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重生路 第十六章 野趣

作者 ︰ 大拇指湯姆

這是一篇快樂的流水帳!——大拇指湯姆說

陸寶寶首先就是打電話到文清大伯家找文清(文清家還沒裝電話)。文清又給她提供了一串的電話號碼,梁海榮的,晉國的,梁科的。陸寶寶一路打過去,又打給小虹和梁飛雄。

數數加上弟弟和她,都有七個人那麼多了,沒想到一拉就是一條大部隊。大家約好了明天上午9點到文清家集合。文清家就在河岸邊。他們家河對面就是寬闊的河灘。明天他們就去河灘上野炊。

晚上的時候,小虹給她來電話,說袁帥和周敏也要去。原來,小虹跟她爸爸說她明天和同學去野炊,袁帥的爸爸剛好也在,因為兩個孩子同班,就多問了兩句,听到一起去玩的都是學習非常好的學生,就叫小虹把他家兒子給捎上。袁帥又要把周敏拉上。周敏是誰?他爸是工商所的所長,學習也是倒數有名的。也是沾了他爸的光才上的重點班。他人長得高大,長得也不錯,和袁帥天天一起混,別人暗地里都叫他們倆「少爺組」。不過周敏平時並不像袁帥那樣活躍,和袁帥一起玩的時候,也是不出聲的多。猛然多了兩個人,小虹只能找陸寶寶,希望看在她的面子上可以讓他們倆加進來。

陸寶寶也想著小虹爸爸和那兩家的關系,怕她為難,也就答應了,不過,野炊工具食材他們得自己準備。

七人行便成了九人行,剛好一個足球隊。

兩個大鋁鍋,兩個勺子,七八個碗和筷子,幾乎都把文清家廚房給搬空了。梁科帶了一包米,因為他家賣米的,小虹帶了油鹽,梁海榮就帶了兩盒腌好的五花肉。晉國帶一包番薯,陸寶寶不知道自己可以帶什麼,就拿了自家的一袋子青菜。梁飛雄別出心裁的帶了三個捉魚的網兜。袁帥和周敏也帶了一袋子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

九個人,被分成了三撥人,浩浩蕩蕩地趟河。

這條好像有三十多米寬的河流叫做漕河,離他們下水的地方不遠,有一座漕河橋。河灘一大半都被河邊的人霸佔了來做菜地,種香蕉,種番薯。所以,陸寶寶他們放眼看過去一邊是綠油油的農作物,另一邊是郁郁蔥蔥的綠竹林,一派心曠神怡的河道風光!

文清在前面帶路。剛下河的時候,那水是很深的,都到陸寶寶的膝蓋上了,幸好她今天特意穿的短褲子。慢慢地水越走越淺,越來越清,清得可以看見水底的石頭,還有順流而下的小河魚。

他們一行人來到橋底下。陸寶寶幾人把東西和背包都放在橋底的河灘上,回頭就沖到淺水灘上亂踏,水花飛起,在清早的陽光里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就好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鑽。淺水灘上,響起一串串女孩們銀鈴般的笑聲。

梁飛雄見狀,也跳到河里,找地方捉魚。他專門找有水草的地方,把魚兜往水里面一插,等過幾分鐘就有倒霉的小河魚撞了進來,他機靈地把網兜一收,幾條活蹦亂跳的小河魚就到手了。陸寶寶和文清見了有趣,也拿來一個網兜去捉魚。陸承希和小虹還跑到她們上游,把小河魚都往她們那邊趕。被大家一通胡鬧,小河魚反而都給嚇跑了。

梁海榮駕輕就熟地找來石頭架起爐灶,晉國和梁科去另一邊蕉林地里找柴火。袁帥和周敏兩個也四周圍亂轉,不知道要找什麼。看他們兩個和梁海榮三個似涇渭分明,各玩各的。陸寶寶想,梁海榮他們是實力派,那袁帥周敏就是偶像派,能玩在一塊才怪了。

文清去淘米。陸寶寶就拉小虹和弟弟洗青菜。梁海榮還把番薯都埋到爐灶的沙地里。幾人都弄好了,發現晉國和梁科還沒回來,就去附近撿些干蕉葉。四五個人沒一會兒也收獲了一大捆。他們就拿蕉葉來生火煮飯先。

梁飛雄也捉了幾把小河魚回來,問陸寶寶他們怎麼處理。陸寶寶看著活蹦亂跳的小河魚,就想干煸它。可是沒有工具呀,她就想到放到石頭上面烘烤,可是哪里找得著那麼大塊又平又扁的石頭?想想就放棄了。

「煮河魚湯啦!又鮮又甜,最好喝了。」梁海榮不愧是飲食世家出來的,他還變戲法似的從他包里掏出一塊姜絲,「看!」

梁飛雄也拿出把刀子來︰「我有刀子,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弄。」

這個梁海榮是行家里手,一伸手︰「拿來給我,我來!」

于是換了文清去燒火。陸寶寶則好奇地看梁海榮處理小河魚。

這時候,袁帥和周敏回來了,還一人拿著一捆干木枝柴。他們拿兩根干淨的樹枝到河那邊清洗。回頭竟然把那兩根樹枝上架了一只光溜溜的雞。不過他們倆生火怎麼也點不著火。陸寶寶都看不過眼了,給他們拿了一把蕉葉引火,一會就點著了。他們就把雞放到火上面烤。

