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
「鬼王無敵,壽與天齊。世間雄霸,一統天下。」人們齊聲吶喊著。
如宏偉大殿般的密室中回蕩著震懾人心的嘶吼,富麗堂皇的裝飾,情緒激昂的下屬,鬼魅妖嬈的火光星星點點的照亮整個密室,在正前方有著層層的階梯,在階梯的最上方是一個有著兩只玉雕的巨大貔貅守護的寶座,珠寶瓖嵌,閃爍耀眼,有著不容置疑的霸氣與權利,坐在上面的是一個帶著鐵面鬼像面具的人,銳利如鷹一般的目光,透漏著智慧與殺氣,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更是震懾著萬物,俯視著世間。
在階梯的第二層,有三個白玉雕刻的寶座,晶瑩透亮,光澤細滑,座上的三個人更是意氣風發,這便是鬼王的心月復,有著僅次于他的地位與權利,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鬼門三煞」,讓人聞風喪膽的冷血殺手,因為世間沒有人還能活著從他們手中走出。
「啟稟鬼王,我們此次在李家莊滅李氏滿門的時候,竟然•••逃走了一個,不過,不過那個人不重要,只是個下人。」在台底下的將士顫抖地說到。
「逃走了一個?那就是辦事不利,有違軍令了?」話語間,從三煞其中的一個座位上似沖出了一道藍光,直逼將士,來不及閃躲,惶恐的睜大雙眼,卻從嘴間流出了血水,便倒在了地上。
「鬼門是不會留下廢物的。」只見一個身穿藍色衣衫的男子收起了劍,他淡然的說著,「不過你很幸運哦,能死在我烈煞的鬼月劍下。」
「烈兒,你總是怎麼。」是鬼王渾厚而氣勢的聲音,震動著整個密室。
「義父是在責怪烈兒了?所有背叛鬼門的人都要死,他以為我會不知道哪個下人是他故意放走的,哼!」烈煞慵懶的回答到。
「哈哈,說的好,大家要明白,在我鬼門的地盤,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條。」
「義父,你又在夸烈煞了?我也是很不容易的,在三十二寨中,我也是出了很多力的。」一個風媚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媚兒也辛苦了,你們都是義父最重視的人啊,我是不會虧待大家的。」
「媚兒,你的努力是又魅惑了多少男子啊?」只見烈煞輕輕的在媚煞耳邊低語。
「哼,當然是見過媚兒的一切男子啊,難道我沒有那個實力嗎?」妖嬈的低聲回應,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還有那那勾人心魄的眼神是任何一名男子都難以抵擋的。
「那什麼時候讓我也嘗試一下你的本事?」是極具挑逗的言語。
「妾身只怕烈兒無福消受啊!」
「哼,看我豈是福薄之人啊?」
「哼,要是寒兒想嘗試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的。」
「哈哈,媚兒,別做夢了,多少年了,還不了解寒煞嗎?像塊冰一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連笑都不會的人,你也有興趣?而我可是隨時奉陪哦!」
「諸位還有什麼事嗎?」雄渾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沒有就都退下吧,鬼門三煞留下,我還有些事情。」
「鬼王洪福!」齊聲道別後,全數退下。
此時的大殿內就剩下了4個人。
「寒兒,烈兒,媚兒,我們鬼門沉寂了這麼多年,現在該是復出的時候了。」
「義父英明,其實我們鬼門早就應該重振雄威了,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的鬼門已經足以一統天下了。」烈兒傲慢的說著。
「哈哈,烈兒,看來你很迫不及待啊,不過我們的目標要放長遠,一個安陵國還滿足不了我,我還要寰宇國都,我要把所有該屬于我的東西通通拿回來,我要讓他們嘗到失去的滋味,屬于鬼門的東西永遠都是鬼門的,他逃不掉。」像壓抑許久的釋放,滿腔的怒氣讓整個大殿的氣流倒置。
「那我們繼續做些什麼事呢?」媚兒美妙的聲音傳來。
「他們的國君絕對不可小看,我們無需著急,大可坐收漁翁之利,即將有一場好戲上演了,我要你們潛到兩個國家去,繼續擾亂他們,只是觀看多無聊啊,我們需要為他們注入些樂趣,哈哈哈。」
「遵命,誓死效忠義父。」
(安陵皇城大殿上)
「啪!」奏折被狠狠摔在了桌案上,「近日來。盡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要你們速速查清現在鬼門的情況,朕要詳盡的信息。」
「回陛下,這鬼門近來的行為極其惡劣,下手也特別狠毒,官員們個個心驚膽戰啊!」
「每個官員身邊增加防護兵力,城內加緊戒嚴,一只蒼蠅都休想逃離出去。」
「各位,還有什麼事嗎?」
「回陛下,我們答應與寰昭國都的聯姻是否如期進行?」
「哎,愛卿要不及時提醒,我都快淡忘了,終日忙于國事,好久沒看見小皇子了,等鬼門事件查清後再議,否則現在人心惶惶的,萬不可出了什麼亂子。」
「遵旨。」
(安陵皇城樂壽宮內)
「明成,這幾日怎麼這麼憔悴?」
「安若,鬼門又出現了。」
「鬼門?」
「安若,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後的仇恨,要怎麼去化解呢?」
「明成,如果真的償還,這也與你無關,是鬼門的東西,永遠都逃不掉,人亦如此。這麼多年了,明成,謝謝你帶給我的一切,此生足矣。」
「安若,我答應過你,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明成,我了解他的,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不允許有任何阻擋,積怨已深,他更會不擇手段,如果有一天,我•••」
