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歡成癮,總裁太邪惡 VIP32

作者 ︰ 溫梓

寧緋兒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言語已經無法傳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踩。

「啊……」寧緋兒痛呼,她忘記了自己是赤腳的,而對方穿的是皮鞋。

黑子爵鄙夷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腿在跳的女人,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演夠了嗎?」

寧緋兒忍著眼眶里的淚水,不讓它們在他面前落下。

「黑子爵,你覺得在你眼里所有人都在演戲嗎?」寧緋兒放下腿,挺直地立在他面前,毫不畏懼。

「哼。」黑子爵冷冷地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是,我是蕩婦,我寂寞難耐,所以我去勾引斯理,是我主動勾引他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這你滿意了吧。」寧緋兒激動地握著拳,沖著他發泄性地怒喊。

啪——

寧緋兒倒在地上,臉頰火辣辣地痛,她看見地板上有星星在轉。

黑子爵粗暴地拉起她,揪緊她胸口的衣服,眼眶血紅,一根根紅色的血絲布滿整個眼眶,張牙舞爪。

「寧緋兒,你找死。」他咬牙切齒。

「是,我找死怎麼了,與其在你身邊生不如死,我死了也樂得快活。」寧緋兒不甘示弱,她想死好久了。

黑子爵抿嘴不說話,臉部僵硬的線條告訴她,他盛怒當中。他瞪著她,很久很久。

「哈哈,生不如死。」黑子爵重復著,她說跟在他身邊生不如死。「在我為你跟其他男人走在一塊心傷的時候,你竟然對我說生不如死,但我還是止不住滿腦都是你的身影,他媽的,我黑子爵到底有多下賤,下賤到讓你踩在腳下,毫無尊嚴。」

他大笑,然後毫不留情地將寧緋兒甩在地上,寧緋兒再一次跌倒在木板上,疼痛傳遍滿身,而他的話也震驚了她。

「你說什麼?」她禁不住問。

他說他滿腦都是她的身影,是不是說明其實他是在乎她的?

黑子爵收起剛剛袒露的痛楚,冷冷地睥著她。

「寧緋兒,再也不會了,我黑子爵再也不會下賤卑微,既然那麼喜歡斯理,那我也該成全你們。」黑子爵閉了閉眼楮,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纏繞他心神的那個身影,最終還是要棄他而去嗎?他將她留在身邊,以為這樣就可以一輩子,即使她恨他,他也無所謂,只要她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豈料她竟說在他身邊猶如生不如死,她連死也不願意陪著他。心頭劃過一絲疼痛,像失去爸爸媽媽時那麼的痛,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希望能減少一點痛楚,卻都是徒勞。

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絲脆弱,他不再看她,向房門外移步,寧緋兒看著他的臉色變白,又看到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她不禁擔憂他不舒服嗎?

她連忙起身攔住他。

「黑子爵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滾開。」黑子爵毫不領情,伸手推開她。

寧緋兒撞到門板上,但此刻她顧不得了,她擔心著他。

「黑子爵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帶你去看醫生。」寧緋兒不死心,硬是拽著他不放。

「寧緋兒,收起你骯髒的同情心,我不需要,給我滾開。」黑子爵又將她推開,現在才來假惺惺,誰稀罕。

一聲悶響,寧緋兒頭部一麻,隨後而來的是刺痛,她伸手捂住痛處,粘粘的液體染紅了手掌。

熟悉的血腥味引起了黑子爵的注意,他回頭看見寧緋兒趴在牆上,他伸手將她扯過來,發現她額上手掌上都是鮮血。

「寧緋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死嗎?」黑子爵二話不說抱起她放在沙發上,快速地找來急救箱,語氣冷冷,有點氣急敗壞。

寧緋兒一把將他抱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在這一刻,她才肯定了自己的心,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在他說為她心傷的時候,她听到自己內心里歡雀的聲音,當她看到他眼眸里的痛楚與脆弱,她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但他又故作冷漠地離去,她不能讓他就這麼走開,他們需要好好談談。

