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兒有滿腔的話要問他,但當面對他時,又說不出口。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現在又給我演啞劇。」黑子爵冷哼一聲,抿了一口紅酒含在嘴里,慢慢地融化。
「我……」寧緋兒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她沒有听斯理說過這事,她所知道的消息也不過是黛麗告訴她的。
「說。」黑子爵不耐煩,蹙緊眉頭瞪她一眼。
「你要將我送給斯理?」寧緋兒咬了咬唇,果斷將心里原疑惑說出來。
「哈哈……」誰知黑子爵卻像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寧緋兒不解地看著他。
「寧緋兒,你又高估自己了。」黑子爵滿是不屑,鄙夷地看著她。「你覺得你哪里夠資格當一份禮物了?」
那黛麗的話是騙她的?黑子爵的不屑寧緋兒自動忽略了,听他話里的意思就是他並沒有將她送給斯理?她的內心不禁歡呼起來。
「抑或是你對斯理存有色心啊。」黑子爵斜睨她一眼,他可是沒有錯過今天他們的親昵。
「我沒有。」寧緋兒直接否認,她跟斯理?哈哈。
黑子爵冷冷地看著她,唇角有一絲嘲笑,輕蔑與鄙夷。
「寧緋兒,你的手段真是讓我佩服。」黑子爵突然一句讓寧緋兒模不著頭腦。
「竟然有能力讓斯理開口向我要人。」
寧緋兒覺得自己的心咯登一下,她覺得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你什麼意思?」
「听不懂人話嗎?我說斯理開口向我要你,這樣說懂了嗎?」黑子爵眼眸閃過嫌棄與厭惡。「想必你對斯理下了不少功夫吧,想借著他離開我,嗯?」
寧緋兒並沒有理他的冷嘲熱諷,她只關心一件事情。
「那你答應了嗎?」她訥訥地問。
黑子爵眼眸一眯,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粗魯地提起。
「我為什麼不答應?斯理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而你,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黑子爵無情地的話直刺寧緋兒的心,讓她全身變得冰冷。
「你答應了,你居然答應了。」寧緋兒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惡魔,淚水順應落下,劃落在黑子爵的手上。
她真是傻,她竟然以為黑子爵會看在彼此的關系的份上,會拒絕,而他居然為了利益將她往別的男人懷里推。
她實在太傻太天真。
「是,我答應了,怎麼,你興奮到哭了?」黑子爵嫌惡地看著她廉價的眼淚,眸子冰冷成霜。
寧緋兒說不出此刻的心情,她用力拍開拴住自己下巴的大手,怒瞪著對方,怨恨指數直升。「放開我,黑子爵你這個惡魔。」
她雙手擤緊拳頭,胸前起伏不停。
「哼,收起你的虛偽和骯髒的眼淚,看著讓人討厭,你就是靠這個*到斯理?他的*上功夫應該不錯吧,西方男人都很強,他肯定能滿足你。」黑子爵的話讓寧緋兒更是寒心,她該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帶她來馬爾代夫休養,原來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將她送給斯理,以得到他的利益。
哈,寧緋兒不禁冷笑,她在這里人生路不熟,連回去的錢的都沒有,他也該是知道的,斯理也不會願意放她走的,那他更加無後顧之憂了,這一步,他算計得夠精妙啊。
「黑子爵,你早就想好的了,是吧。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討好斯理,得到你的好處。」雖然心痛,但她還是傻傻地問出來了。
「哼,是又怎樣。」黑子爵勾了勾嘴唇,不可一世。
「你……」寧緋兒一時語結,心里早就想過這個可能,當親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心髒處像被刀子劃過一樣刺痛著。
「所以,別再跟我說惡心的話,我听了也要洗耳,這不過是一場交易,沒必要加那麼多個人思想進去。」黑子爵的無情和嘲諷讓寧緋兒的心慢慢的落下,眼淚也漸漸的收回,她伸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嘴唇處劃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是啊,以後再也不用對著你這個惡魔,我發夢都會笑醒的,我天天都祈求上天能早日月兌離你的魔掌,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寧緋兒大笑,淚水沒有了,心里也只是空空的,他的每一句刻薄的話都刺痛著她,是她太賤,她到現在才發現,其實她心里已經被他侵佔。
