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雅看著這冷清的屋子,心里不免有些傷感。她就不明白,難道愛情真的是毒藥嗎?竟然會令人上癮,痴狂。想到這兒,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吳天寶憨厚帥氣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來,這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沒有過錯的,可是,要是像葉子那樣瘋狂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意雅!我們回來了!’這時,佩慈欣喜若狂的跑了進來,神秘的說︰‘我還帶了一個你最想見的人來了哦!’
‘誰呀?’意雅疑惑不解的望著佩慈。
佩慈上前捂住她的雙眼對安越使了個眼神,安越了然一笑,一下就把吳天寶推到了意雅面前。
‘不許睜開眼哦!’說完,佩慈拉著安越就向門外跑去。‘哎……什麼時候可以睜開啊!’佩慈听見遠去的腳步聲大聲的呼喊著。天寶看見眼前這純真美麗的女孩兒,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一把就將意雅拉進了懷里朝她那誘人的雙唇上吻去。
意雅感覺不對,掙扎著睜開雙眼,看見是吳天寶正在親吻著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用力的掙開天寶,大口的呼著氣,羞憤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誰讓你這麼對我的!’
天寶深情的望著意雅,喃喃地說︰‘意雅,我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不由自主的愛上你了,每天朝思暮想,腦袋里全是你的身影。’天寶又再一次的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生怕她跑了一般。
听見心中所愛之人的告白,意雅的心充滿了甜蜜和幸福,她用貝齒咬著下唇,雙頰通紅,低著頭不確定的問︰‘真的嗎?你……你沒有騙我?’
‘真的!我可以發誓!我吳天寶要是欺騙意雅,就讓我……’吳天寶抬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著,還沒說完就被意雅用小手趕緊捂住了他接下去的話︰‘別,不用發什麼誓言,我信你。’
吳天寶听見意雅的話深深地望著意雅雙眼,兩個人彼此凝望著彼此,眼里只有對方的存在,只有對方的影子。他緩緩的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了意雅的雙唇,意雅顫抖了一下,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存在。天寶一邊吻著一邊摟著她一步步向床上走去,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就像是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一般,屋子里的溫度越升越高,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兩個人終于坦誠相待,將彼此交給了對方。
激情過後,意雅依偎在天寶的懷里,心里有些害怕,她真怕被父母知道不會原諒她,想到這兒,她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
天寶擁著她,看見意雅的淚水不禁疑惑道︰‘怎麼了,做我的女人,你不高興嗎?’
‘不,不是。’意雅哭泣著︰‘我是怕事情會東窗事發,爸爸媽媽會責怪我。’
‘不會的……’天寶將她摟進懷里,輕輕地吻著她的發絲。
意雅擔憂的抬頭看著天寶︰‘那萬一懷孕呢?’
‘這就更好說了,我就直接把你娶回去不就行了。’天寶笑嘻嘻的點了點意雅的鼻子,眼里都是她的身影。
‘真的嗎?’意雅驚喜的問。
天寶堅定地看著她︰‘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的女人!’意雅听見天寶的話,欣喜若狂,高興地投入他的懷里。
夜晚的西湖十分的寧靜,行人稀稀兩兩的走過,空中月亮安詳的躺在那里,傾吐著她的清輝,倒映在水中,恬靜而美好。安越騎著單車載著佩慈來到了西湖邊斷橋附近,停下車,佩慈靜靜地走到湖邊張開雙臂,深深的呼吸著湖水的清涼,享受的閉上雙眼感嘆道︰‘西湖的夜晚可真美啊!’
