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鍺邗想要做的交易具體是什麼,若是與柳家商號有的,司如影便絕對不會同意。
從她開始打理柳家的商號開口,便是不打算讓商號與皇家有任何的牽扯。如今,她還沒擺月兌冀王妃的身份,怎麼能同意鍺邗再從中插上一腳。
司如影說罷,迅速離去。
看著司如影漸漸遠去的背影,鍺邗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現在看來,司如影的立場,還不是一般的堅定。
方才這一番的試探結果表明,如果他想要攙和進柳家商號的事,必定還需要再下不少的功夫。
翟臨夜晃晃蕩蕩,又到了俞州這‘貧瘠之地’。巧的是,他晃蕩進的竟是柳家所有的‘雲錦客棧’。翟臨夜到了俞州後,倒是立刻成為了風雲人物。原因是,他才來這里,而是因她與這家俞州最大的客棧之雲錦客棧的老板娘轟轟烈烈的吵上了一架。場面那個壯觀,吸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群。人山人海,綿綿不覺。
最後,在翟臨夜知道了這客棧是柳家的產業,殷四娘也知道翟臨夜是司如影的朋友之後。因為司如影這根紐帶,這場戰事才漸漸消靡了下來。
但是,若說翟臨夜是因為司如影,才硬是要住在這里的話,殷四娘是看在司如影的份上,不與這黃口小兒一般計較。
話說事件的起因,也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就是翟臨夜進了這家雲錦客棧後,放了一些過于自戀的話,客棧老板娘殷四娘听不下去,便咬了幾句。誰知,這便漸漸鬧開了,一不收拾。
柳府也因俞州這邊吵鬧之事,小小的動蕩了一番。
「小姐,是翟公子寫來的信。」七兒從管家手中接到這封信時,心中有幾分莫名的欣喜,立刻拿著信跑到了司如影那邊。只是有些失落,這信是寫給小姐的,而非她的。
七兒搖了搖頭,她瞎想些什麼呢?翟公子要寄來信,本來也就是應該寫給小姐。能收到翟臨夜的信,司如影是比七兒更為驚訝。但在看到信中的內容後,司如影有種撕了它的沖動。
「小姐,怎麼了?是翟公子寫了什麼不好的話嗎?」七兒看著司如影的臉色漸漸變化,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不禁這般問道。
「倒沒有什麼不好的話。只是七兒,你該記得早上也收到了一封殷四娘的信。」這兩人的矛盾,在俞州丟完了臉還不罷休,如今還想司如影站出來。
「原來是這件事,小姐,反正翟公子那樣的人,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理就是了。」七兒了然之後不禁笑笑,本來翟臨夜就是這樣的人而已。
听及七兒的話,司如影當下便是給那兩人寫了一封信。
七兒拿著司如影要寄出去的信,轉念想想,而後又回房間自己也給翟臨夜寫上了一封。
司如影這邊雖解決了翟臨夜和殷四娘的事,卻也依舊愁眉不展。自從那日與鍺天予鬧了矛盾之後,這兩日來,鍺天予總在避開著她。
雖說司如影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與鍺天予有什麼交集。但是,鍺天予傷口上的藥,今日便要換了。也罷,鍺天予身上還有傷,她。
「叩叩,」鍺天予房間的門只微微掩住,看到鍺天予在房間中專注的寫著字,司如影便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叩了門。
孰料,在司如影叩門之後,鍺天予並沒有任何反應。
「鍺天予,傷口該換藥了。」司如影心中微氣,卻也沒有在當下直接作。
「將藥放下就好,我自己能換。」鍺天予緩緩開口,依舊沒有抬頭看司如影一眼。
見著鍺天予的這些舉動,司如影不禁直接動手將藥瓶拍在了鍺天予面前的書桌上。「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
「怎麼沒有去跟柳夫人一起挑畫了?」被司如影這樣一鬧,鍺天予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司如影,微微一笑。
不過,司如影看著鍺天予這種笑容,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我去不去跟我母親大人一起挑畫,你為何要這麼關心?」司如影對鍺天予沒轍了,果然他真是矯著這件事。但這明明平平常常的,他有什麼生氣的理由嗎?
「母親已經挑準了人,原本這幾天就準備見面了。只是母親要給七兒做主的這件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七兒本人,所以,我讓她再等等。」司如影繼續嘆了一聲,無奈之下只好開口,告訴鍺天予是她今天為什麼不去跟母親挑畫、挑人。
「這跟七兒有什麼關系?」
「是要給七兒挑夫婿,你說跟她有沒有關系!」司如影白了鍺天予一眼,直接反問道。這件事跟七兒無關,難不成還跟她有關了。
「是給七兒挑的,不是給你?」鍺天予重復著司如影的話,臉上的笑容忽而變為正常,卻要再次向司如影確認。
「冀王爺,我現在名義上還是你冀王爺王妃,誰敢冀王妃安排新的親事!」
司如影這才弄明白了癥結的所在,感情是這位冀王爺完完全全將事情給想偏了,但這想偏的,未免也太沒有道理。
「我說,冀王爺,你應該沒有傷到腦子吧,如果傷到了腦子,那就趕緊說出來,好讓我這個‘神醫妙手’給你好好治治。」
對于司如影的這些話,鍺天予只是笑笑,沒有再作更多的解釋。其實他想到了另外一方面的事,鍺天予也沒打算再告訴司如影。
「哎呀,傷好像有點疼,‘神醫妙手’趕緊來看。」忽而,氣氛一轉,鍺天予央央的用手按著自己的傷口,緩緩往椅子上坐去,十分虛弱道,「應該是需要換新藥了。」
「冀王爺不是說自己能換。」
「我現在疼得厲害,手也沒法動,只好麻煩‘神醫妙手了。’鍺天予直接坐在椅上,哎哎痛呼著。
對于鍺天予在她面前突然演這一出的舉動,司如影沒有給予任何評價,也不予理會。很顯然的,根本完全不用再作任何的判別,這位冀王爺的腦子,應該是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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