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 坑人的家教

作者 ︰ 楚羞人

「喂,你就這樣走了。」背後的金紫叫道,然而袁鑫無情的前進讓此時金紫是如此的傷心,她以為他會不同,他不會對她有偏見的,他會給她一個公平的眼光的,他會是她的救命稻草,袁鑫無情的背影讓的眼眶變得如此濕潤,讓她的喉嚨變得如此沙啞,她有點兒叫不出來了,她哭泣的喊道

「我叫金紫。」哽咽的哭聲讓袁鑫止住的腳步,袁鑫有點動容,他居然弄哭了一個女生,可是這個女生又是誰敢惹得起,誰真的就隨便弄得哭的呢,他僅僅止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對自己的行為做懺悔。

「你叫什麼?」金紫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失態了,但她止不住自己的悲傷,她只有強忍著,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這樣倔強而不服輸的聲音像個執著的小孩子,讓人心疼讓人憐惜,袁鑫轉過頭,午後刺眼的陽光射了過來,他眯起眼楮朝金紫大聲喊道「我叫袁鑫,袁是袁崇煥的袁,鑫是三個金堆起來的鑫。」然後袁鑫看到金紫還掛著淚珠的臉上如孩子般滿足的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燦爛,連袁鑫自己的嘴角也被感染上了。

然後他怎麼到教室的他完全忘了,他只覺得自己很瘋狂,他第一次走在路上完全看不見路上的風景了,他有逛奔嗎?好像只是步調快了一點。上課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也怎麼集中不起來,那個陽光下的笑容總是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但他是一個好學生,並且是一個自制力很不錯的學生,所有掙扎了一會兒的,他的注意力自然也就集中到了他該注意的黑板了,自制力好似乎是男生的天性,他們拿得起放得下,似乎沒有很忙事能夠長久的羈絆他們,這也就是為什麼男士的成功比率總是比女性高呢。

第二天當金紫再次出現在袁鑫的視角里的時候,袁鑫真是感覺世界末日,只是禮貌對她表示了一下友好,她有必要就陰魂不散的黏著他嗎。那是個上午,袁鑫沒有課,他像往常一樣躲進了圖書館,享受著只能在書里找到共鳴的精神。當他看的如痴如醉的時候,一雙魔爪伸向了他的書,那就是金紫。其實金紫也沒想會在圖書館遇見袁鑫,經過了昨天的冷遇,金紫有點兒開始放棄那個早已策劃好的方案,她不想被人瞧不起,即使在自己弱勢的學習也需要她的骨氣,所以她已經開始準備單槍匹馬的奮戰,也許人生本身從來都是需要單槍匹馬作戰的。金紫把自己單槍匹馬的第一站放在了圖書館,她想一個好好學生從書架上拿了本高數輔導資料,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就準備大干一場,坐定了之後她才發現真是不巧,在那一刻,她有點不曉得這是上帝賜予她的一種幸運,還是一種考驗,考研她的骨氣。她看見袁鑫目不斜視的盯著那本白色封面的書,好奇心驅使她伸出了自己的魔掌從袁鑫手中一把奪了過來,「看什麼書,這麼認真?」這樣隨意的魔爪使袁鑫有點怒氣沖沖,但一抬發現居然又是金紫,他的頭腦順時被爆炸取代了,「大小姐,你需要這麼野蠻嗎?」金紫听到袁鑫言語中的無奈,便做了一個讓袁鑫更無奈的鬼臉。

「安靜,周國平著。」金紫看完封面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望著袁鑫「周國平是誰啊?」

「周國平是誰你都不知道?真是佩服你。」袁鑫一把粗魯的從金紫的手中奪回了書,動作的粗暴程度不亞于金紫。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金紫見自己也在他面前踫了一個軟釘子了,便趕著開始轉移話題。

袁鑫听她的語氣放得如此軟,不禁好奇的看著她。

「你成績很好,是不是?」

「應該不算很好吧。」很好,袁鑫想很好是多好呢,雖然他的成績一直穩做班上第一名的寶座,每年國獎都拿了,但這就真的算很好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敢糊弄自己說是很好呢。