「滾。」黑子爵憤怒地將酒杯摔在地上,怒吼。「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正合我意。」寧緋兒雙拳握緊,高傲地抬起頭,不管她有多千倉百孔,她都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卑微,要走也要走得有尊嚴,她鄙夷地掃他一眼,大步地走了。正好撞上回來的斯理。
「緋兒。」與她擦肩,他看到了她的淚痕,不禁喚道,而寧緋兒則是微微對他點了點頭,並沒停住腳步,繼續往外走去。
斯理看著盛怒的黑子爵,還有地上的玻璃碴子,他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唇邊隱晦地浮起得逞的笑容。
他與黑子爵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便往寧緋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黑子爵憤怒地又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甩出去,傳來的是支離破碎的聲音,就如他的心。
**
「緋兒。」斯理追上去,看到她就坐在海邊,目光望向遠方,他慢慢接近,輕聲喚她。
寧緋兒沒有轉頭,她知道是斯理,她也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她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
斯理並不介意她的冷淡,在她身邊處坐下,看著她的側臉。
「在想些什麼?」他問。
「斯理先生,你喜歡我嗎?」寧緋兒不答反問。
「當然喜歡。」斯理想也不想就回答,心里暗暗升起一股期待。
「你們這里的人都是這樣的嗎?」寧緋兒的聲音淡淡的,沒有指責也沒有悲傷,讓人一時模不透。
斯理也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斯理先生喜歡我,所以你就向黑子爵要人嗎?」聲音悠悠。「或者是這不過是一場交易,根本談不上個人感情?」
黑子爵的話在耳邊回繞,他說她不過是交易品,連人都算不上。
「不。」斯理否定,看著她安靜的側臉,輕輕地說著。「我看得出來沈總並不喜歡你,也不懂得憐惜你,出于這個原因,我才開口向他要你,那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喜歡你了。」
斯理的直白並沒有引來寧緋兒的漣漪。
「跟在他身邊你一定很不開心。」斯理又說,他想將她擁入懷里,最後還是抑制住。
「哈哈……」寧緋兒不禁仰天大笑,淚水又再涌了出來,她活了這二十二年,實在夠悲哀的了。
開心?
她怎麼會開心,跟在他身邊就像伴著一只老虎,你得隨時提防他突然向你張開血盆大口,還有他向岩哥哥伸出虎爪。
岩哥哥,她好想他,她好想回國。
看著她大笑,斯理並沒有打斷她,她需要發泄。
黑暗處,兩個高大的身影注視著前方。
「你確定是她?」略微低沉的嗓音,不是中文,而是正統的迪維希語,也就是馬累的本土語。
「掌事,我確定是她,他們下機的時候我看得很清楚,她就是他身邊的女人。」另一個尖尖的聲音答道,如果你們可以看見他,就會發現他在說話的時候向旁邊的男人彎著腰,頭看著地下,男人不說話他也不敢站起身。
「她似乎跟斯理關系不錯。」男人眯了眯銳利的眼楮,又說。
「根據我這幾日的跟蹤,他們都在一起,反倒黑子爵就跟黛麗走得比較近。」彎腰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去查清楚,他們到底什麼關系,一小時內來見我。」男人命令,說完便率先離開,留下另一個繼續觀察。
**
海風微微吹來,帶著一點咸腥味,寧緋兒止住了笑,伸手拭去淚水。
「離開他,來到我身邊,好嗎?」見她發泄完了,斯理不錯過這個機會,引誘著她。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寧緋兒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站起來就要走。
「緋兒。」斯理叫住她。「既然在他身邊不開心,何不離開接受另一種生活呢?」
寧緋兒並不答話也沒站住,她步伐不停。
她是很想離開黑子爵,但不代表她離開了就願意留在斯理身邊,國內還有她牽掛的人,有她要做的事,在這里,她什麼都沒有。
回到房間後,寧緋兒的心還是沒有安靜下來,她現在滿腦子想著要怎樣報復黑子爵,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此時,暗處的兩人有了動作,其中一個伸出兩指打了個手勢,另一個快速地接近寧緋兒,來到她身後,將準備好的毛巾捂住她的鼻腔。
「唔唔。」
有賊?