「寧緋兒放開。」黑子爵咬牙。

「不要。」寧緋兒扁了扁嘴,她更肯定他在乎自己,如果他不在乎自己,他不會為自己轉身,他擔心的神色瞞不過她的。

「寧緋兒。」他冷吼。

「不要把我送給別人好不好?」這是第二次,她不想他離開,他想他陪在自己身邊,她突然覺得,即使卑微地留在他身邊都沒關系。

黑子爵停下了動作,低頭看著胸前的頭顱,喉嚨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話,靜靜地等著。

「我沒有勾引男人,那些都是我的氣話,包括我跟你說我跟岩哥哥苟且的事,都是我騙你的,從頭到尾我都只有你一個男人。」她說的都是事實,強暴她的人是他,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他,她雖然跟方岩忌是未婚夫妻,但岩哥哥一直都很尊重她,並沒有對她作出越規的事情。

「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為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報復我,你不斷折磨我,我該恨你的,但是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上了心,即使你再怎麼打我罵我,我只會傷心,卻怎麼也恨不了你。」

她更用力地抱緊他,好像不抱緊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子爵,我喜歡你。」她抬起頭,淚眼蒙朧。「所以,不要將我送給斯理好不好。」

她**自己的內心,只為能讓他回頭看自己一眼。

黑子爵低頭看進她眼里,然後伏,吻住她的唇,那兩片他渴望已久的唇瓣,輾轉吸吮,良久,他才放開。

「別動。」黑子爵推開她,用鑷子夾著棉花粘了一點消毒水,輕柔地為她拭去干涸的血跡。

幸好傷口不深,血也沒再流。

「子爵,我……」寧緋兒不安地開口,他的態度讓她看不透,他惡魔前往往都會像這麼溫柔。

「閉嘴。」黑子爵惡狠狠地命令,他轉過身,掩飾臉頰的臊熱。

該死的!

他不禁咒罵,他不知道被表白竟然讓他的心情這麼激動,當她說喜歡自己的時候他的心像洪水崩堤般泛濫,一股暖流傳遍四肢八骸。

他竟然像個不更事的少年臉紅,被她知道,他還怎麼保持自己的威嚴。

突然,黑子爵敏銳地察覺到外面的不尋常。他作了噓聲的動作,寧緋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難道是他們?

「子爵你快走。」寧緋兒搖了搖他,黑子爵不解地盯著她。

「是德烈他們,你快點走,再不走就遲了。」情況緊急,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他快點離開,別被他們逮到了。

「你怎麼知道?」黑子爵眯著眼,冷聲問道,寧緋兒的反常告訴他,她肯定知道些什麼事情。

「別問那麼多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我遲點跟你解釋好吧。」寧緋兒著急地起身,剛站起頭一陣暈眩。黑子爵連忙扶住她。

對于她的異常,黑子爵抿嘴不語,不過外面危險的氣息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走。」他拉著寧緋兒,快速地往門外走去,同時不忘按下門旁的警鈴。

說時遲那時快,黑子爵將門開了一條小縫,外面一片漆暗,他從小就受過高等的訓練,對于危險非常之敏感,外面已經隱伏著敵人,他抽出一把金銀色的迷你槍遞到寧緋兒手里。

「不,我……」寧緋兒拿著槍手就冷了下來,他是要她開槍殺人,不行,她做不到。

「拿著防身。」黑子爵語氣中不容拒絕,又從另一個口袋中抽出一把黑槍,拉開保險扛,握在手里,準備好一場廝殺。

**

Z城

方岩忌坐在輪椅上,不安的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找到了嗎?」白蕭楓剛推門進來,他就馬上問道。

他是有著急不安的理由的,緋兒又失蹤了,在他們談完後的第二天,他再去找她,護士告知她已經出院了,辦理出院手續的人是黑子爵,他連忙打寧緋兒的移動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白蕭楓也找過了黑子爵的住宅,也是一無所獲。

