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日，慕容清都只是每每來到她的院子中听一曲，便離去。『言*情*首*『言*情*首*沒有提及真正教她音攻之事。她知道，自己的技藝還未達到他的標準。同時，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實力，確實還未恢復。三天不寫字手生，她是扔下這些好幾年了。
不過，慕容然倒也現，每日彈奏時她總能得到些許新的感悟。現一些自己以前沒有現的問題。隨著時光的流逝，她的技藝以說是日臻完美。
時光流逝，很快，一個月便過去了。
這日，慕容清在她院中听完一曲後，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沉思許久，才起身，讓她跟他走。
慕容然抱著琴安靜地跟在他後面。
來到慕容清的院子，還是老地方。慕容然輕輕將琴放在幾上，這才坐下。
慕容清靜靜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待她落座後，才開口，「你的彈奏，技法完美，感情融入得很到位。很不錯，已經堪比大師的水平了。」
「恩。」慕容然垂眸，她感覺得到，她的琴音比起小叔叔的彈奏，還差了些許東西。
自然听得出她語氣中的些許挫敗，慕容清輕笑著探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音攻的音，你已經做到了，並且做得很完美。」
「恩。」已久是沒多大喜悅的語氣。
慕容清在她頭上肆虐的手順著頭下滑，然後，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今天要教你的便是音攻的‘攻’。不過，我也教不了你什麼，最主要地還是要靠你自己體會。所以，學不學的會還得看你有沒有那份悟性。」
在看到自家小佷女終于肯抬眼看他了，慕容清不由笑了笑，「許多人之所以學不會音攻，是因為他們對此產生了誤解。」
「誤解？」
「恩，音攻沒有特殊的法門。所有人都能學，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會的。」
「所有人？」敏感地抓住重點，她想，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看清慕容然臉上的神情，慕容清含笑點頭，「正是，就算是不具靈力的普通人也以學。音攻，需要的是‘魂’。」
「‘魂’？」慕容然腦中靈光一現，「你是指，精神。」
慕容清贊許地點頭，「成功學會音攻的人太少，而通常，這些人展現‘攻’是通過靈力。因此，也讓大多數人誤解，音攻主要是在彈奏或吹奏中融入靈力來攻擊，利于群體攻擊。」
「也就是說，音攻融入的不是靈力，而是精神力。並且，音攻在兩人對戰時也以揮作用？」
「對。音攻也分層次︰有形有質，這一層，敵人以直接看出你的攻擊軌跡，從而躲避；無形有質，這一層，敵人無法預測你的攻擊軌跡，難以避開；還有最後一層，即最高的層次，無形無質，到了這一層，敵人根本無法察覺你的攻擊。無形有質雖然難以避開，卻不是不能避開，只要有極高的實力，是能在攻擊到來之前躲開的，畢竟，這一層，表現在外的也是靈力或者神識的攻擊。」慕容清頓了頓，慕容然適時地遞上茶杯。
滿意地喝了口茶，慕容清這才繼續，「到了最後一層，敵人根本無法躲避，謂是絕殺。」
「絕殺。」慕容然低聲喃喃道。
「正是絕殺，因為到了這一層，攻擊的便不再是人的身體，而是心。用兵之道，攻心為上。人生在世，總有些人或事讓你歡欣、讓你喜悅、讓你悲傷、讓你哭泣。而這一層進攻的正是一個人心神最為脆弱的地方，讓人無法避開，也無力避開。通過這種方法甚至以達到控制一個人心神的效果。這與一般煉制的傀儡不同，此人心神任你控制，然卻還有自己的思想。換句話說，這種人被控制卻不自知。」
「丹藥也能達到這種效果。」慕容然平靜地指出。
慕容清神秘一笑，「丹藥確實能達到這種效果，但能煉制這種丹藥的煉丹師以及所需的靈藥卻十分難得。而且，這種層次的音攻不僅僅只針對一人，也不僅限于人。」
「你是說，萬物皆？」慕容然眼前一亮，這樣看來，到達高層次的音攻極為厲害。
悠然喝下茶水，慕容清字字戳到重點，「能學會音攻的人謂是鳳毛麟角，就是這些天才般的人物十之**都只停留在第二階段，再無寸進。而你，卻連門都還沒入。說不定，連門也入不了。」
知曉他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嘗試了。
慕容然自然無視他這番語氣不含鄙夷卻字字鄙夷的話語。自顧自開始思索起來。慕容清的話不多，其中的信息量卻很大，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短時間是不能親自嘗試一番了，但至少，關鍵的東西她抓住了。
上一世，她自己鑽研，惜一直沒有成功，算是她人生中不多的一大失敗。現在既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她也需要結合其中失敗的經驗好好想一想。
一旁的慕容清看她沒有立馬練習，反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眼中劃過一絲贊許。他就知道，他這小佷女不簡單，比他那兩個佷子好玩多了。而且……慕容清望了望天空，他這個小佷女會讓他震驚也說不定。真是越來越期待以後的生活了，慕容清的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容。
一時間，院中靜謐無比。一人低頭思索，一人手執茶杯，閑適地品著。、
……
直到晚飯時間，慕容然才重新抬起頭來。
一直注意著她的慕容清問道，「怎麼，想出什麼來了？」他其實以將其中的道理解釋得更清楚一些，但他就是惡趣味地想讓自家這小佷女自己去思考，看她能不能做到。
慕容然掃了他一眼，答道，「晚飯時間到了。」風牛馬不相及。
慕容清被那雙清明的眼一掃，心一跳，暗想，自己這小佷女該不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了吧？但很快，他什麼想法都沒了，覺得自己莫名地被慕容然的話噎到了。
看著慕容然不停留地往外走去，絲毫沒有邀請自己的意思。慕容清搖了搖頭，輕笑。
「小然然，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
听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慕容然腳步一頓，動了動嘴唇，然後便繼續向外走去。她不是笨人，甚至以說是極為聰慧。她知曉自己這小叔叔今日這番話除了提及人們學習音攻容易陷入的誤區和分的層次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提到，例如，怎樣融入精神力。
那一段時間的思考，她想的更多的卻是上一世失敗時的情景。
還有，小叔叔最後那一句話，慕容然眼中波光一閃。她不是笨蛋，小叔叔故意沒有提到修煉之法的意圖所在，她，好像現了。
慕容清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目送她離去。話語隨風傳來，使得他眼色一深，意味不明。
他，處在哪個層次嗎？
呵呵，他家小佷女真是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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