听到聲響的寧緋兒想轉身,但還沒來得及就被封住了嘴,一股強烈的香味傳來,她掙扎著甩開扣住她脖子的手,沒多久,她的意識便開始散漫,眼皮也跟著沉了起來。
她又被綁架了?
昏迷前,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然後便沉沉地睡去。
「動作快點,別被發現了。」兩個男人將寧緋兒抬起來,小心翼翼地躲過斯理派來的手下,漸漸的,將她拐離小木屋。
「就是她?」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聲音十分沉,像低音炮那樣,低沉卻震撼人心,他目不轉楮地看著昏睡過去的寧緋兒,眼里閃過一絲玩味。
「就是她,小人已經查出來了,她是黑子爵的女人,在國內他們住在一起,還送過她價值不菲的項鏈,這次還帶著她來馬累度假,不過她最近跟斯理走得比較近,根據小的觀察,黑子爵似乎想將她跟斯理揍成一對。」聲音略尖的男人氣都不喘,順溜地一口說完。
「嗯,繼續查,退下。」男人冷冷地命令,又打了個手勢讓手下將地上的寧緋兒扶到房內。
將她送給斯理?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他跟在手後走進房間,揮了揮下撤下所有人,站在*尾居高臨下地看著寧緋兒白希美麗的臉蛋。
長得倒是不錯,又彎又細的眉毛,濃郁又長又翹的睫毛,東方標準的鵝蛋臉,尖尖的下巴,不點而朱的紅唇,是他見過的眾多女人當中最清純的一個。
男人開始動手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既然是要送出去的女人,那他也該嘗嘗,能做黑子爵的女人,*技應該很了得的。
況且,他還沒嘗過東方女人,這一次正好有個機會。
月兌去襯衫,露出堅硬精湛的肌肉,西方男人微型都比較強壯高大,而他所有優點都佔有,古銅色的肌膚,高聳的胸肌下是八塊紋理清晰的月復肌,堅硬又有手感。
他爬*壓住寧緋兒,低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屬于女人的芳香讓他的男性荷爾蒙馬上起了反應。
眼眸一沉,難怪黑子爵會將她留在身邊,他現在將她送給斯理,那是又有什麼陰謀嗎?看來得要加快動作了。
他的手順著她不盈一握的腰往上,兩只大手籠罩著她的柔軟,頭埋在她頸間不停地親吻。
寧緋兒覺得身上有個蜘蛛在爬,不停地騷擾著她睡覺。
睡覺?
她不是剛回房麼,啊,有賊。
寧緋兒的意識一點一點回來了,她記得回房後被綁架了,她瞪大眼楮,驚悚地發現胸前竟多了一個黑壓壓的頭顱。
「啊……」寧緋兒驚呼出聲。
男人聞聲抬起頭,像豹子般銳利的雙眸與她對視。
「你終于醒了,我也不用跟一具死尸做。」男人說完低下頭繼續未完的工作,他用嘴巴咬開她胸前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山峰。
「啊,你是誰?」她身上怎麼會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她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里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寧緋兒不安地掙扎著。
這里是哪里,這個男人又是誰?