不安之心更濃,他猜測著寧緋兒會不會又遭到黑子爵的禁錮,三天了,他都沒有她的消息,一定是黑子爵,肯定是他將她藏起來了。

白蕭楓關上門,不急不慢地說道。

「找到了。」

方岩忌頓時覺得自己看到一片光明。

「在哪里?」他急切地問道。

「馬爾代夫。」白蕭楓公式化地回應。

方岩忌皺了皺眉頭,馬爾代夫是緋兒最向往的地方,之前她跟自己提過很多次,只是當時礙于工作的原因沒有帶她去,而她現在竟然在那里。

「是黑子爵安排的?」

「嗯,他們在一起。」白蕭楓點了點頭,他分散了手下查過所有地方都毫無緋兒的蹤跡,最後還是無意中才想起查出境紀錄。

三天前,他們一起去了馬爾代夫。

「白蕭楓,我決定了,將證據交給警方。」方岩忌吸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他實在受不了黑子爵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藏著緋兒,她不是他的私有物,想起她失神的眼眸,沒了以前的神采翼翼,轉身時背影的蒼涼,心無來由的抽痛著。

他曾經心愛的女人,竟然被那個惡魔摧殘折磨成這個鬼樣。

他的話讓白蕭楓的眸了閃了閃,「你確定?可是緋兒那邊……」

「確定,緋兒就是因為擔心我才處處提防著他,沒有我們在身邊,她現在一定很無助了。」她在國外一個朋友一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被他欺負一定只能無助地哭泣,默默地承受。

「我覺得我們應該征求緋兒的意見,畢竟我們顧慮的還有她。」白蕭楓並不贊成貿然行動,現在緋兒還在他手里,難免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現在將證據交給警方,他人在馬爾代夫,一時間還抓不到他的,他幾號回來?」方岩忌分析著。

「訂了兩天後的機票回來。」白蕭楓回答。

「那就行了,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警方會在他抵達的第一時間拘捕他,我們趁這個時候把緋兒保護好,她出庭作證後,馬上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這個安全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冷氏勢力遍布全國,如果黑子爵出事,沈家肯定不會罷休的。

「鐵證如山,這次黑子爵是走不掉的了。」方岩忌話說得很滿,但心里難免也會有些擔憂。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好再說其他。」白蕭楓也是個矛盾體,一方面他為了寧緋兒可以上刀山下油鍋,但另一面他與黑子爵的關系牽扯著彼此。

得到了同意,方岩忌拿出移動電話,按下報警號碼,接通。

**

黑子爵拉著寧緋兒往臥室里走,打開衣櫃,將她推進去。

「不……」寧緋兒不安地抓著他的手,他想將她留下來,獨自面對危險。

「進去。」黑子爵冷冷地命令,瞪著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跟他鬧。「沒我命令不準吭聲。」

她留在這里是最安全的,他們的目標是他,他出去後他們不會再找人搜索這個房間,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躲起來。

「不要,不要丟下我。」寧緋兒死死地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你再不放開我,他們就要沖進來了,到時我們兩個都沒命。」黑子爵沉聲道。

「不要,要走一起走,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身邊。」說什麼她都不放手,這是她惹出來的禍,她怎麼可以由得他獨自面對危險。

寧緋兒不禁自責起來,這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就不會有今晚這個局面。

她的話讓黑子爵身體微微一振,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要死也要死在他身邊,這句話深深地震撼著他。

有她這句話,他更不會將她置于危險當中。手抓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捏,輕松地化解她這只八爪魚。

他伏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哭喊全部吞進肚子里,狠下心一掌往她頸間劈下去,寧緋兒整個身體軟了下來。

黑子爵輕輕將她放好,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關門衣櫃門,他挺直身軀,抹去深情換上冷冽與殺戮。

看一眼衣櫃,轉身快速地往房門走去,他將燈全部熄掉,小心地將門打開一條小縫,讓雙眼適應黑暗。

德烈為了便于行動,統一穿著夜行衣,為免暴露痕跡,此事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帶頭的人看見燈被熄滅,估計可以行動了,老大還有一個要求,一定不能傷到寧緋兒。

那個出賣黑子爵的女人,老大留她有什麼用?帶頭的一時想不明白,但既然是老大交待的就一定要遵循。

他雙手合並放在嘴邊,往里面一吹發出咕咕的聲音,這是行動的暗號,左右兩邊的黑衣人快速地包圍房門。

這里是斯理的地盤,他們要在這里解決一個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況且對方還是黑子爵,全球有名的冷氏的接班人。