「那你一般考多少分?」

「有的科目會考的低一點,有的科目會考得高一點,你指那門,還是所有的?」

「高數,高數你一般考多少分?」金紫順手拿起了手邊的高數輔導書指給他看。

「第一學期考了95分,第二學學期比較簡單點考了98分。」

「哇靠,這麼牛逼。」這句發自金紫肺腑的言語一吐出來便惹得袁鑫一陣厭惡,雖然這句不帶任何髒話,但說出來就是比髒話都刺耳,不知道這個女生是怎麼就如此順暢的吐露出來了,這也讓他想起了他們寢室的猴子,一個嘴里會時不時的吐出髒話的男孩子,只不過猴子的口頭禪不是「哇靠」而是「哇」,並且有的時候還以為自己不可一世的樣,以此洋洋得意,當然人都有小毛病,不可避免,這就是猴子的其中一個毛病,有時候一個人的毛病會讓一個人變得可愛,有時候也會讓一個變得討厭,而人與人在交往的過程中不是可愛相便是討厭相。

袁鑫對這句厭惡的恭維只是鄙夷的笑了一笑。

「你能輔導我的學習嗎?」這句話著實把袁鑫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為有人找他輔導學習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個人是金紫,並且金紫找的是他,這兩樣疊起來讓他的表情趨近于傻里傻乎了。

「可以嗎?」還沒等金紫把這句話問實,袁鑫已經把書包快速的掀在了背上,一個勁兒的走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話「大小姐,你開玩笑吧。」

金紫有過猶豫該不該追,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薄臉皮的人,所以她沒有考慮丟不丟臉,只是權衡一下覺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第一步多費點兒功夫,第二步才好走,所以她最終追了上去。在圖書館門口她攔在袁鑫前面,「喂,我付你工資,怎麼樣?」這也是金紫的一招急中生智,而有時她的急中生智總是言不由衷的。

「大小姐,你準備付我多少工資?」金紫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態度讓袁鑫的態度也不是那麼決裂而強硬,開始變得能夠交涉了。

「你做過家教嗎,家教多少錢一個小時,我就付你多少錢一個小時候,怎麼樣?」

「大小姐,你家真有錢?」袁鑫諷刺了一聲,但這一聲諷刺他知道不是諷刺給金紫,而是諷刺給那些平時不肯努力學習卻請這個家教請那個家教浪費爸媽錢的無知的學生。

「那到底多少錢一個小時?」金紫也被他唬住了,金紫也許對錢是不很重的,但是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的花冤枉錢的。

「五十塊錢一個小時你干嗎?」袁鑫看到金紫一副期待而又怕怕的樣子,有心唬他一下,便把價格提高了一點,當然誰也能排除家長們為孩子們的學習苦心積慮而請50塊錢一個小時的家教呢,袁鑫曾經就在家教招聘上看見過這個價格,那是高三的物理,其他的一般是三十塊錢一個小時,如果時間長的話,價格還會低一點的,袁鑫曾經當過一次家教,那是一個初三學生就快要高考了,那個孩子很聰明,然而就是聰明過頭了,總是自以為是的會做了這個題目,真叫他做時,他就解不出來了,袁鑫當時接這個家教的時候是如此的信心滿懷,想到自己去親自培養一個學子,或許是一個貨架棟梁,他當時恨不得把自己所有會的知識教給他,可是事與願違,學生的成績並沒有提高多少,後來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家教理念沒有很好的實現,學生的家長對他也有點兒不客氣了,他便以學習繁忙把那份家教辭了,這份家教讓他認識的到一個家長請家教,一個願付,一個願賺,而這賺與付之間卻又關扯著良心、道德等問題,而這也是袁鑫不願在牽扯進家教里的一個原因。

「這麼貴?」一個數字砸下來讓金紫頭暈目眩,等金紫鎮定了下來,她抬起頭直視著袁鑫「需要這麼坑人嗎?」

袁鑫當時有點囧了,他以為金紫是知道內幕,誤認為是袁鑫以家教坑她錢,其實他只不過說說嚇唬她的,他壓根連做她的家教就沒想過,或者說他再做家教的事他也沒想過,其實金紫不是這個意思,金紫指的是整個家教的坑人,和袁鑫對請家教浪費錢的學生的諷刺是一致的,只不過對象不一致了,金紫諷的是那些收錢的人,而袁鑫諷的是那些膚淺的人,但不管是收錢還是付錢的人,是他們相互成就了這樣的一個金錢交易體系。

「大小姐,所以自己努力學習最劃算。」袁鑫說完繞過金紫。金紫沒有攔住他,也許人的一輩子真的只能孤獨的奮斗,這個世界真的有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會管你的死活,特別是這個人與自己無親無故,即使有親有故就真的能擺月兌孤軍奮戰的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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