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黃蓋已將刀鞘、刀柄擦拭得一塵不染,他暗自神傷地來回觸著整個刀身。突然听見「刷」地一聲清響,一道寒光從刀鞘中閃出,黃蓋用盡全身力氣拔出了這把塵封已久的古綻刀。
中年男子準備前來詢問自己的身世,正好看見這驚人的一幕,不由自內心地說道︰「如果你喜歡這刀,我願意將它送于你。」
「你…你說什麼?」黃蓋驚疑地看著門簾下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以為黃蓋沒有听見自己剛才說的話,于是加大了嗓門,重復道︰「我願意將這把刀送于你。」
「伯符,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這把刀意味著什麼嗎?」黃蓋原本就蒼白了的臉,頓時更蒼白的不能再白了,他捂住口不停地喘著大氣。
「老人家,我的確不知道這刀意味著什麼,但是只要你告訴我的過去,我就心甘情願將它送給你。」中年男子不知黃蓋為何會如此生氣,只得硬著頭皮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送給我?」黃蓋笑了笑,冷冷地說道︰「這刀象征著整個東吳地區人民的幸福,代表著你父親辛苦創立的基業,這能送給我嗎?」
「你說的那些我听不懂,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的過去。」中年男子迷茫得象熱窩上的螞蟻一樣,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腦子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知道過去。
黃蓋將古綻刀重新cha入刀鞘中,說道︰「好,我告訴你,當你得知你的經歷後,你會為剛才所說的話感到羞愧。」
中年男子盤膝坐到地上的蒲團認真地听著黃蓋的講述,黃蓋詳細地告訴了中年男子的身世和過去生的事情,當黃蓋提到大喬的時候,中年男子帶著好奇的表情問道︰「她是不是很漂亮?」
「她漂亮得如下凡的仙女。」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到是想見見她。」中年男子笑了起來,非常的好看,自從孫策當年從懸崖掉下來以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但他經常在睡夢中遇見一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正如黃蓋形容的那樣美得勝似仙女。
黃蓋試探性地問道︰「伯符,難道你就不想回去嗎?」
中年男子楞了楞神,說道︰「回去,回那里去?」
「回家啊,回到大喬身邊。」
「家,這里就是我的家,大喬雖然美麗可我已經不記得她了,如今莉兒是我的妻子。」
「伯符…!」
中年男子打斷黃蓋的話說道︰「不要這樣叫我,我已經習慣別人叫我阿牛了。」
「阿牛,還記得周瑜,周公謹嗎?」
「周公謹?」孫策閉上眼楮,冥想著,周瑜那英俊的面容模糊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記得你的弟弟孫權嗎?」黃蓋時不時地提醒道,試圖通過這一個個熟悉的人來喚醒孫策的記憶。
「孫權?」孫策腦中又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他使勁地想,想回憶起以前生的事情,但他越想腦袋就翁翁痛,腦中出現的那些人影一下就消失了像似被風吹散了一樣。
「伯…!」黃蓋怕失憶是孫策不高興趕忙改口道:「阿牛,想起什麼沒有?」
中年男子一邊不停地不劃著,一邊帶著遺憾的口吻說道︰「隱隱約約地記起了些什麼,但好像另外一個空間生的事情一樣,模糊得幾乎讓我看不到的影像。」
「慢慢來,我們循序漸進,從明天開始我會幫助你恢復記憶的。」黃蓋笑了笑,向孫策投去鼓勵、還有贊許的眼神
「好,謝謝你黃先生。」中年男子起身告退,神情隱含幾分失望。回到隔壁的房間,莉兒半躺在床頭哼著濃郁口音的四川民歌,溫柔拍著懷中的小孩。那小孩虎頭虎腦,和孫策小時候一個模樣。見中年男子進屋,莉兒將懷中熟睡的小孩輕輕地放到床的一側,替他蓋好被子後,輕聲地對著中年男子說道︰「阿牛哥,黃先生給你說了些什麼。」
孫策笑了笑,走到床前,無心地說道︰「他說我是佔領一方的霸主,你信嗎?」
莉兒沉默了片刻,想著當年從谷中救起孫策的情景,他外著華麗的盔甲,內穿昂貴的綢服,手握血淋的寶刀,簡直就是一幅大將軍的模樣,莉兒半開玩笑地笑道︰「當然相信。」
沒有想到莉兒會這麼說,孫策沒有說話,愣在床頭,莉兒試探性地問道︰「如果真如黃先生所說,你會跟他離開這里嗎?」
孫策沒有回答,反問道︰「那你會跟著我離開嗎?」
莉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
「莉兒,為什麼?」孫策臉上出現了一絲失落的表情,趕忙抓住莉兒冰冷是玉手。
「我討厭戰爭,憎恨打打殺殺…!」說著莉兒便梨花杏雨般地哭了起來,著實讓每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痛。
「莉兒,別哭,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的阿牛哥會陪伴你和孩子一輩子的,那里也不去……」中年男子將莉兒緊緊地攬入懷中久久不願分開。
原來這女子,是劉章的女兒,在呂布大軍追殺劉章的時候,他同父親隱藏于此地,劉章病死後,厭倦了戰爭的她就留在了這個地方。
一晃數天過去了,黃蓋身已經逐漸恢復起來,他每天都和孫策講述以往的經歷試圖將孫策從失憶中喚醒,但仍沒有什麼起色。
如此同時,由于仍然沒有黃蓋消息,但為了全軍能統一指揮、快反應、協調作戰,趙雲暫時收編了黃蓋所部。
經過這十來天的趕工,全套攻城器械已制造好了十之**,過了今天便可全部完工。趙雲巡視完現場後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即通知眾將到大帳召開會議,研究部署明日攻打冀城的方案。
呂蒙等人收到通知後便向大帳趕去,途中呂蒙同韓當等人說道︰「冀城乃彈丸之地,那何需勞師動眾,召開什麼攻城會議。我只需二萬人馬,十架雲梯便可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