手下利索地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剛踏進玄關額頭一陣冰涼, 一聲,一秒鐘的時間便沒有了氣息。

「頭,有埋伏。」後面的人看到前面的兄弟無聲地倒了下去,心里一驚,馬上提醒後面的人。他快速地躲到門關邊,沒有貿然行動。

帶頭的人眸子暗了下來。「他媽的,女人果然信不過。」他低咒,同時心里也起了殺意。

「沖進去。」根據諾克家的習慣,他們行事不會這麼低調,埋伏的人肯定不多,或許也就只有黑子爵一個人,這樣就簡單多了,蟻多可以殺死象,他們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對付一個人,綽綽有余。

得到命令,手下馬上沖了進去,先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找到庇護,若是平時,往里面丟一個閃明燈就可以,但這次行動不容有失,放閃明燈怕會引起注意。

黑子爵向第二個闖進來的男人又是一槍,黑衣男人听到槍聲通通都滾了進來,黑子爵立馬往後退,躲到沙發後面。

「他媽的,給我射。」帶頭的躲在門外,命令道。

他就不信他不出來。

他們的槍支都套上了消音器,平常開槍的 音被消掉,變成現在低覺的啾聲,不仔細听是分辨不出是槍聲。

啾聲四起,黑子爵躲在沙發後面不動,一輪掃蕩過後,沙發已經不成樣子了,被射成了麻蜂窩,此處也不能再留。

黑子爵此時悄悄露出頭顱,快速的又是一槍,他的眼力極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百發百中, 一聲後,傳來的又是身體倒下的聲音。

「速戰速決。」帶頭的自然也看到了倒下的兄弟,他也加入了行列,又是對著沙發一陣掃蕩,他邊射邊往沙發處靠近。

根據他觀察,房間里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必定是黑子爵,而寧緋兒,也許躲在另一個地方。

「找下房間其他地方,一個不留。」陰沉的聲音響起,傳來黑子爵的耳里。

他眸子一冷,不顧敵人的掃射,他滾到另外一邊,空隙間又對他們開了一槍,然後落到書櫃後面。

他腰間傳來疼痛,他捂住,指間傳來粘粘的感覺,對于槍傷他並不陌生,作為接班人,哪個沒有吃過子彈,但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他眼眸閃過凶狠,一定要快點解決,否則房里的寧緋兒就要有危險了。

空氣中飄散著血腥的味道,還有殺戮的氣息,黑子爵大力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不能亂,一定要冷靜。

「老大,他受傷了。」他們都是過著槍林彈雨的日子,對血腥有著不一樣的敏銳。

帶頭的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當然也聞到鮮血的味道了,這說明離完成任務又邁進一小步了。

借著月光射進來的微光,黑子爵注意到地下的倒影,但他現在的心思全放在進了臥室的家伙,時間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

這邊黑子爵的腦里還想著各種辦法解圍,門口那邊又有了行動。

   

一邊三槍,又倒下三人。

「shit」帶頭的咒罵了一聲,快速的蹲在地上滾了一圈,沒入沙發後面。

「子爵。」是黛麗的聲音。

援兵到了,黑子爵看見敵人躲在沙發後,他並不說話,從書櫃後面伸出食指和中指,往沙發的方向指了指,他們就已經領會了。

而他自己則小心地向臥室走去,黑衣人在房內環視一周後听到外面明顯的槍聲,馬上隱藏在門後,微微探出頭觀察廳里的情況。

黑子爵看到地上敵人的影子,眼里閃過狠勁,他不顧沙發後的危險快速跑到門邊,然後蹲身一滾,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在滾落當中發出一槍,正中眉心,敵人應聲而倒。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斯理他們反應過來黑子爵已經在衣櫃前面了,他打開櫃門,看到寧緋兒安好無恙,臉頰上有被風干的淚痕,眉頭緊鎖,好似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他輕輕將她抱起,出來時,那個黑衣人已經被制服了。

黑子爵眯著眸子掃他一眼。

「德烈之所以在我之下,那是因為身邊盡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蠢貨。」黑子爵不屑,抱著寧緋兒挺直身軀,高高在上地睥睨著那個俘虜。