安越上前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呼吸著屬于佩慈的清香︰‘這景色在美,也沒有人美啊!你在我眼里永遠都是最美的,什麼都比不上。’
佩慈依偎在他的懷里,頭靠在安越的胸膛上,眼楮凝望著眼前美麗的景色,感慨著︰‘安越,這麼美的景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月光如銀,輕柔得如絲綢一般,似乎近在手旁,又好象遙不可及,神秘而夢幻,清幽而曠遠。是李白詩中的白玉盤,也是孩子們心中的宮殿。正所謂「月朗星稀」,天空中有稀稀的幾顆星,更顯明月的孤單了。’
安越笑了笑,打趣道︰‘我的大詩人……你又開始感慨了……’
‘才不是呢,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佩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朋友的離開和渺茫的愛情,心情又開始低落了下來,悉悉索索的眼淚流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安越心疼的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可是,誰知,那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令他慌了神。
佩慈哭泣的顫抖著,詢問著安越︰‘越,我是不是太自私,太無情了。只顧著自己,將你牢牢地抓在手里不肯放手。’
‘這話從何說起?’安越詫異的看著佩慈。
‘為了你,我失去了葉子這份我最珍貴的友情,我是真的一直都把她當做好姐妹看待的。’
‘你把她當姐妹,她卻把你當成仇敵!’安越氣憤的看著她。
‘可是,的確是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的呀!’佩慈滿心的痛苦著。
‘停!打住!打住!’安越伸出兩只手做個停止的動作︰‘我和她之間可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可……可是是她先愛上你的啊!’佩慈想到這兒淚水就更加的止不住。
‘愛情是沒有先來後到的!即便沒有你的存在,我也不會喜歡她的!’安越冷冷的堅定說道。
‘為什麼?’佩慈疑惑的問。
安越眼楮里充滿了憎惡︰‘她比毒蛇還要毒!’
‘可是,我怎麼覺得她很豁達,很開朗,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啊!’佩慈回憶著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若有所思。
‘你永遠都只會把別人往好處里想,難道,她打你的事你都忘了?’安越無奈的看著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我沒忘,她那幾個耳光將我們所有的友情都給打斷了,我真的很傷心,很難過,其實我感覺,她愛你勝過了生命。’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可饒了我吧!她可別愛我!我怕她會愛死我!’安越嚇得冷汗直流,哀求的說道。
‘有那麼可怕麼?’佩慈瞪了他一眼,滿臉的不贊同。
‘你不知道,她簡直比惡魔還可怕!’安越的臉陰沉下來。
‘我才不信呢!’佩慈嘟著嘴,不相信的說道。
‘好了……’安越看見她的臉色有所緩和,不在那麼傷感,心里微微的放心了不少,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說︰‘面對如此的美景,我們就不要再去煞風景的提那個令人作嘔的女人了,好嗎?’安越低下頭,凝視著懷里的佩慈,看見她柔美的側臉,心里燃起了一團火焰,將他燒的粉身碎骨,輕輕地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櫻唇︰‘佩慈,你為什麼總是會讓我魂不守舍呢?’
佩慈听見他的話,羞澀的將頭藏在了他的懷里悶悶的問︰‘是嗎?有嗎?’
‘有,你太純潔,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令我喜愛萬分又不忍下手將你這朵美麗的花朵摧殘。’安越痴痴的望著她,眼楮里溢滿了深情。
佩慈嬌羞的輕輕地用她的柔荑敲打了一下安越的胸膛,嬌嗔著︰‘你胡說什麼呢!’
安越將她扶正,眼楮里都是渴望,他將她打橫抱起,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輕輕地放下,說道︰‘佩慈,我今天想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說完俯來親吻著佩慈的額頭,眉眼和雙唇。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佩慈含糊不清的呼喊著。
安越抬起頭,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哀怨的眼神凝望著佩慈︰‘佩慈,求求你別拒絕我好嗎?’
佩慈望進安越的眼里,心里頓時有所松動,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可是……’不等她說完,安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進行下一部動作了,于是,就在這個以天為被地為席的湖光月色中兩個人終于融為一體。天空中的明月看見這一幕也偷偷的躲進雲層里,只是偶爾露出的一點點銀光證明著它的存在。
一個月後,夏日的雨總是那麼猛烈而又迅速,轉瞬即過,就像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讓你意想不到,來到時挾風帶雷,一層層的黑雲鋪天蓋地,閃電像彩帶一樣劃過天空,豆大的雨珠從烏黑的雲層中墜下,沒過一會兒,雨漸漸小了,開始像布一樣,接著又像簾子,像斷了線的珠子,像一根根線,悉悉索索的。佩慈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雨水敲打著玻璃窗,心情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煩悶,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轉過身,望著床上慵懶躺著的意雅輕輕地說道︰‘意雅,陪我出去走走吧!這屋子讓人感覺真的很悶很熱。’
意雅望了望窗外皺了皺眉︰‘這外面下著雨呢。’
佩慈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道︰‘下雨的空氣是最好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是晚上了哎!蚊蟲很多的。’
‘沒事兒,就呆一小會兒,行嗎?’
