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有一雙美的讓人心碎的腳。雪白晶瑩,當真是如之柔,腳背的肉色如透明一般,隱隱映出幾條青筋,十個腳趾都作淡紅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所以,當她**著雙腳伴著銀鈴聲輕盈的走在火紅色的地衣上,余毓浩幾乎要跪下頂禮膜拜。
紅蓮的美艷而不妖,若是抬頭去看她的臉,幾乎不敢相信這雙腳竟是長在一個如此清澈單純的女孩的身上。
余毓浩為此很是痛苦,這樣的女子若是獻了出去,能討下多少歡心,給自己帶來多少回報。借花獻佛……舍不得,真真的舍不得。
他不敢開口讓這個女子做自己第八房的小妾,甚至不敢去把玩他最最沉迷和喜愛的蓮足。他心中僅有一個卑微的想法,那就是每天親手去為她纏足焚旃檀,濯足燒沉水,薰履燃龍涎,貯襪和椒蘭。
夜里,冥追帶著韓站在縣衙後面的樓頂上看著余毓浩忙活,兩個人邊笑邊搖頭。其實,紅蓮的腳的確很美,但是並未達到美的極致。只是璇璣在紅蓮腳上綁得那對攝魂鈴,迷住了余毓浩全部的心智。
「璇璣說幾日便可去盤問這位余知縣?」冥追輕聲問道。
「你不會自己去問嗎?」韓抱著雙肩冷冷地說。
「可她不是去了那邊保護羽默?」冥追饒有興趣的鍥而不舍的問道,「難道她走之前沒有交待?」
「這就奇怪了,她為什麼向我交待?你是她半個主子她不說,反而和我這個管家說,這也太不像話了吧!」韓就不明白。怎麼璇璣到了杭州以後,所有人都把他和她看成了一對?
「是是是,咱們走吧。今夜還要帶著思道去見羽默,你去嗎?」冥追輕輕一掌,把韓送到牆外,然後自己也飄然而下。
「你說呢?」韓顯然是心情不佳。
「那你就別扳著臉了,先想好說辭解釋咱倆臉上的傷吧。」冥追看了眼月光下,韓有些青的下巴。
韓剛打算出言諷刺冥追眉骨上的傷口。就听到一個男聲在不遠處冷兮兮地說,「後院地先生讓你們回去,說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相商,速回。」
冥追一愣,「孤竹,你駕車,我先行一步。」說完,他幾個跳轉騰挪。人就不見了。
韓跳上車,看著孤竹站在遠遠的地方不動,怒道,「還不過來?」
「不會駕車。」孤繡冷冷地回道。
「你上來。我會!」韓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走吧。」下一秒,孤繡已經坐在車頂上。
「駕!」韓驅趕著馬車風一樣的趕回君府,他討厭這里,如果小姐還留在揚州,他一定可以保護她,一定可以的。
韓扔下馬鞭,幾步沖進書房,就看見冥追拿著一封信箋坐在燈下等著他,旁邊是若有所思的思道。
「怎麼回事?」韓定了一下神。問道。
「你看看吧。」冥追把信遞給韓。
韓飛速的看了一遍,「確定嗎?」.
=.子。」
「可這個奸細到底是誰?」韓把信往桌上一拍,「就算能夠把那日地人招齊,但是泄密的就那一點嗎?如果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很難揪出這個奸細。」
冥追點點頭,「所以,先生把你我二人找來,為的就是這個事情。開誠布公的說,韓,我問你,璇璣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信度有多少?」
韓搖搖頭,「這個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信度卻是百分之百的。」
「為何韓兄能夠如此肯定呢?」思道請問。
「這是老東家留給小姐的,原因為何那個女人死也不說。她只說等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自會說。」韓不耐煩的解開領口,從里面掏出一枚玉佩,摘下來扔給冥追。「這是我地天陽佩,她身上有一塊月陰佩。我這塊是習家收留我以後正式拜見老東家之時,賜給我的,也算是種身份的證明。」
冥追看了看,把玉佩遞給思道,「如此說來,璇璣樓應該也會是岳父大人當初的籌劃。只是……」他從思道手中又拿回玉佩,「這一文一武之間,岳父大人到底是何人呢?」
韓說,「這是習家地問題,你不要自問,也不用問我。更何況,你們君家本就是習家一脈的分支,倒不如去問問老祖宗,她必然知根知底。」
冥追搖搖頭,「我自小跟在老祖宗身邊也未曾听說過,更何況我在繡林精舍潛修十余年,也未曾听過師祖師叔祖師傅他們說起過……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逆天之女,可這個……」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思道.
冥追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是不是也傳到了那個人的耳中,甚至讓那邊更多的人知道了?」他把玉佩還給韓,「你且收好,莫要遺失了。我記得羽默身上也有一塊,也許這三塊湊到一起,會給我們一個答案。」
「不,老東家和我說過,非到那一天來臨,不許我把這塊玉佩出示給小姐看。」
「哪一天?」
韓把玉佩帶回頸上,然後整理好領口,「不知道。就好像你和小姐相認,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也許會有另外一件物品提示我們這個時候到了。」.
:.我還能夠理解。現在這一切,你們不覺得很神秘,也很奇怪嗎?」他想了想接著說,「事情涉及了四個人,也可以說是兩家人,還有兩群在不同地方籌劃經營的人。什麼樣的家族會有這樣的手筆?什麼樣地人可以用這樣長的時間來安排這些事情?而安排這些的人想做什麼又想達到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