被罵蠢貨的黑衣男人眼中閃過憤怒,恨不得一槍打爆他的頭以解心頭之恨,但雙手分別被壓著,動彈不得。

突然,他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也不過是一只蠢驢,不,比驢還笨,哈哈……嗯!」壓著他的高大男人一拳捶在他的肩上,黑衣男人痛哼一聲。

「杰斯,在這個時候還逞口頭之快真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啊。」斯理打了個手勢讓男人住手,他雙手抱在胸前,語氣淡淡,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德烈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一樣。」

「哼,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可以這麼順利潛進來?」今日落在敵方手里,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他咽不下那口氣。

他的話無疑勾起了斯理的興趣,他自認自己的防護牆不是世上最好的,但保護一個人也是綽綽有余,如今他們竟然可以安然潛進來,是他的防護牆出現了漏洞?如果他願意說,那他也可以及時補救。

此時廳內已經開了燈,一片光明,黑衣男人沒有錯過斯理眼里閃過的興味,他勾了勾唇看向黑子爵。

「你死也想不到是你的女人出賣你的吧。」他砸下一個炸彈。

所有人一瞬間看向他手里沉睡過去的寧緋兒,黑子爵的眸子也因他的話而結成了冰。

「怎麼,不相信?是她主動要求我家主人合作,目的是為了殺死你,她還說死後要將你鞭尸,她為了殺你將你們的侍衛的位置統統都告訴我家主人,否則你以為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潛進來嗎?哈哈……被自己女人算計的感覺是不是很棒,哈哈……」

 

又是一槍,黑衣男人已經沒了氣息,一瞬間諷刺的笑聲扼然而止,他無聲地倒在地上,眼楮還是睜著的,頭顱上多出了一個血窟窿,鮮紅的液體不斷地往外涌,染紅了地毯也染紅了場上所有人的雙眼。

「子爵……」黛麗咬著唇瞪了寧緋兒一眼,嬌滴滴地喊他一聲。

黑子爵面無表情,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他依然抱著寧緋兒,冷眼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尸體,步伐穩健地走出木屋。

**

寧緋兒皺了皺眉頭,慢慢轉醒,刺眼的陽光正好射在眼上,她伸手擋了擋,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陌生的房間,豪華的歐式精裝修,這里不是水屋,這是哪里。

昨晚她跟黑子爵明明在水屋里,然後他吻了她,她向他表白,再然後……

記憶一點一點在腦海里閃過,寧緋兒煞白著臉,最後的記憶是德烈的手下殺來,他要把她留下。

現在他人呢?

寧緋兒擔心地沖出房門,門剛打開就被攔了下來。

「小姐,您不能出去。」兩名穿著黑色名貴西裝的男人分別立在門的兩旁,各伸出一邊手擋在寧緋兒前方,阻止她步出房門。

「為什麼?」

「這是主人的安排,請小姐回房。」男人冷冷地回道,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斯理先生?」寧緋兒鎖緊眉頭,又問。

「是的。」

男人的回答抽走了寧緋兒所有思緒。

這又是一場軟禁?現在換成了斯理,那黑子爵呢,發現了她的背叛所以將她完全送給斯理了?

「那黑子爵呢?他有沒有受傷?」她顫著聲問。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不清楚。」

「那斯理先生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她要找上他,將事情弄清楚。

「主人現在不在,請小姐回房。」

不在?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

男人的冷淡讓寧緋兒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回房,她呆坐在*上,猜測著所有可能性。

她想見黑子爵,她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黑子爵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德烈說要殺他,那來的人肯定不少,她的心亂成一團,滿腦子都是黑子爵的身影。

都怪她,寧緋兒腦海中一閃而過黑子爵受傷的情景,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天吶,有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斯理要把她關在這里。