梁科和晉國倆終于也在飯熟之前回來了。兩個人不知道去哪里,梁科還好點,晉國卻是弄得灰頭土臉的,但是他們竟然拿了倆捆干木枝柴回來。這下子就是再煮一鍋飯都盡夠了。

原來他們跑到村里面去,爬到沙場的小廚房後面扯的。那堆柴火堆的老高,被晉國一眼就看見了,剛好牆外旁邊有棵龍眼樹,所以他就爬到樹上去,扯了柴火往地上扔,梁科就去撿。難怪這麼狼狽。

陸寶寶她們見有了柴火就開始燒火煲燙,最後圖方便,河魚湯變成了河魚青菜湯。飯都差不多熟的時候,梁海榮把他帶來的五花肉放到飯面上一起燜。很快沙灘上就飄上了美味的肉香。

飯菜都好了,文清把她的碗都拿出來,先是一人一碗湯,連袁滿和周敏的份都有。文清遞給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有點不好意思去接。

文清等得不耐煩了︰「喂,你們要不要的?不要我們自己吃啦!」說著,真的就要收回去。

「等等呀,我們又沒有說不要。」袁滿接了過來。

文清又給周敏盛了一碗。

九個人,那湯只夠一人一小碗的,小河魚和青菜都留來送飯。

喝了湯,文清又去盛飯,一打開鍋蓋,那肉味更加濃郁,勾得陸寶寶等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野外做的飯菜特別香,陸寶寶吃來還帶著回憶的味道,在這里野炊是她童年記憶里為數不多的難以忘懷的趣事。

吃過飯,袁滿和周敏請大家來分享他們的烤雞。陸寶寶分到一只雞小腿,那雞肉好像還有點鮮紅,還沒有熟透的樣子,但看周圍個個都吃得滋滋有味,她也自我催眠了一下,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梁海榮幾人又把爐灶下面的沙石扒開,露出**辣香噴噴的番薯來……

吃完了番薯,陸寶寶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漲得圓鼓鼓的了。再看身邊的陸承希,陸寶寶可記得剛才他吃的最多,此刻卻整個人躺在沙灘上擺大字,曬肚皮。

「起來,陸承希!起來走走,消消食!」陸寶寶于是伸腳往弟弟身上輕輕一踢,「小心你以後變成個大胖子,沒人要嫁你!」

「我以後不取老婆的……」陸承希不滿地說。

「我不管你娶不娶老婆你都給我起來!」陸寶寶干脆去拉他,「皮癢了不是?」

陸承希看老姐有發飆的趨勢,一骨碌地爬了起來,又惹來一群人哈哈大笑。

「走,我們去那邊看鳥窩子。」晉國惦記著他上次過來看到過橋墩下面有一個鳥窩,還有幾只小小鳥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陸承希沒看過鳥窩,就跟晉國他們走了。

袁滿和周敏則往下游走,他們剛才就看見那邊有一塊番薯地,早就商量著要去挖人家的番薯。盡管他們現在已經飽得吃不下了,但是他們就是圖個樂趣。

陸寶寶幾個女孩子,在原地的沙灘上玩挖地洞。

忽然下游傳來一個村婦的喝罵︰「喂!你們又來偷番薯!!別走!看我這次不打瘸你們的狗腿!」

那村婦邊追邊罵罵咧咧,很明顯偷番薯的兩位大少被發現了。且正被人追殺中。

大家怕那婦人抓不著那兩個轉過頭來找他們晦氣,也都跟著跑了起來。

陸寶寶跑得氣喘吁吁,心想,這個河道的青菜番薯作物真是跟她犯沖的,次次來都得逃命!

就這樣,眾人一路逃過河,站在岸邊,看那村婦回去菜地再沒有追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喂,我們剛才為什麼要跑呀?不是說好了,有人來,我們就給錢的嗎?」周敏問袁滿。

「她那麼凶,哪里想得起來……」袁滿解釋道。

這兩個少爺,真是金錢萬能。

「你們兩個真以為人家稀罕你們那兩個錢呀,人家就是看不慣你們的小偷小模行為好不好?」文清很有正義感地把兩人羞了一把。

梁科和晉國都有點臉紅了,因為貌似他們的柴火也是偷來的。

「喂,你們去找的柴火,是不是也是買來的?」陸寶寶剛才就在懷疑他們兩個大少,竟然找的柴火比晉國他們的又多又快,沒理由。

「呵呵……」兩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撓頭,看樣子被陸寶寶給說中了。

「你們給了多少錢?」

「5塊。」

這下子連文清都跳起來了︰「你們兩個豬腦袋呀,那把柴能頂個1塊錢就夠多有余啦!」

陸寶寶也覺得,憶苦思甜的教育有時候還是很有必要的。

……

野炊之行匆匆結束,各自回家玩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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