她的掙扎對男人一點威脅都沒有,他只要輕輕一壓,寧緋兒便動彈不了。
「你果然有一套。」男人輕笑,女人適當的掙扎更能勾起男人的性趣,而她掌握得恰到好處。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是誰,快放開我。」身體動不了,寧緋兒的腳不停地踹,表示自己死不屈服。
「我是德烈,是格蘭家族的掌事人。」男人邊回答,邊伸出舌頭輕輕在她雪白的山峰上舌忝了一下。
寧緋兒打了個冷顫,男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她不認識什麼德烈也不認識什麼格蘭家族,她只想趕緊回到木屋里。
「我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通過他眼眸里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寧緋兒知道他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她也注意到他強勁的體魄,估計這個男人一拳就可以把她打昏。
「很快你就認識了,而且會深入地認識。」德烈邪魅地勾了勾唇角,話說得*又明顯。
「你……我是斯理的朋友,如果你不想有麻煩的話就趕緊放開我。」對于德烈的無恥,寧緋兒無言以對,她只好出口威脅。
能跟黑子爵合作的應該也不會是小人物,加上黛麗說過這個工程很大,牽扯到當地的勢力,那斯理也應該不是容易惹的人了。
豈料德烈一臉的不屑,他微微抬起自己的身體,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眸里閃著憤怒。
「我倒要看看斯理怎麼救你。」在未提斯理前他還可以看在她的美色下溫柔地讓她享受這個夜晚,現在她提到了他生平最恨的人,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啊……」寧緋兒還來不及反擊,襯衫便被無情地撕開,她慌亂地伸手遮住外泄的*。
德烈眯了眯眸子,粗魯地拉開她的頭,固定在頭頂上。
「放開我,你這個*,不要……」寧緋兒奮力掙扎著,被黑子爵強暴過n次的她當然知道她面臨的是什麼,被強暴的恐懼充斥滿她整個的心房。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不停地求饒,淚水順著眼角劃來,落在發鬢處,落在枕頭上。
「繼續掙扎。」德烈不怒反而更加興奮,她越反抗他便越有征服的塊感。「讓我看看你的*技有多厲害,連黑子爵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黑子爵?
寧緋兒突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敢情這又是黑子爵的仇人之一?他抓她來是為了要脅黑子爵?
寧緋兒不禁笑了起來,他以為她是誰,對黑子爵很重要?她對于他不過是一個交易的商品而已,連人也算不上。
她的笑反而讓德烈停下了動作,不解地看著身下哭得悲傷的女人。
「德烈先生,我不知道你跟黑子爵有什麼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用我來威脅黑子爵的話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寧緋兒怨恨地瞪著他。
「哦?」德烈被勾起了興趣,難道他們之間另有隱情?「那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德烈起身,離開她的身體,寧緋兒馬上拉過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外露的身體。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寧緋兒將臉埋在被子下,咬著唇,心里祈禱著誰來救救她。
「哼,你最好老實交待,或許我會放你走。」德烈*著。
這個條件足夠誘人,但寧緋兒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坐等著別人救也不現實,除了自己,她還能相信誰?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他是我的仇人,他殺死我的爸爸,強暴了我,還拆散我跟我的未婚夫,將我強留在身體虐待。」寧緋兒一邊回憶,淚水就落個不停。「他每天都抽打我,只要我忤逆他他就會想著各種*的方法虐待我,還將我關進精神病院,他甚至……」
想到這里,寧緋兒痛苦地停頓了一下。
「他甚至讓五名保鏢輪暴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經歷,寧緋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體也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德烈看著她發抖的身體,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經歷過這麼多的不幸,她小小的身體里究竟藏著多少不堪。
寧緋兒的話讓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妹妹,當年她也只有17歲,卻被宵小綁了去倫殲,當他救出她時,妹妹已經沒了意識,她不堪被辱最終選擇了自殺。每每想起這件往事,他的心便會痛起來。
而寧緋兒的經歷讓他起了惻隱之心,同時對黑子爵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層。
「現在他又要將我送給斯理,為的就是得到他的幫助,得到他想要的利益。」寧緋兒吸了吸鼻子,用力地壓下心里的憤怒。
「你想怎麼做?」德烈看著她眼里的恨意,也相信了她說的話,他問道。
「我恨他,我巴不得他死,我卑微地留在他身邊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鞭打他一百遍。」怨恨與憤怒,埋沒了她的心智,她這一年里過得這麼悲慘,都是教黑子爵所賜的。
因為他,她接二連三地被綁架,連在異國也逃不掉綁架的命運。
「好。」德烈大贊,不禁對寧緋兒賞識起來。這個女人受盡了屈辱,竟然還想著復仇,這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到的。
「我給你這個機會,看你珍不珍惜了。」德烈雙手插進褲兜里,睇著寧緋兒說。
「我當然願意,你要我怎麼做?」寧緋兒想也不想地應允,縱使對他還存有感情,在他將她送給別人的時候也該蕩漾無存了。
「你只要將他引出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處理就行。」德烈眯了眯眼楮,唇角勾起一抹摧毀的笑容。「我會應允你,他死後我將尸體交給你處置,你要鞭打多少次都沒問題。」
德烈的話讓寧緋兒愣了愣,他要殺死黑子爵?