寧緋兒哭倒在*上,懊惱著自己的愚蠢,如果當時不那麼沖動,就不會落得今天的局面。

此時,門被打開了,斯理走進來,她嗚嗚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他輕踩靠近她。

「緋兒。」

寧緋兒听到斯理的聲音馬上從*上彈了起來,不顧拭去淚痕抓著斯理的西服,擔心地問。

「斯理,子爵呢,子爵他怎麼樣了?」

斯理抿嘴不語,眸子沉了一下。

「他沒事,你放心。」

「那……那他人呢?」他沒事,心頭的大石稍稍落了下來,她想見他。

「你昏迷了一天,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斯理不回答她,他拍了拍手掌,下一秒僕人就端著餐食進來,速度地擺放好,向他們鞠了一個躬就退下了。

「我不餓,我想見他,帶我去見他好不好。」斯理的顧左右而言他讓寧緋兒的心又不安起來,她睜著水靈靈的大眼楮,可憐兮兮地懇求著他。

斯理故意無視她的懇求,將她拉到餐桌旁,把她壓坐在椅子上。

「先用餐。」斯理沉聲說,閉口不提黑子爵的事。

斯理的態度讓寧緋兒更加不安了,隱隱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淚水落得更猛,他不說她的心就沒辦法靜下來,斯理故意不說,是不是他發生了什麼事?

斯理嘆了一口氣,最後他還是斗不過她。

「他已經回國了。」

**

「唉……」女人趴在窗前第一千零一百次嘆氣。

坐在辦公椅上看公文的男人眼角抽了抽,眉毛微微抬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身影,他思量了一下,放下文件,起身走過去,伸手從後面將小女人抱在懷里。

「告訴我,你在嘆什麼氣。」男人清冷的嗓音近在耳旁,噴出來的暖氣讓女人不禁打了個顫。

「我在擔心緋兒。」琳兒低著頭,垂頭喪氣毫無精神的說著。

已經一個月了,她跟緋兒已經斷了聯系一個月了,她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好擔心她。

那個黑子爵她已經完全不信任了,隨便拿槍指著人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樸昊的目光閃了一下,柔聲說道。

「她沒事,你放心。」他安慰著。

「你怎麼知道?你有千里眼親眼看到她沒事嗎?」琳兒嘟了嘟嘴,每次都用這句話來搪塞她,他還真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啊,就算緋兒沒事,但看不到她,她還是忍不住要擔心,在Z城,她就只有緋兒這一個朋友了。

突然,琳兒卻想到了些什麼,挺直腰轉過來面對他,一臉探究地看進他的眼里,僕昊不禁好笑,親昵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看什麼,是不是我帥得讓你移不開視線?」僕昊勾了勾嘴唇,自戀味濃郁得讓琳兒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你可以再惡心一點的。」琳兒丟給他一對衛生眼。

僕昊挑了挑眉,將頭埋在她頸間狠狠地一咬,然後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四周,很滿意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章。

「欸,你別鬧,我有話要問你。」琳兒錘了下他的胸膛,讓他安分下來。

僕昊嘆了口氣,也猜到了七八分,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了。僕昊放開她的頸,但仍是霸道地將她抱在懷里。

「你問。」

琳兒雙手抵在他胸前,讓彼此的身體稍稍分開,留出一點空間。

「你究竟從事什麼職業?」琳兒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個問題她想問好久了,在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發現對這個表哥一點都不了解,他從事哪個行業,工作內容,她一概不知,很多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很神秘,神秘得像個謎。

他有時候說話很深奧,很隱晦,就像上次在白蕭楓辦公室里,白蕭楓明顯知道他,離去前他讓他幫忙,白蕭楓還沒說明他就應允了下來。那到底是什麼忙?看白蕭楓尊敬的神色讓她不禁猜想樸昊是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她很多次都想問,但她都忍了下來。

僕昊淡淡地笑了笑,拉開他胸前的小手,伏毫無征兆地含住她的櫻桃小唇,良久才放開,琳兒紅著臉貼在他胸前,而僕昊則氣息未變,一臉得逞的輕松。

琳兒在心里咒罵著,她用力地推開他,伸出手指戳著他堅硬如石的胸肌,像只憤怒的小鳥。

「僕昊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去,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坦白你別怪我不客氣。」

僕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輕輕一扯,琳兒就倒在自己懷里。

「你想知道什麼?」他輕問。

「你所有的一切。」

**

斯理推門進來,看見的又是她孤寂的背影。寧緋兒呆呆地看向窗外,對身後的動靜完全不感興趣,斯理看了看桌上的餐食,自那一天後,她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吃過一口食物,沒喝過一口水,每天就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她看的是什麼。

