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將一盤子的帶魚放進了已經滾沸的油鍋後,一陣油煙迅速的騰起後,又被迅速的吸進了灶台上方的抽油煙機中。收藏等油煙小了些,師兄才接回話,說到︰「只听過丑媳婦怕見公婆,你小子怎麼還怕見丈母娘啊?反正她姑娘的人都是你的了,她還能怎麼樣?你怕她干什麼呢?」
仇小剛將切好的一盆菜遞給學徒,讓學徒送到師兄腳下後,繼續干著自己的活,繼續說到︰「你也不是不知道,讓我跟咱們這群兄弟說話,我敢保證你們三個未必繞的過我。可畢竟那是她媽,是個長輩,你總不能認為我會把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些本事,都用到她媽的身上去吧?而且據我媽說,她媽那個人心眼可多的很,在單位人家都說她一肚子壞水。」
師兄一邊抖動著從油鍋里撈進一個漏鍋里的帶魚,一邊笑出聲後說到︰「你小子也知道怕人了,這還真不容易。對我們的那些能耐,你要用到丈母娘身上,我估計別說娶人家姑娘了,怕是你想再見人家姑娘都是問題。」
平時仇小剛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向來也是口舌伶俐,但都是些沒正經的歪理邪語而已。很多次和朋友鬧起來,朋友都會敗在他的歪理一堆、嘴快伶俐攻勢之下。現在師兄听到他竟然也怕了人,當然不會放棄這個趁機擠兌他下的機會。
仇小剛听到師兄的話後,立即就接過了話,說到︰「此非怕,乃是懼。你敢說你第一次見丈母娘的時候,不害怕?心那個抖啊,腳那個顫,現在反過來說我了?」
師兄听到後,將手中已經有些冷卻,但是火候還不太夠的帶魚重新放回油鍋後,大笑著轉身看了仇小剛一眼,說到︰「又來了是吧?剛說完你小子就能欺負我們說不過你,你這就馬上開始了是吧?」
「那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呢?難道有虛構?哦,那好,我在剛剛的話上加上一句,以上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可是偏偏這是您的實事啊,那個怕啊,那個跟我們嘟囔啊。就差不嚇出尿來,還想著拉我們陪著一起去呢?至少咱現在沒想拉陪綁的,還沒某人那麼沒出息。」仇小剛面無表情的說著,手里卻絲毫不停歇繼續將手中的菜刀玩的飛快,將手中的菜變成了配料後,甩進了旁邊的一個方平型的鐵托盤里。
他的話一說完,旁邊的兩個學徒立即同時憋不住的笑出聲來。師兄在灶台的台案上抓過幾顆花生米,一轉身就扔向了仇小剛,邊扔還邊說到︰「可算讓你抓著小辮子了是吧?你不拉陪綁的,你倒是去見啊?」
仇小剛早就防備師兄回說不過扔點什麼東西打自己了,所以他用眼楮的余光看到師兄轉頭,立即將左手里的菜放到菜板上後,用左手扶住頭上的帽子,不讓帽子月兌落的同時一個飛速的下蹲,剛好躲過了師兄對準他兄弟扔來的花生米。花生米沒有打到仇小剛,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學徒卻倒了霉,幾粒被油炸好的花生米,全部打到了他那潔白的工作服上後,掉落到了地上。
「說不過就動手啊,是爺們不?」仇小剛邊躲過了師兄扔過來的花生米,邊在花生米飛過以後站起身,邊在嘴里說到。
邊上的學徒也不敢在師傅和師叔面前說什麼,只能向一邊閃了兩步。因為雖然年紀相差只有八、九歲,可畢竟那是師傅,平時管教他們很嚴的師傅。他可不敢頂撞師傅,不然就算跟著干三年白活,也很難學著什麼好手藝。跟上這個師傅也有幾個月了,他很清楚平時牙尖嘴利的師叔這樣說話,接下來自己的師傅肯定還會因為說不過,不知道把什麼扔過來呢。
果然不出那個學徒的預料,師兄等仇小剛的話音一落,又是一個轉身,第二把花生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仇小剛的胸口上,在白色的工作服上留下了幾點油跡。師兄看到打中了仇小剛後,又帶著yin邪的笑容說到︰「看來大師兄說的對,想打著你小子,必須得手急眼快玩下二踢腳乃至三連踢。再躲啊,這回打著了吧?」
「切,打著就打著了,干什麼好象看著美女似的。我親愛的師兄啊,我不是美女,更不是偉人,您不用拿這樣崇拜又的眼神盯著我看吧?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仇小剛用手在兄前拍了兩下後,又轉手拿出了案板下面的一沓餐巾紙後,邊擦邊看也不看師兄的說到。
兩個學徒再次爆發出了笑聲,師兄也被他的話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突然來的一聲大喊,卻讓幾個人立即換回了平靜的表情,再也笑不出來了。