「怎麼,你舍不得?」德烈敏銳地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猶豫,沉聲問道,女人,果真是感情用事的動物。
「不,我在想著怎麼處置他才解心頭之恨。」寧緋兒的美眸馬上冷了下來。
她曾經那麼多次猶豫不決,最後吃虧的反倒是自己,在國內她考慮著方岩忌的安全,但這里是馬累,如果他死在這里,那岩哥哥的安全就無後顧之憂了,至于她……
即使被查出她的所作所為又如何,大不了一死,活到她這樣子,她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寧緋兒下定決心,這一次,她不會再心軟了,讓他活著折磨別人,倒不如親手解決他。
「哈哈,好。」德烈大笑,心里計謀著。
想跟他搶地,以為找上諾克家族就能成事麼,黑子爵,哼,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
寧緋兒從*上起來,走到梳妝台,拿起梳子無意識地梳理自己的烏黑的發絲。
德烈讓人送她回來了,人不知鬼不覺,德烈交給她的任務是將黑子爵單獨引出來,僅此而已,之後的事情就交由他處理,他也不會將她暴露,他還說事成後可以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寧緋兒此刻的心情異常的平靜,沒有大事前的緊張,也沒有猶豫,她像是打定了決心要置黑子爵于死地。
只是,往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方岩忌和白蕭楓,還有琳兒,自從樸昊從大宅里接走她後,她就毫無音訊,樸昊的身份也讓她模不透,他不怕黑子爵,也公然跟他叫囂,而且,他也有槍。
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寧緋兒立馬站了起來走出去,來人是斯理,看到神彩翼翼的寧緋兒,斯理心情也跟著大好。
「緋兒,早啊。」
「斯理先生,早。」寧緋兒也回了他一句。
「叫我斯理吧,叫先生太見外了。看你精神不錯,昨晚睡得好吧。」斯理毫不避嫌地走進屋里去,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
「嗯。」寧緋兒敷衍地應了一聲。
「那我今天帶你去玩水上摩托,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斯理雙手抱在胸前,得意得像個小學生,急著要得到對方的表揚。
「這個……不太好吧,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我自己玩就行了,不用麻煩你的。」寧緋兒拒絕,對于斯理的熱情,她覺得有點吃不消。
「沒關系,工作是做不完的,還是陪自己喜歡的女人重要,況且你人生路不熟,有我在,可以當你的導游。」斯理不容她拒絕,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呃……」寧緋兒本還想拒絕,但迎面而來的熟悉的身影讓她閉上了嘴巴。
黛麗挽著黑子爵的手向他們招手,「哥,你怎麼會在緋兒的房間出來的?」
黑子爵只是側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漠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寧緋兒咬了咬唇,像被當眾打了一巴掌一樣,黛麗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們沒什麼卻偏偏要將話說得*,但他毫無反應,他不屑她,看不起她,很好。
「黛麗你別亂說。」斯理瞪她一眼,黛麗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寧緋兒把心一橫,也挽起了斯理的手,故意跟他走得親密,對斯理甜甜地笑著。
「不是說要帶我去玩,走吧。」寧緋兒也覺得黛麗,膩膩的對斯理說。
這一抬果然很好使,斯理立刻心花怒放,這是寧緋兒第一次主動,之前都是他主動拉她,而且還要考慮到她的感受,不能引起她的厭惡,所以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渴望,如今,她主動地挽起他的手,是不是說明,經過一晚上,她想通了?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好兆頭。
「嗯,走吧。」斯理馬上應道。
「哥,你們去哪里?」黛麗趁機問道,心里也在揣測寧緋兒態度改變的用意,昨晚讓他們獨處她還擔心著呢,後來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更加讓她不安,現在看到她的態度,看來昨晚他們是講清楚了,她決定跟著她哥?
