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抽煙,她望著說︰戒了吧,抽煙不好,伸手去奪,卻被他翻過來用煙頭在潔白而又滑女敕的皮膚上燙了一下,她卻沒有退縮。
他說︰疼麼?
不疼,只要你開心就好,抽煙就那麼好麼?
抽煙可以忘記一切痛苦……
他在喝酒,他模著她滑女敕的粉紅臉蛋,細長的手指輕輕的著,又不敢用力,怕這種美差那間就消失了,他猛地湊到她的臉旁,用那蠻是酒氣的嘴霸道地說︰我想吻你,她就輕輕的閉上眼,睫毛微微的顫動,昏暗的燈光下,她好象暗夜的精靈一般美麗,他醉了,溫暖的雙唇讓他陶醉,他狠狠的咬下,睫毛微微顫動,滲出點點晶瑩。
他說︰疼麼?
不疼,只要你開心就好。
她輕輕的咬住受傷的,殷紅的鮮血好象飽滿的花苞里滲出的露珠一樣,慢慢,慢慢順著嘴角滑下……她對他給予了一甜美的微笑……
他在沉默,久久不肯開口,她在一邊默默的陪伴,他忽然緊緊的抱著她,好象要捏碎她一樣,越抱越緊,越抱越緊,他听見她急促的呼吸,她快喘不過氣了,她快窒息了,她蒼白的臉上,血色在逐漸退卻,卻仍溫柔的望著他,他忽然那麼放開她,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閉著眼。
他說︰疼麼?
不疼,只要你開心就好,她的臉蛋泛著白,繼續安靜。
你走吧。
為什麼?
我不適合你,你找一個夠乖,夠愛你的男人吧,我,不配。
不需要。
他狠狠的摑了她一掌,你滾吧,你這麼乖,這麼可愛的女人配不上我,你滾吧。
她拭去嘴角的鮮血,微笑著,沉默的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癱倒在地上,默默的念著︰疼麼?
是從前的日子,他做著從來不會變的自己,他抽煙,喝酒,打架,每次打完架,他都模著對方的臉︰疼麼?
他總是產生幻覺,他看到她默默的對著她微笑︰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笑了,你在我身邊我最開心。
可是,周圍是寂靜的象死了一般。
她認識了一幫流氓,跟著他們抽煙,喝酒,她做他們的奴僕,開心的被他們耍,每次當他們摟著她去那燈紅酒綠的地方,她總是先一人在洗手間,門外是魔鬼的世界,魔鬼在咆哮著,門內,她安靜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微笑,開心就好。
然後,她打開門,成為今夜無恥里綻放的黑色玫瑰,他看到舞池中的她,繚亂的黑色眼影,殷紅的雙唇,妖嬈的身姿,她笑著,對每一個人笑,人們對她喝彩,男人們無恥的靠近她,他沖過去,又一次摑了一她一掌,他流著淚望著她。
她安靜的抬起頭︰不疼,只要你開心就好。望著這多快要凋謝的玫瑰,他哭泣,跟我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她卻退縮。
不,你再等等好麼?
為什麼。
我怕我不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