剛好走進廚房的老板,正巧看到了師兄用花生米打向仇小剛,立即爆發出了一聲沙啞的跟鴨子一樣的喊聲︰「那是花生米,你們哥倆鬧也不用禍害東西吧?又來了一桌,還鬧,鬧還能干活了嗎?」
老板的吼聲,讓原本很愉悅、很開心的場面頓時如被西伯利亞強寒流侵襲過一樣,整個廚房變的鴉雀無聲起來。可老板將菜單送到仇小剛面前的時候,還是不依不饒的說到︰「上班的時候不見你這麼有精神,這鬧起來卻精神十足。」
仇小剛听到老板的話後,抬起了頭,用冷冷的目光狠狠的盯住了老板,卻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那樣冷冷的看著老板那肥胖的幾乎已經要橫過來的大臉。右手的菜刀緊緊的握住,停止了運動。身子一側,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老板。
老板剛好在這時也抬起了頭準備轉身再向師兄那邊去送菜單,當他抬起頭,正好看到了仇小剛的那雙眼楮。仇小剛平時打架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他打起人的時候就象上戰場,那眼神自然不會讓人舒服。不過此時的眼神,卻是更有冷厲之氣,讓老板在四目相對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這個老板是當過兵,而且後來也沒少接觸各類人的社會老油條。第一眼對上後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但很快他就控制住、反應了過來,也反盯著仇小剛,嘴里說到︰「瞪什麼瞪你?怎麼著,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嗎?哪天你不遲到?哪天你不比師傅走的還早?你是誰家大爺啊?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嗎,就你小子說不得、罵不得?你個小帶葫蘆子(東北方言、辱罵單親家庭隨母改嫁孩子的侮辱性語言)……」
「哎呦」老板的話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師兄本來還以為會象以往一樣,老板嘟囔兩句就走了,也就消停了。可沒想到他听到叫聲,回過頭卻看到老板已經蹲向了地上,而仇小剛卻轉身向更衣室走了過去。
師兄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脾氣向來就不很好,而且身手很好,在社會上很多地皮流氓見著他都畏懼三分。見老板往下蹲,就明白這是師弟控制不住,動了手。他連忙繞過了案台,跑到了老板的身邊。當他扶起老板的時候,看到了嘴里淌出鮮血、嘴唇裂開一條口子老板那張肥胖的臉。
剛才到底仇小剛做了什麼,師兄是沒有看到,站在旁邊的兩個學徒卻看的一清二楚。老板滔滔不絕的說話時,他們看到了那個小師叔竟然一個飛快後退,右腿竟然直接踢中了老板那張還在連綿不絕爆發出斥責之詞的嘴上。那動作的速度之快,行動之凌厲,不禁讓兩個學徒都在心里更多幾分對仇小剛的畏懼。此時他們更相信了社會上關于這個小師叔曾經一個打三個,把三個有名的地痞全都打進醫院是不謠傳了。
師兄一邊扶起老板,嘴里一邊喊著︰「你倆別那愣著了,趕緊去找點東西給老板擋著點。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剛子,你大爺的,你怎麼誰都跟著動手啊?」
「我要把他送號子里去,還沒人敢打我呢?」老板听到師兄的話後,頓時又來了精神,用手捂著鮮血不斷流出來的嘴,一邊高聲的喊了起來。
仇小剛這個時候已經飛快的在更衣室月兌下了工作服,套上了自己的外套。听到老板的叫喊聲,他還是一聲不響的走出了更衣室,讓在場的其他人只感覺眼前一閃後,老板又爆發出了一聲慘叫︰「哎呀、媽呀。」
當在場的幾個人听到響聲,看到在師兄攙扶下仍然再次向地上蹲下去的老板後,再找仇小剛的時候,仇小剛已經走到了廚房通往大廳的門口。走到門口的仇小剛,停住了一下腳步後,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老板,說到︰「壓我那半個月工資,就給你個老王八當醫藥費了。別以為你當個小破官、開了小破店子就可以隨便凌辱我們。老子早就忍夠你個老東西了,愛哪告哪告,愛哪找哪找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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