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楓 第十章 悄然的變化

作者 ︰ 瑭辭

司瀲楓坐在桌子旁邊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正在緩步面向自己走來的蒲櫻兒。『言*情*首*蒲櫻兒手中的是今天午膳的最後一道菜,而且色香味俱全。自從孫婆婆家回來後,蒲櫻兒便負責起了司瀲楓與自己的一日三餐,特別是開始的幾天,司瀲楓躺在了床上,蒲櫻兒幾乎每天變換著花式來引起司瀲楓的食欲。

「哥哥,以起筷了。」蒲櫻兒柔聲說道。

卻見司瀲楓直直地看著桌面的菜,一動不動,甚至沒有注意到蒲櫻兒正在與其說話。

「哥哥……哥哥……」蒲櫻兒驚奇地望著司瀲楓,伸出縴長的手指在司瀲楓眼前晃了晃。

「怎麼了?櫻兒?」司瀲楓總算回過神來,向蒲櫻兒詢問道。

「哥哥想什麼想得那樣的入神呢?連櫻兒叫了那麼多次都不知道?」蒲櫻兒笑著問道,她這個哥哥好像很喜歡思考的樣子,又或者,她的哥哥只是在呆。想到這兒,蒲櫻兒的笑便更甜了。

「哦。沒什麼。哥哥沒想什麼。哥哥只是在想是時候帶櫻兒上街逛逛了,反正哥哥的身體也好了,櫻兒也沒什麼大礙。」司瀲楓緩緩地說著,並不是他故意想這麼說,卻是他方才想的並不是這個。司瀲楓撒謊嘛,終究不是屬于專家行列。而且,他有點緊張,有點期待。對,他害怕櫻兒會拒絕他。

「嗯。那就去逛逛吧,反正櫻兒在這兒住了這麼久了,也沒好好看看周圍的環境。」說著說著,蒲櫻兒忽然咯咯地笑了,「更何況,櫻兒也想要出去玩玩。」

得到了蒲櫻兒的回答,司瀲楓的心卻沒有平靜下來,因為此時的司瀲楓正著迷地看著蒲櫻兒,此刻的蒲櫻兒美得讓司瀲楓以為她是天上的仙女,她是那般的純潔,那般的美麗,那般的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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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里,兩個貌美的少男少女並肩走著,談笑間都是同樣地吸引路人的目光。

「櫻兒,看到有什麼喜歡的嗎?」司瀲楓側過頭,靠到蒲櫻兒的耳邊輕聲問,這樣親密的動作,極易讓人以為他們是新婚燕爾的神仙美眷。

「暫時還沒有呢。」蒲櫻兒撇了撇小嘴,一路走來的攤子賣的都是些飾物,雖是精致,蒲櫻兒確實是沒有遇上喜歡的,「櫻兒本就不是喜歡佩戴這些精致的飾物。」

「嗯。那我們慢慢逛就是,總會遇上櫻兒喜歡的。」司瀲楓說著,卻現蒲櫻兒方才停留在一支簪子上面的時間比起其它飾物來要長得多。司瀲楓看了看簪子,再看了看蒲櫻兒,便說︰「櫻兒喜歡那簪子?」

那是一支翡翠簪子,色澤翠綠,而且造型精致,大方而典雅。

「不是很喜歡,那上面的花式不喜歡。」蒲櫻兒淡淡地說完,便邁開了腳步繼續向前走。

司瀲楓回頭看了看簪子,便也跟著蒲櫻兒走去了。

追上了蒲櫻兒後,司瀲楓建議著,「櫻兒累了嗎?先去前方茶館歇歇腳吧,而且前方茶館里有人自彈自唱,興許你也會喜歡。」

「也好吧,櫻兒也想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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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櫻兒抬起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匾,牌匾上只簡單地寫著「留香茶館」四個大字。

伴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司瀲楓和蒲櫻兒步入了留香茶館。那掌聲不是歡迎他們的,卻是給方才彈奏琵琶的姑娘。

落座後,蒲櫻兒打量著這留香茶館,布置簡單卻不簡陋,反而讓客人覺得更加舒適。

「櫻兒,先喝口茶,下一個節目能還要等一會兒呢。」司瀲楓體貼地說著。

蒲櫻兒對司瀲楓笑了笑,便也舉起了杯子,那茶確實是清香,津液回芳,甘醇爽口,或許,真配得上這茶館的名字——留香,品茶後齒頰留香。

下一個節目即將開始了,蒲櫻兒也好奇地看著那小小的戲台,只是那器怎麼會那樣的熟悉?緊接著,那姑娘開始了彈奏,曲子是《高山流水》。那旋律悠揚流暢,風格淡雅清新,是蒲櫻兒卻听得顫抖了。

察覺到蒲櫻兒的不對勁,司瀲楓立刻扶住了蒲櫻兒,同時焦急地關心道,「櫻兒……櫻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哥哥……我沒事……只是……」蒲櫻兒雖是望著司瀲楓的方向,她的眼楮卻像是盯著遠方,大而空洞。「只是……櫻兒好像也會彈奏此曲子,而且……而且櫻兒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注︰

一、品茶︰品乃真正體驗茶之真味也,按以下程式執行。1、吸香︰將茶香緩緩的吸入體內,你會感到全身舒暢。2、觀色︰清亮的靈湯,你宛如看到瑤池碧水,心全被淨化了。3、品湯︰慢慢呡一小口,輕輕地咽下,你會感覺到了一團羽絨從喉滑到下丹田,舒暢無比。4、回味︰清香留頰,津液回芳,甘醇爽口。小小的一杯茶,如此神奇,真是心靜如水,盈和怡然,情思明爽,妙哉,妙哉。品茶之簡,人人為品茶之境,快悠哉!

二、《高山流水》︰《高山流水》為我國十大古曲之一,浙江箏派的代表作。全國各地箏派雖均流傳有《高山流水》箏曲,但大不相同,而浙派的《高山流水》則近人研彈,表演最多。此曲最早見于我國現存最早的琴曲集《神奇秘譜》,該書在題解中寫道︰「《高山流水》本只一段,至唐分為二同曲,不分段落。宋代分《高山》四段,《流水》八段。」曲取中國古代著名的音故事「伯牙摔琴謝知音」為題材,表現一種「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海」的境界。全曲以清彈為主,由高山和流水兩個部分組成︰前半部運用了相隔兩個八度的帶按滑的「大撮」,渾厚而優美的音色,描繪了高山之雄偉蒼勁;曲的後半部分則在按滑的同時大量而連續的使用了上下行刮奏手法,細膩地刻劃了流水的不同形態,由細流涓涓低迴婉轉直至匯流成河的壯麗景象。《高山流水》是一首繪景寫意的作品,旋律悠揚流暢,風格淡雅清新,音韻古樸典雅,意境深遠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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