?」
老者情緒異常的激動,不停地咳嗽道︰「什麼,你既然認為我是在說慌?」
「您老什麼也不要想,至于什麼伯符啊,公覆啊,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說好嗎?」中年男子知道自己一時口快氣到了老者,趕忙替老者輕輕地拍打後背。
老者知道一時半刻也不能讓中年男子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能將牆壁上那把刀取給我看看嗎?」
「這把刀啊,自從掛到牆上以後我就沒有動過了。」說話間,中年男子已經將刀從牆上取了下來,送到了老者手中。
老者接過刀,愛不釋手地抱在懷里,好像遇見了失散多年的戀人一般。中年男子吃驚地看著老者如此痴迷的樣,悄悄地拉著身後的莉兒離開了房間,生怕打擾了眼前纏繞骨的默默溫情。
中年男子夫婦離房間後,老者老淚縱橫地擦拭著刀鞘上面的灰塵,口中喃喃細語道︰「伯符,難道你真的忘了嗎,這刀名叫古綻刀,是你父親送給你的二十歲生日的啊!」
老者在房間內對刀訴苦,中年男子在院子中溫柔地握住莉兒的芊芊玉手說道︰「莉兒,我從老者的眼中完全可以看出,他不像是在說謊。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一個人,我到底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莉兒認真地說道︰「阿牛哥,其實我也是從山中采藥將你救起的時候才認識你的。至于你以前姓什麼,做什麼,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一無所知。」
听了莉兒這一席肺腑之言,中年男子默默無語,松開莉兒的手,有些失落地走到一邊仰望著東方的旭日。
「阿牛哥,你真的想知道過去嗎?」莉兒從身後溫柔地抱住中年男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深情地訴說著。
「我有這個權力。」中年男子回頭看著莉兒,眼神中全是柔情意。
莉兒楞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如果你知道了過去,你會離開我和孩子嗎?」
「別傻了,這里是我的家,我怎麼會離開呢?」
「那萬一你在某個地方有另外一個家,另一個女人呢?」
中年男子反摟著莉兒的腰,說道︰「不要說了,我心里現在很亂……」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過去的話,我想那位自稱黃蓋的大爺會告訴你的。」
中年男子轉過身,深情的在莉兒的額頭印上深情一吻,說︰「莉兒,謝謝你,無論我是誰,無論以後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和我們的孩子的」
「你真的放得下屬于你的那一片天空嗎?」莉兒努力地睜著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陰謀的大眼楮,目不轉楮地望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當然!要不我就不會跑到這里來了。」中年男子非常堅定笑了笑,莉兒像只溫柔的小羊羔,高興得一頭扎進中年男子的結實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