「安若,我不允許有那麼一天。」還沒等安若說出後面的話,安陵明成便把她擁在懷中,用力的緊握,生怕一松開手,懷中的人兒就這樣消失掉。
月光慘淡,斑駁的葉影投射在安若皇後的身上,寒風肆虐,發絲輕輕的拂過那後頸處的青色紋身印記,清冷月下卻那樣的醒目閃耀,似是在驕傲的用力炫耀著當年的繁華,卻硬被綾羅綢緞隱匿住那光華。
緣來緣盡,花謝花飛,絢爛繁華,坐看談笑,只是命運的預兆,任誰都逃不掉。
(寰昭國都)
「哥哥,你這幾日怎麼臉色不好?」紫寧跟在凌卓溪的後面,走在寰昭國繁華的長街上,很擔憂的問道。
「有嗎?感覺沒什麼問題啊!」凌卓溪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哥哥,感覺就是有些不對勁嘛,天天拿著那張畫發呆,小心得相思病哦!」
「好啊,你個鬼機靈,套哥哥話呢。」
兄妹兩個就這樣在街上逗趣著,惹得周圍的人都頻頻相看,倒不是這兩個人有多頑皮,而是兩人的長相實在惹人喜愛,一個風流俊俏,一表人材,一個如出水芙蓉,美艷動人,周圍艷羨的目光就沒有停止過,好在兩個人已經習慣,否則還真不好意思出門了。
「哥哥,前面圍了那麼多人,發生了什麼事?」指著遠方的人群,紫寧很是好奇,兩人便走上前去,擠進人群中,發現竟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強行的調戲一個弱小的女子。
「小妞可真夠勁啊,反抗是沒用的,跟我走,別給臉不要臉。」
「公子,請你放開手,不要啊!」
「不要,在我的地盤里,就沒听說過不要兩個字,哈哈,她竟然說不要。」這位滿臉橫肉的公子囂張的笑著。
「公子,你若再不松手,我要報官了。」
「什麼?什麼?你大點聲,我听不見,報官?哈哈,我就是官府,你告誰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啊。」
說著便伸手欲打向這個弱女子,突然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了那肥碩的手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出這等卑劣的事?」
「你是哪來的家伙?放開笨公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哥哥,這種人就要教訓他。」紫寧拉過剛剛受欺負的女子,生氣的對凌卓溪說道。
「哎呦,這麼漂亮的小妞,爺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怎生的如此美貌啊?今天怎麼這麼走運啊?哈哈。」
「放肆,你怎麼如此囂張?」
「你問我?哈哈,莫非這位年輕人不是這里的人,連我都不認識,看來你今天是有命來,沒命走嘍!說出來怕嚇死你,當今皇上身邊的紅人,李公公是我干爹,怎麼樣?」
「那你就仗勢欺人了?他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
「你懂得山高皇帝遠的道理嗎?小毛孩子好好學習學習吧,別沒事出來瞎逞英雄,傷了這俊俏的小臉可就不好了。」
「哼,狗奴才。」
「你說什麼?」
「狗奴才,殺了你都不為過。」
「好啊,爺今天就來教訓教訓你。上!」說著,身邊的隨從就蜂擁而至。
只見凌卓溪拿著扇子,凌空一腳,便踹飛一個,接著幾個連環拳便讓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隨從倒下了,不費吹灰之力,一會的功夫就都倒下了,只見剛剛耀武揚威的公子哥連滾帶爬喊道︰「小子,你有種就等著。」
「我定會奉陪到底。」周圍的人又再次聚攏來,鼓掌叫好,看來這個人平日來真是作惡多端。
「哥哥,你好厲害。」
「好久沒有舒活筋骨了,真是暢快。」凌卓溪打趣的說道。
「小女子在此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說著便要跪下。
「不用行此大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姑娘客氣了。」
「公子真是好人。」說著終于輕輕的抬起了頭,這一抬頭,不禁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確是個美人,確切的說是標志到了極致,是一種魅惑與妖嬈,如果說紫寧是一朵聖潔的蓮花,那她便是耀眼的紅玫瑰,攝人心魄,噬人心魂。
「哥哥,她好美啊,仿若你喜歡的那個畫中的女子一樣。」
「紫寧,你錯了,畫中的人是任世間美麗集錦,也誰都比不過他的芳華。」
「好吧,好吧,那這位姑娘,你家在哪里?來自何方啊?」紫寧擔心的問道。
「小女子叫媚兒,從小父母雙亡,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走到哪就哪為家,沒有固定的住所。」
「好可憐,哥哥,我正好缺個玩伴,她又這麼可憐,可不可以?」
「妹妹,你在說什麼?父親不會同意的,你了解她多少?」
「哥哥,你平日總教導我助人為樂,今日怎可這樣見死不救?如若我們不管她,那個壞公子定會回來的,只怕到時•••你既然插手管了這事,現在又怎能置于她而不顧呢?」
「這•••」
「哥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說不定過幾日,我幫她尋個好人家,就能讓她好好生活了啊。」
「姐姐不用替我求情了,我這種人本來就該懷疑的,一個貧苦的命,怎敢攀高枝呢?」說著,竟然嚶嚶的哭訴起來。
「好吧,好吧,那你暫且和我們走吧!」凌卓溪無奈的說道。
「謝謝公子,謝謝小姐。」
話語間,媚兒慢慢的回了下頭,看向遠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遠方閣樓里的短發男子看著眼前的事情,邪邪一笑,便消失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