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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胡家大門,她整個人都軟了,後怕的直發抖,連一步都挪不了,軟軟的倚在了牆角。
自打意外重生,似乎時時事事,都在拿著這條揀回來的命,賭運氣,拼僥幸,能拼一點是一點。就好像上次半夜約了大黑,又比如這次獨個兒進了胡家大院……都是只差一步,就不但成不了事,還會把自己折進去。
葉錦顏,記住這個教訓罷!這塊天地大著呢,沒听過沒遇過的事兒多著呢,不是一個小丫頭能亂來的,這次躲過去了,下次呢?
老遠听到更鼓響了,原來才不過二更,卻覺著似乎在胡家大院折騰了一整夜似的。錦顏努力的平了平氣息,扶著牆站直。
這個時辰要回家肯定不成,可是想到白天杜老板那個眼神,又覺得杜家酒樓也不該再去。惶惶的站著,看著周圍一片烏漆麻黑,只覺得腿腳像浸了醋,酸軟不堪。似乎剛才緊張了太久,這一松懈下來,就有些撐不住。
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厚著臉皮敲開了杜家酒樓的後門。滿心想著一大早就起來趕回家去,沒想到剛一閉眼,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再醒來時,只聞著滿屋子的藥氣,錦顏迷迷糊糊的張了眼,一眼就瞧見林慶之坐在旁邊,正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錦顏訝然道︰「伯伯?」
林慶之一愣,抬眼看了看她,錦顏喃喃的道︰「伯伯,我怎麼在這兒?」
誰知林慶之居然理都沒理她,一翻白眼,哼了一聲,拂袖就走了。錦顏愕然,趕緊撐起身子,一塊半干的帕子從額上滑了下來,她隨手接住,心想自己難道是病了?她跟這保安堂,還真是有緣份……
有人輕咳一聲,走了進來,正是賀子涵,錦顏有少少的尷尬,抿了抿唇,反而迎上他的目光,若無其事的道︰「賀大夫。」
他嗯了一聲,從她手里抽了帕子,道︰「躺下罷!」
她乖乖躺好,眨著眼楮︰「賀大夫,林伯伯怎麼了?我怎麼在這兒?是誰送我過來的?我是不是著涼了?」
賀子涵用「哪來這麼多問題」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緩緩的道︰「你不是著涼這麼簡單,你思慮過重,氣機郁結,心血暗耗……」許是看她心不在焉,賀子涵便停下來,問︰「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的,賀大夫!林伯伯怎麼了?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老人家啊?」
賀子涵無奈的扶了額︰「你能不能先別管甚麼叔叔伯伯,管管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這病,一般都是七老八十的人才會得的?真有這麼多事要想麼?」說話間,伙計送進一碗藥來,賀子涵接了,便來扶她︰「起來喝藥。」
錦顏趕緊利利索索的自己爬起來坐好,問︰「這是什麼藥?」
他便無語︰「總不會是毒藥罷?這不是我開的方子,是你的林伯伯開的,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錦顏心想熬都熬了,只好接過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賀子涵一直目不轉晴的瞧著她,見她把碗一放,便捏著帕子過來,想幫她拭拭嘴角,錦顏早一把搶了過去,動作快的險些沒把他手指抓傷︰「這是治什麼的藥?」
賀子涵的表情簡直無奈至極︰「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有听麼?我說了你思慮過重,這是調理的藥。」
「哦……調理啊……」
錦顏開始發愣,賀子涵瞅了她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啊!沒有!賀大夫……」
他擺手︰「別假笑,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錦顏訕訕了一會兒︰「其實,我只是在想這藥貴不貴……」
「……就算貴,難道就不吃了?」
「呵呵……」
賀子涵側頭瞅著她,忽然一樂︰「你想說什麼?」
錦顏咬了咬唇,索性直說︰「我沒錢,如果是貴的藥,我吃不起,就算便宜,藥這東西,也是能不吃就不吃的好。再說……嗯……」
他一挑眉,「再說什麼?想說就說罷,省得憋著難受。」
