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妹妹。『言*情*首*」顧天瑾看到蒲櫻兒後立即叫了出聲,轉身走到了蒲櫻兒身邊。
「怎麼了?」最後,蒲櫻兒只能硬著頭皮出聲詢問。
「櫻兒妹妹,來,跟天瑾哥哥去個地方。」顧天瑾邊說,邊抓起了蒲櫻兒柔若無骨的右手。
其實也沒有過分的冒犯蒲櫻兒之意,這看在司瀲楓的眼里,又刺痛了他的內心深處。
「是……」蒲櫻兒才剛剛開口,司瀲楓已經搶先一步接了話。「是櫻兒今天很忙。」並在不經意間分開了顧天瑾與蒲櫻兒親密接觸著的手。
顧天瑾假裝沒有看到司瀲楓的臉色,誓要將假裝進行到底。「哦?那麼,我們不要去好了。我就陪著櫻兒妹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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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風之堂里,一片熱鬧。
「櫻兒妹妹,這是什麼藥草?」顧天瑾嗅了嗅手上握著的藥材,虛心地詢問蒲櫻兒。
「櫻兒妹妹,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是小猴子逼著你學的吧?!」
「櫻兒妹妹,這藥草有什麼功效啊?」
「櫻兒妹妹……」
「那是……」是,每一次耐心地為他解答「疑難問題」的都不是蒲櫻兒,而是在一旁高度戒備著的司瀲楓。
蒲櫻兒只能在一旁苦笑著,笑容在臉龐上僵硬了一整天。
終于,顧天瑾想起了要回家去照料照料一下仍在康復中的老母親,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風之堂。其實,也不過是因為天色已晚,吃過晚飯後顧天瑾不能再一直賴在風之堂罷了。顧大娘的病已經在好轉,家里又有那麼多的下人在照顧著,顧天瑾是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操心的了,這還要感謝司瀲楓的高超醫術呢。
送走了顧天瑾後,風之堂又恢復了一向的寧靜,靜得能听見草叢里不斷地傳來的蟋蟀的叫聲。
司瀲楓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過頭來看了看仍看著門口方向的蒲櫻兒。「櫻兒……」
「嗯。哥哥,怎麼了?」蒲櫻兒驚訝地看向司瀲楓,像是沒有預料到他會在此時叫自己。
「我們去後院走走吧。」說罷,司瀲楓就一個人先走在了前邊,似是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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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兒,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天瑾之間生了什麼讓你們如此的親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听我把話說完。不管你的反應如何,我都已經做出了決定要承受。」司瀲楓一本正經地說道。
其實他已經把蒲櫻兒嚇住了,蒲櫻兒想說些什麼,或者是解釋一下她與顧天瑾之間的關系,是,她張了張口,吐出來的只是一個字,「好。」
「還記得昨晚花燈會上,我寫在那綠色紙張上的謎底嗎?它們連起來竟然是‘一心一意喜櫻兒’,我當時也愣住了,因為那正是我的心思。」司瀲楓把視線從夜空轉移到了蒲櫻兒身上,「櫻兒,我喜歡你,或許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能清楚地跟你解釋,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我已經喜歡上你了,蒲櫻兒,我喜歡上你蒲櫻兒了。」
原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自己一直擔憂的是什麼,他現在就那麼清楚地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蒲櫻兒,而不是,不是司漣櫻,他沒有把自己當成替代品……那自己最近胡思亂想的是什麼啊,怎麼會為了這樣的原因而害怕面對哥哥呢……蒲櫻兒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並不說一句話,當司瀲楓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時,她才現自己的淚已經流了滿面。
努力地平靜了心情,蒲櫻兒抬頭喊道,「哥哥……哥哥……」似乎除了哥哥兩個字她的口中再也不出其他的字音。
司瀲楓緩緩地將眼前那個玻璃般的淚人兒收入懷中,雖然她沒有再說些什麼,但是他已經明白了,她的反應,她的眼神,此時他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言語,有些時候無聲確實是勝有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