那真是太好了。
「我們去玩水上摩托,要不要一起?」斯理問的是黑子爵。
「不用了。」黑子爵冷冷地說。
「那我們先走了。」斯理跟寧緋兒並肩走去,黑子爵則眯著眼看著她的背影,眸子閃過一絲憤怒。
「子爵走吧,我們也玩去。」看他的目光都追隨著寧緋兒,黛麗不滿地嬌嗔。
「嗯。」
黑子爵隨口地應著,也跟著她的步伐走去。
**
寧緋兒懶懶地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上午的水上摩托消耗了不少體力,一停下來眼皮就開始變得沉重。
曬太陽是馬爾代夫必要的一個休閑活動,享受著假日的慵懶和美好。寧緋兒將防曬液倒在手掌上,雙手搓了一下,涂在身體各個**的地方。
「要不要幫忙?」斯理適時地出現,眸子閃著光芒看著寧緋兒,這麼性感的寧緋兒他還是第一看到,雪白的肌膚吸住他的眼球,他移不開視線。
寧緋兒看了眼斯理,他眼里的光芒刺激到她,她正要開口拒絕,那兩個身影又闖進了視線,這個世界真是狗血與猿糞。
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將防曬液遞給斯理,像其他女人一樣趴在椅子上,享受著男士的服務。
事實證明,女主角是不好當的,當斯理的手一踫上她,她感覺身上的疙瘩都豎了起來,斯理略帶粗繭的雙手在她背上游移,手下的滑女敕刺激著他的神經,眸子也跟著沉了下來。
「你們在做什麼?」黑子爵沉著聲,冷冷地問。
「我在替緋兒涂防曬液,你們也來曬太陽嗎?」斯理的手移到寧緋兒的大腿上,輕柔地撫模著。
寧緋兒強忍著踹開他的沖動,轉過頭看著黑子爵和黛麗,平靜的掃一眼,像看著陌生人一樣。
她的態度讓黑子爵咬了咬牙,拳頭也不禁握緊。
「子爵,可以幫我涂防曬液嗎?」黛麗也不甘示弱,嬌柔地問,睜著期待的雙眼看著黑子爵。
「我的榮幸。」黑子爵勾了勾唇,應道。
寧緋兒被他酸到了,我的榮幸?寧緋兒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演技真是一流,他可以再惡心一點的,她差點因為他這句話嘔出來。
寧緋兒轉過頭,不去看他投射過來的目光,既然將她往別人懷里推,就要做好承擔的後果。
**
又是一個黑夜,寧緋兒看著坐在對面的斯理,心里苦不堪言。
神啊,請將他踢走吧。
「緋兒,你覺得馬累怎麼樣?」斯理目光灼灼,直視著寧緋兒。
「很好很漂亮啊。」這個地方曾經是她最期待最向往的地方,但經過這次之後,對馬爾代夫的熱愛大大的降低。
「那你想不想留在這里?」他乘勢再問。
他這話一出口,寧緋兒就知道他真正的意思了。
「是不是我太唐突了?」見她不說話,斯理又不好意思地說。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很亂,給點時間我考慮好嗎?」寧緋兒故作迷茫,她搖了搖頭,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她總覺得斯理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在他的注視下她總有像被掐著喉嚨透不過氣來的錯覺。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斯理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接受了寧緋兒的要求,他有種感覺,他不會等很久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送走斯理,寧緋兒走進臥室,將自己狠狠地拋在*上。
德烈給她三天時間,他們並沒有聯絡,也沒有說好哪一天動手,他派人跟著她,這三天內只要找到機會,他們就會動手。
該死的黑子爵!寧緋兒在心里咒罵。
咯嚓!
