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府此刻因‘柳勝男’的失蹤幾乎亂成了一團,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生的事。
「女神醫現在自己沒有行動能力,就這麼從這個房間消失了,沒問題才怪。」翟臨夜模了模下巴,視線在房間之中上下打散,不禁訕訕說道。再看看鍺天予,依舊是那副表情,翟臨夜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鍺天予沒有想到,竟在他和翟臨夜離開的那一小會之中,就有人潛入了冀王府,將司如影這麼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從這個房間現在所保持的情況來看,那個人,算得上是一個高明的對手,沒有留下任何以讓人追蹤的痕跡。
「稟王,王爺,」一名奴僕神色慌張的沖了過來,說話斷斷續續,「原本住在漪留苑中的夫人,還有王妃的侍女都不見了。」
奴僕清楚自家王爺現在的心情不好,此刻他說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柳夫人和小七兒也不見了,那個闖進王府的人,看來也太厲害了。」翟臨夜的贊嘆謂是一點也不夸張,深知現在事情的嚴重性,口上雖是哈哈笑著,神色卻已十分凝肅。
相比于翟臨夜的夸張,鍺天予只低垂了眸眼,便是立刻趕赴漪留苑。
鍺天予才走到漪留苑的門口,腳步卻是慢慢停了下來。漪留苑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是迷香,」翟臨夜緊隨在鍺天予的身後,同樣也聞到了漪留苑中的這種香味。「不過,現在這個濃度,充其量也就只有一點香氣,傷不了人。」
不用翟臨夜解說,鍺天予站在這漪留苑中這麼久,自然已知曉這迷香此刻的藥性。鍺天予之所以站在原地這麼久,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柳夫人與七兒失蹤的時間,與司如影被人帶走的時間,相差得沒有多久,卻又不是同一個時間。否則,在現司如影被人擄走之後,不會到現在,才有人覺漪留苑中的情況。
司如影被人擄走在前,柳夫人與七兒被人帶走在後。或者說,柳夫人和七兒,應該是在冀王府產生混亂之時,才被人抓去。
蹬蹬的腳步聲慢慢逼近,出現在司如影面前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但看這名男子的打扮,與巫靈有些相似,但顏色卻又更艷一些。
「在我們準備開船時,姑娘的夫君正抱著姑娘前來搭船。原本陌生人是不被允許上來,但是,見姑娘有傷在身,才破了例。姑娘身上中的應該是一種奇毒,不知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那名男子蹲,待在司如影的身旁,說出原委後,不禁同時向司如影繼續問道。但見司如影的神色有些猶豫,那人只笑了笑,也不再追問,「看來姑娘是有自己的難處。」
「夫君?」听著這名男子說的話,司如影心下有些疑惑。
「你現在雖然醒了,但還是少說話的好。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我一會再詳細的告訴你。」此刻走入這船倉的人,正是歐陽雲禎,歐陽雲禎的出聲,正打斷了司如影與那名男子的對話。「笠麥小兄弟,我夫人需要靜養,非常抱歉。」
「沒關系,我去讓人準備點吃的,尊夫人昏迷這麼久,現在剛想,吃點東西會比較好。」笠麥模了模頭,呵呵一笑,立刻走出了這間船倉。
「扶蒼國剛剛經歷了一場內亂,沒想到,你身為君主,竟能夠離開扶蒼國到這天胤國來。」司如影沒有想到,剛才那名小兄弟,所說的‘她夫君’竟是歐陽雲禎。看來,應該是歐陽雲禎將她從冀王府中帶出來的。
「原來你們竟然都以為扶蒼國之前的皇帝死了,就是我繼位。司如影,你太高看我了。或者,是我令你失望了。」歐陽雲禎笑笑,已不是第一個人對他說這些話,「現在繼位的人是我皇叔,歐陽御。我雖被封了王爺,但依舊只是一個閑散的人罷了。這次扶蒼國要與天胤國做交易所派的使臣,便是我。原本剛到天胤國時,我便听到了你失蹤的消息,直至‘柳勝男’中毒,我才現,之前的事,不過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倒是現在,我將這場戲變成了現實。鍺天予現在應該正在四處找你。」
原來扶蒼國的情況,是她推斷錯了。
「你想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還有,他們誤會了你我的關系,你該解釋解釋。」司如影疑惑,也不能不問。或許,在司如影心中,是介意著別人誤會她與歐陽雲禎的關系。
「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由著他們誤會,也讓我們能方便許多。至于我要帶你去哪?這個,你自然不必擔心,我不會害你。因為你中毒很深,我要帶你去扶蒼國找人解毒。」歐陽雲禎唇角帶著淺笑,直接坐在了司如影的旁邊,「這艘船上的其他人,是一個邊遠小國‘蠻邦’的商隊,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扶蒼國。我們現在坐的這艘船,能直接到。」
「你將我帶走,並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司如影有些惱怒,歐陽雲禎太過擅自做主。「我並不想去什麼扶蒼國,如果我們還算朋友,你以將我送到柳州。你現在知道‘柳勝男’是‘司如影’,‘司如影’也是‘柳勝男’,就該知道,送我到柳州,對我有好處。」
「在考慮你的感受之前,首先你得活下來。你就算不想去扶蒼國,也非去不。至于柳州,只要沒有能解你毒的人在的地方,便會直接被我排除。」歐陽雲禎直接說著,他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也無需別人來作評判,包括司如影本人。既然決定將司如影帶走,便不會在中途放她回去。更何況,以她身體目前的情況,也禁不起任何顛簸。去扶蒼國找人醫治,是最好的辦法。
「我也知曉你還記掛著你母親和七兒,你放心,我沒有傷她們,也沒有傷冀王府中的任何人。只是去了趟冀王府,將你帶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