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部長非常親熱邀請何然的辦公室談談心,這一現象立即引起了組織部大辦公室的熱議,何然走時特意掃了一眼陰郁男,發現這一次陰郁男竟然變成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的把他的評價往上提了提。
羅部長很得意,作為同時組織部的人,自然清楚何然在省組織部受到盧處長的親切接待,羅部長清楚盧海的腳跟在京城,加上與盧海是朋友,盧海也拖他照顧何然。而盧海毫無征兆的突然靠上了魯書記,羅凡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今天突然看到何然的一幅雍容華貴的氣質,站在那里猶如鶴立雞群。羅凡仿佛一下就找到了答案,類似氣質也只有大的世家子弟才有吧。想到姓何在京城的家族,不由的心理一抖。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氣質,溫文爾雅的動作表情,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何然感應到了一股似乎是示好的有些卑微的思想波動,不由一愣。羅凡卻是會錯了意,以為這位不耐煩了,也為自己的失態很尷尬,自己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今天的表現很失水準。想的何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猜到他大致的身份。不由整了整思維,一本正經的介紹起了工作,詳細的把喬縣安義鄉詳細的介紹了一遍。讓何然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最後提了一下與盧海是非常好的朋友,以後有事一定盡力,何然並不認為盧海有這麼大的面子,但感應了一下,羅凡這時確實很真誠,並不是敷衍,忙表示了感謝。這時已到中午,何然表示了一下中午請客,本以為會被拒,組織部副部長雖然不是常務副部長但也是排名第二,會沒有飯局。沒想到,羅凡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且表示遠來是客,這次他請。
何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羅部長的車,而且是與羅部長並排坐在後邊。不由得不讓人浮想聯翩。兩人邊吃邊聊,很是和諧,何然也知道了陰郁男的名字,向中華市長向軍的兒子,羅部長對向中華的印象還不錯,雖有些公子氣,但總體上,知分寸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問起沖突的過程,何然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但羅部長卻是很能了解,何然的氣質很難讓人忽視,往哪里一站就是眾所矚目的中心,以向中華的自負怎麼受得了。听羅部長解釋,不禁有些愕然,特別是羅部長聲稱自己也在一見面有些發愣。
這個馬屁拍的何然有些暈忽忽的,席間羅部長又為何然詳細的解說了,安義鄉的主要領導及工作能力工作作風等,倒是讓何然收獲不少。
羅部長下午親自把何然送到了喬縣,與縣里主要領導見了見面,有羅部長出面,自然都得給面子。無形中都高看何然一眼,在有心人眼里何然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紗,一時間眾說紛紜。羅部長當然知道後果,但他更怕何然在這里受到了什麼傷害。自己可是被托付的對象,自然已是第一責任人,不出事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自己當然也會搭上順風車。出了事自己肯定前景甚憂,羅部長也很苦惱,這大世家都這麼低調麼?
自己這麼明顯的給何然張目,不知是好是壞,但如果出了事,自己恐怕責任不大了吧,畢竟自己在明面上可不知道何然的出身,不,不是明面上,是根本上就是不知道。對,就這麼辦,何然就是老朋友盧海托付給自己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對就是這樣,打死我也不說。
安義鄉大部分地區屬于山區,何然來這里已經有一個月了。大致了解了下屬十三個自然村的基本情況,何然雖然頂著個常務副鄉長的頭餃,幾乎成了個擺設,小何鄉長成了專有名詞,何然本來就年輕才22歲再加上面還女敕,說十七八也有人信。這讓何然很無奈,何然曾經想留胡子,可一周時間過去了那稀疏的胡子更像是乳毛,乳臭未干的稱呼似乎是砸實了。
就在何然為打通障礙努力時,一件惡意事件發生了,鄉里發生了特大殺人案。起因是賭博引起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一股扎金花的賭博方式以恐怖的速度傳遍大江南北,安義鄉也不例外。何然前世就曾經迷戀過一陣,深知他的魅力,更深只他的危害,在前世為了它賣房賣地甚至賣兒賣女的也不在少數。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特別是促生了一些職業賭徒,作弊的方式多種多樣,往往這些人賭博金額特別大。在上次常委會上何然就提出了嚴打,單被鄉委趙書記很委婉地頂了回去,何然沒有想到,這些人怎麼就沒有法制觀念哪,何然知道趙書記對自己防範甚深,雖然嘴上小何鄉長長小何鄉長短的,但戒備之意不用感應都可以知道。這是何然第一次在常委會發言,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頭一炮,但在辦公室主任田亮毫不掩飾的毫無法律常識的說︰」法不責眾嗎,還沒到秋收,到了秋收自然沒人玩了。「趙書記直接就把話岔開了。
何然看著田亮那輕蔑的眼神肺都氣炸了,田亮是怎麼回事何然很清楚,何然到任前田亮是最有機會的,田亮是趙書記心月復,另一方面是標準的地頭蛇,田姓是安義鄉的大姓,據統計佔了30%左右人口,加上七大姑八大姨,影響力毋庸置疑。雖然听說何然很有來頭,但是雖然不會在明面上找何然麻煩。但一有機會總是會不遺余力的賣力打壓。何然當時拍案而起,所有人都愣了。何然當時指著會議記錄員說︰「田主任的話記下來了嗎?」田亮惱羞成怒︰「小何鄉長你什麼意思,這里是常委會。何然微笑的說︰」我當然知道是常委會,可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話是一個常委在常委會上說的嗎?會後請給我一份記錄。「田亮知道這種話不上台面,如果不是何然的提議,他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這種話在下面傳傳無所謂,但一旦放到官面上,就是一個把柄,足可以讓他月兌掉這身官衣。要知道這可是在常委會上說的,比呈堂證供還管用,呈堂證供還有一個翻供的機會,現在沒有人會冒著政治風險為他圓謊,況且看了看劉鄉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打了一個冷戰。自己沒少得罪這位。
還是趙書記足智多謀,連忙圓場︰」田亮你怎麼回事,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我看你需要加強學習,會後你要做深刻檢查,必須深刻。「田亮怎麼會不順桿上爬忙表示誠懇的悔過。這事就算過去了,誰都清楚,誰要是在抓住不放就是政治覺悟低,不注意團結同志。何然當然知道,但何然本來就沒想在這件小事上做文章。只是敲打他一下罷了。
看了田亮一眼,田亮明顯有些心虛,田亮可是一直認為何然太女敕,可是居然常委會上拍桌子,抓住自己的口誤不放,明顯是個愣頭青嗎。這件事當官時間長的不管心里願不願意都不會抓住不放,否則自己固然失分不少,可對方也會被領導看輕,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事在官場上沒人會做,但是這位剛出校門的愣頭青可不一定知道這些潛規則。
何然很佩服趙書記一句話就完成了翻盤,看到劉鄉長略顯失望的眼神,倒也不是沒有收獲。可嚴打的方案還是沒有通過,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劉鄉長舉手贊成。趙書記的意思是抓大的抓典型,鄉里不能把精力都放在抓賭上,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意思很明顯,第一把火別想燒起來。鄉里還是姓趙的,做事之前記得向我請示,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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