瞧這話說的!這個賀子涵,表面上看起來溫文寬厚,私底下,卻總有幾分促狹,錦顏悻悻的續道,「再說……再說大夫看病,不論是誰,總會來上這麼一段兒的,剛才你說我才說了十來個字,顯然不嚴重。而且‘調理’這種事,其實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吃著玩兒,有錢人的消遣。我真的沒錢。」
外頭有人笑出了聲,听著像是賀青山。賀子涵簡直啼笑皆非,道︰「你……你這丫頭,誰跟你說‘調理’就是吃著玩?你……」錦顏的表情異常認真,他話說一半,就咽了回去,停了一停,反而放軟了聲音,柔聲道︰「丫頭,你別怕,我不收你的診金。」
錦顏正色道︰「你們可以不收,但是我不能不給。」
賀子涵默然,隔了好一會兒,才長嘆道︰「顏兒,我真是看不懂你。你小小年紀,為什麼對人戒心這麼重?樣樣事都要算的清爽,生怕欠了別人一星半點兒情份……難道我們還會害你不成?你這樣豈不是寒人的心?」
錦顏也是默然,隔了一會兒,才勉強的道︰「賀大夫,您想多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一直都很照顧我,我只是……」她說不下去,只覺得怎麼解釋都來的假,只好咽住,沒話找話的問︰「林伯伯究竟怎麼了?」
賀子涵不答,她瞧了瞧他神色,很知趣的道︰「我得回去了,我家里人肯定急壞了。」
他抬手擋住︰「不忙,我已經著人告訴你家里,說我留你幫幾天忙。」
「呃?」錦顏一怔,又是一喜,道︰「多謝你!」
賀子涵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你謝我什麼?謝我治病救人?謝我派人送信?還是謝我沒告訴你家里人你生病了?」
她覺得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一針見血︰「我本來就沒生甚麼病。」實在有點尷尬,掀了被子想要下床,猛然想起懷里的藥,急伸手一模︰「咦?我的藥呢?」
賀子涵壓低些聲音︰「林伯父就是為這生氣,你還提這藥!」
錦顏一怔,立刻連耳根子都紅了︰「這……這不是我的藥啊,我……」想想一個姑娘家揣著包壯/羊藥滿街跑,真是窘的想找地洞︰「算了,我不要了!我該走了!」
林慶之早一步跨了進來,把那藥包摔給她,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你敢不要!趕緊拿著你的藥走!這種藥留在我保安堂,我林慶之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呃?這老頭兒性情古怪,看來是肚子里憋著火,肯定得發出來才罷,于是她老老實實的低頭听著,林慶之續道︰「趕緊走!別在我這兒杵著!子涵,把診金藥錢都算給她,少一分銀子也不行!」
她仍是不答,也不挪地兒。賀子涵早迎了上去,跟賀青山一前一後的站著,卻不好插言,林慶之喘了一口氣,繼續道︰「這麼貴的藥,你都能弄到手,喝口調理的湯藥,倒心疼銀子了?」
賀子涵輕聲道︰「伯父,顏兒她也是好意……」
「好意?」林慶之的火氣登時就轉到了他身上︰「你小子學醫學了這麼多年,越學越回去了!這種斷子絕孫的毒藥,你居然還說是好意?」
錦顏一昧的低著頭,擺著個「我知道錯了」的模樣,心里卻有點兒犯嘀咕,心說壯/羊藥咋會是斷子絕孫,不是應該多子多孫麼?
賀子涵低聲道︰「也許顏兒並不知這藥的厲害……」
「不知?這種藥你會配?你師傅會配?連我都不會配,知不知道?她不知那她怎麼弄來的?哼!我說你這孩子真是好本事啊!這麼金貴這麼難得的藥,都能讓你弄了來……你姐姐若是吃了這藥,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莫要……」
什麼?錦顏傻了,喃喃的道︰「我姐姐?」
林慶之一瞪眼︰「死丫頭!還裝蒜!」
錦顏更是傻眼,心想難道歧黃之術博大精深,壯/羊藥還能給女人吃?雖然她是外行,可怎麼听怎麼不對勁兒啊!賀子涵瞧出不對,低聲道︰「顏兒,你知不知道這藥是做什麼的?」
「我……」她這話實在說不出口,只是臉紅了又紅。賀子涵皺起了眉,道︰「這是墮/胎藥。」
錦顏大吃了一驚︰「什麼?墮/胎藥?怎麼會是墮/胎藥?」
「是墮/胎藥,而且是很高明,很厲害的墮/胎藥。放進茶里水里酒里,絕對無色無味,而且,據這藥性判斷……自此之後,這女子很可能不會再懷上孩兒。」
錦顏猛然站了起來,月兌口道︰「骨肉分離!」
居然又是陳家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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