突然,房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寧緋兒像打了雞血一樣彈了起來,一下子緊張起來,是誰?然後傳來皮鞋與木板相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往臥室靠近。
有賊?還是什麼?
寧緋兒赤著腳踩在木板上,順手拿起*頭桌上的台燈,輕輕走到門後面,想著給他致命一擊。
他越來越近了,咯嚓,寧緋兒看著門把轉動,然後門被打開,她想也不想抬起台燈就砸下去。
「你干什麼?」黑子爵心明手快地抓過台燈,瞪著眼冷冷地問。
是黑子爵。
寧緋兒看著熟悉的臉映入眼簾,緊張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來這里做什麼?」寧緋兒咬了咬唇,他不是應該跟黛麗逍遙去的嗎,怎麼會來這里。
「這里是斯理給我安排的住處,你說我來這里能做什麼。」黑子爵搶過她手里的台燈,斜睨著她。
「你的住處?」寧緋兒不禁失笑,他的住處不應該是黛麗的房間嗎?
「難不成是你的?」黑子爵反譏笑。
他向她走近一步,寧緋兒聞到了酒精的味道,他又喝酒了?她皺了皺眉頭,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況他喝酒,總會發生一些事情。
事實證明,寧緋兒的想法是正確的,黑子爵丟開手里的台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寧緋兒,你真是夠*。」黑子爵咬牙切齒。
又是這句話,她是當著他的面*男人了還是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親吻了?
「這個好像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寧緋兒諷刺,在他將她送給斯理的時候,他們就注定沒有關系了。
「所以你就浪蕩到勾引斯理?你是不是一天沒男人就耐不住寂寞。」黑子爵將她推到牆上,順勢將她困在牆與他之間。
「你要搞清楚,是你將我送給斯理,而不是我去*他。」寧緋兒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將他推開,對方卻紋絲不動。
「你……該死!」黑子爵咒罵,想到下午斯理替她涂防曬液,那雙手在她身上游移著,憤怒不禁又爬上心頭。
「你才該死。」對于無理的咒罵寧緋兒絕不妥協。
!
黑子爵狠狠地一拳捶在寧緋兒耳邊的木牆上,強大的回蕩震痛了她。
「啊……」她不禁叫出聲來。
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封住。
黑子爵懲罰性地咬住她的唇,狠狠的撕咬著,左手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右手來到她的臀部將她微微托起,拉近彼此的距離。
他靈活的舌劃進她的嘴里,不停地搗亂,吸吮著她的甜蜜,寧緋兒蒙蒙地睜著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閉上眼。」黑子爵稍稍放開,霸道地命令,一說完又馬上覆了上去。
寧緋兒乖乖地閉上雙眼,也不再被動,丁香小舌也動了起來,雙手纏上他的頸,兩人火辣地吻了起來,身體不停地摩擦著。
良久,兩人氣息不穩地分開,寧緋兒伏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黑子爵也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努力平復自己的氣息。
「黑子爵,你……」寧緋兒雙眼朦朧,剛想開口,又被狠狠地推開。
黑子爵一臉厭惡。「滾。」
寧緋兒愣在原地,一時理不清這是什麼狀況,他嫌棄的眼神宣示著她的下賤,她竟然享受他的吻。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前一刻天使,下一刻惡魔,剛剛的甜蜜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憎恨與不屑。
「黑子爵你去死。」寧緋兒憤怒地狠狠推了他一下,黑子爵踉蹌了兩步後定住,快速的抓起寧緋兒的手。
「即使你投入斯理的懷抱也不可能殺死我。」黑子爵冷哼,然後又譏笑。「很喜歡剛剛的吻吧,相比起斯理,你更享受我的是吧。」
「你放開。」寧緋兒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
「怎麼,你又要去找你的斯理嗎,寧緋兒,你就這麼*。」黑子爵不放反而握得更用力。
「我沒有。」寧緋兒反抗。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看你下午的放蕩樣,很享受男人的撫模吧。」黑子爵繼續刺激著她,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揍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