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心本公主告你非禮。」感覺到鍺雋這小鬼掌心傳來的溫度,寧兒臉色一紅,當下便將頭扭到了另外一邊,扭扭捏捏的說道。
「先有命回去再說。」鍺雋雖也是第一次主動握住女孩子的手,但現在這種時候事態不同,他不該想那麼多。不同于寧兒可以有這種正常的反應,他只能讓自己鎮定一點。
听了鍺雋這樣說,寧兒便是緩緩低下了頭,安慰自己,非常時期,她暫時不用想那麼多。等事過之後,如果她還活著,她再跟這個小屁孩算賬。想當初,不知道是哪個,還對她說,男女授受不親,說她沒有禮教的。
哼,現在還不是他主動拉了她這只金貴的手。
不過,若是她真的可以活下來,因為現在的這事,她或許也不必與鍺雋算賬了罷。如果真要算,那就不是這一種,而是那一種。至于到底是哪一種呢,嘻嘻,她先在心里好好想著。
鍺雋心中猜想著,這個地方,應該是被人步了陣法,才導致他和寧兒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從發現被困,到現在,鍺雋已試了不下十種方向,可依舊還是這里。
然而,現在已經由白天漸漸再轉為黑夜。
司如影和下人在城中尋了整整一日,卻是沒能找到寧兒的蹤影,待回到冀王府時,卻被下人告知,鍺雋也在一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這兩人接連如此失蹤,司如影無法不擔心他們的安危。
寧兒在這城中胡亂逗留得越久便越是危險,如果鍺雋只是在外找寧兒還是其次。司如影現在擔心的是,鍺雋是找到寧兒,卻雙雙遇到了危險,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司如影的這種猜想,很快便得到了證實。因為,在這個時候,鍺邗來到了冀王府,明白的告訴了司如影,早上是他命人來告知了鍺邗,寧兒的下落。
也是這時候,司如影才知,原來鍺邗一直都在冀王府安排了人。然而,這一次,要不是鍺邗有那些屬下在外面,她們是連一點寧兒的消息也得不到。但是,此刻她更沒辦法責備鍺天予為何早上只讓人告訴了鍺雋,卻不派人通知她。
「你是真的能確定,寧兒就在你說的那個地方?鍺雋也是你的屬下帶到那里的?」在過去之前,司如影只開口對鍺邗再次確認。
「你可以選擇信我這一次,因為我沒有騙你的理由。我已經加派了人手過去,只是依舊沒能尋到人。那個地方,被人布了陣,我想,你對陣法這種東西,應該懂得一些。」鍺邗臉色沉靜,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可在這種笑意背後,卻是鍺邗絕對的嚴肅和認真。
一來,寧兒的不能在天胤國出事,二來,現在同在那個地方的鍺雋,也算是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佷子,他不願看到他出事。三來,他的屬下,已經在那個地方折了幾個,他不想再有損失。
早上沒有通知司如影,單單是帶了鍺雋過去,也是因為他知曉司如影的想法,便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讓鍺雋能與那寧兒有個相處的機會。可沒想到,現在會發生這種事,是他失算了。
司如影與鍺雋剛出冀王府,這才遇上從外面剛回來的鍺天予。看到鍺邗出現在這里,鍺天予皺了皺眉頭。
但是,他能感覺出司如影的臉色十分著急,不作耽擱,便是直接跨上了剛被下人牽過來的馬,將司如影拉了上來。到了路上,鍺天予才從司如影那里了解到了情況。
原來他沒有在府中的這一天,府中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皇叔,這一次之後,你我聯手,定要將扶蒼國安插在天胤國的細作連根拔除,讓他們無法再興風作浪。」鍺天予看向鍺邗,便是對他說道。
「你說的不錯,是不能讓扶蒼國的人繼續在天胤國逍遙了。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天胤國,不是他們能再繼續招惹的。」鍺邗臉上現出了頗為狠戾的笑意,對于扶蒼國,他很早就已經不能再容忍了。
原本還想再等一段時間,但是,扶蒼國的人,太沒有分寸,太不將天胤國的次次警告放在眼里。
忽而,鍺天予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圓筒形的東西,對天空發了一個信號。司如影回頭看向地上,這才發現,鍺天予這一路,都將她們所行的地方撒了粉末。
現在,鍺天予所發的這個信號,定是調來了他的屬下,再加上地上的這些粉末,他們很快就能追上。
一旁的鍺邗,看到鍺天予的這個舉措,不禁眯了眯眼。神色越發沉靜,不知其心里是在想些什麼。
天色暗下,鍺雋與寧兒更難辨別方向,又累又餓,此刻只能先找個地方休息。因是現在的這種處境,鍺雋更不敢生火。
寧兒沒吃過苦,天氣突然變涼,她也沒有衣服可加,不禁有些受不了,直接便往鍺雋那邊拱。反正現在,鍺雋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來擋她了,非常時期嘛。
「你作什麼!」
寧兒剛往鍺雋那邊拱去沒多久,突然感覺到鍺雋的身體猛然一陣,同時拉著她迅速站了起來。
「快跑。」
「啊?」
鍺雋沒辦法跟寧兒解釋那麼多,再待在原地,他們便會成為虎狼的食物。
「後面到底是什麼在叫啊!」寧兒听到了動物的叫聲,身體不自禁的又開始抖了起來。剛才她是被鍺雋一拽起來就開始跑,現在又听到這種恐怖的叫聲,太可怕了。
「應該是被圈養的什麼動物,那些人白日沒有出手對付我們,應該是被皇叔的人拖住了,他們現在來了,這就說明,可能皇叔的人已經全部被他們解決了。想要活下去,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鍺雋邊喘邊說,至少他和寧兒現在都還活著,就不能在這里就放棄希望。
既然那些是皇叔的人,興許,皇叔會察覺出不妥,再派其他人到這里來查看。那樣,他和寧兒一樣能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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