「緋兒。」斯理輕喚,但卻喚不醒她出竅的心神。

斯理握緊拳頭,像極力地容忍,眼眶微紅,他走到她身後一把扯過她,抓住她的雙肩粗魯地搖晃。

「寧緋兒,你睜開眼楮看看這里是哪里,我是誰,這里是我的地盤,黑子爵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你最好給我乖乖听話,別再用要死不活的臉對著我。」

他已經受夠了,自從得知黑子爵回國後她就開始這副尋死的樣子,跟著他有那麼委屈她嗎,她心里就只有黑子爵,完全沒有他的位置。

寧緋兒淡淡地看著他,不哭不鬧也不掙扎,像個女圭女圭一樣毫無生氣。上天往往喜歡開這種玩笑,她怨恨上天不公,讓黑子爵折磨她時,她恨不得能逃離他,卻偏偏將他倆綁在一起,當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黑子爵的時候,卻硬是將他們分開,馬爾代夫,Z城,相隔兩國,加上她的背叛,他應該恨死了她,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相見?

哈,寧緋兒不覺冷笑,她跟他還有相見的機會嗎,即使斯理不軟禁她,她也逃不出馬累,可笑,真是可笑。

寧緋兒心里劃過一絲蒼涼,為自己可悲的人生,心里空蕩蕩的,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她好想Z城,好想岩哥哥,好想白大哥,好想琳兒,也好想他。

「你听到我說的話沒有。」對于寧緋兒的無動于衷斯理有點氣急敗壞,她平靜的臉蛋仿佛在嘲笑著自己的失敗與不堪。

斯理挫敗地垂下肩,放開寧緋兒,她跌坐在地上。

「你就這麼喜歡黑子爵?」他握緊拳頭,咬牙問道。

听到黑子爵的名字,寧緋兒的睫毛動了動。喜歡,那又怎樣,他已經將他送給別人的了不是嗎?

「起來,我帶你去見他。」斯理閉了閉眼楮,收起自己的狼狽,再張眼時已經恢復以往的玩世不恭。

寧緋兒睜大眼楮看著斯理,一臉的不解。

「走吧。」斯理不再看她,也不等她起來,率先走出了房間,他的話刺激到了寧緋兒,她來不及細想便自能反應地跟了上去。

寧緋兒在斯理後面亦步亦趨,跟著走進電梯里,不要以為有電梯的就是酒店,這里是斯理的私人住所,六層高,電梯代步。

出了電梯,左拐第一個房間,斯理站定,側過身為她開門,他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這個時候他們需要一點空間。

寧緋兒的心不停地跳動,深呼了一口氣,走了進去,*上微微隆起,寧緋兒慢慢靠近看到黑子爵冷俊的臉,內心撲通撲通激動的跳個不停。

這是第一次她見到他會這麼的激動,他沒有走,他還在馬累並沒有回國,他沒有丟下她,她激動的聲音也開始顫抖。

「子爵……」她輕喚,有失而復得的激動,又有未知的不安。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了,他閉著眼在假寐,听到她的叫喚,唰地睜開眼楮,里面是一片冰霜。

「你來做什麼?」室內的的溫度驟然降低到零下,寧緋兒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黑子爵的疏冷的態度讓寧緋兒的心揪了一下。

「子爵,對不起。」除了這句,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見到他她忍不住內心的歡雀,但他的態度又讓她尷尬。

「哼,你來就是為了說這腦殘的話?你可以滾了。」黑子爵一開口就是趕人,更是直接閉上眼楮不去看她。

寧緋兒咬著唇,他恨她,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他的厭惡,雖然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暴躁罵她,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漠視比折磨更讓她難受,她寧願黑子爵起來揪著她的衣領冷嘲熱諷,而不要這樣,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不,我不走。」在她以為他真丟下她之後發現他並沒有走,她怎麼可能離開,寧緋兒跪坐在*邊,執著他的手。

黑子爵厭惡地甩開。

「寧緋兒,收起你骯髒的演技給我馬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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