‘哎……冤家!真是拗不過你!走吧!’意雅無奈的聳了聳肩,站起身拉著她向外走去。兩個人掙著傘,在校園里慢慢走著,細密的雨滴不停地敲打著她們的雨傘,偶爾濺起的水珠打濕了衣褲,佩慈都恍若未見一般靜靜地在雨中漫步著,感受著大雨洗刷後的清爽和舒適。
葉子剛剛從家回來,她遠遠地透過光亮看著面前模糊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她的仇人佩慈!想到就是她搶走了安越,奪走了本應屬于自己的愛情,她面露憤恨,心里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是不是她消失了,安越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這樣想著,葉子隨手抄起地上濕漉漉泥濘的石頭,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兩個人的身後,雨水的聲音將後面所有的陰謀統統掩蓋住了,只見她舉起手中的石頭狠狠地向佩慈的頭上砸了下來!看到佩慈倒下,葉子驚慌失措的向寢室跑去。
意雅看到佩慈倒在地上,猛地一轉身看見凶手慌慌張張的逃跑,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她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葉子!是她們曾經的好友!意雅顧不上去追她,蹲子,將濕漉漉的佩慈緊緊的抱在懷里,放聲呼救著︰‘救命啊!救命啊!’
無巧不成書,安越去看佩慈,見到宿舍的燈都是關著的就出來尋找,遠遠地就听見意雅的呼救聲,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感覺自己心慌的很厲害,眼皮直跳,打著雨傘連忙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怎麼了!’安越跑來,看見意雅蹲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人,滿身都是血,而那個人又是那麼熟悉。
‘佩慈……佩慈……’意雅慌亂的抱著佩慈,語無倫次的。
听見是佩慈出事了,安越扔掉雨傘,上前將佩慈從意雅的手里搶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她飛速的向醫院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大聲呼喊著︰‘佩慈,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和我說說話啊!’
醫院離學校很近,沒過多久他們就跑到了急診室里︰‘醫生!醫生!’安越瘋狂的喊著︰‘快來救救我女朋友!快來救救她!’急診室醫生看見佩慈和安越滿身鮮血,連忙說道︰‘快把病人放在從床上!’
這時,急診室的王主任走了過來,看見安越吃驚的說︰‘這不是安少爺嗎?’
安越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拖帶拽的將他帶到佩慈的床邊︰‘老王!快救救我女朋友!’
‘哦!好的,安少爺你先別急,我們先給她止血,然後要做一下檢查。對了,病人這是怎麼弄得?’王主任邊忙碌著,邊疑惑的看著床上文靜的女孩,此時蒼白著面孔,雙眼緊閉,但依舊擋不住她美麗的臉龐。
‘意雅!你快告訴他們是怎麼回事!’安越將她拉倒醫生面前急切的說。
意雅看著醫生,慌忙說道︰‘是有人用石頭從後面砸了她一下,然後她就渾身都是血,倒在地上了。’
‘哦,那是外傷。’王主任點了點頭了然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可是,她為什麼還不醒!’安越失魂落魄的盯著佩慈,緊張的問道。
‘可能是驚嚇引起的,沒什麼大問題,給她止一下血包扎一下就可以了。’邊說邊和旁邊的**交代著具體操作事項。
‘你肯定她沒事?’安越不放心的瞪著眼楮,大吼道。
‘我……’王主任看著眼前這個快要瘋掉的少東家,心里止不住的顫抖,沒等說完,就被跑來的**給打斷了︰‘主任!她下部好像也有出血的癥狀!’
‘什麼!’王主任連忙對著**吩咐道︰‘快去找婦科醫生過來!’**連忙跑到護士站撥通了婦科值班室︰‘喂……今天是誰當班啊!’
‘是金主任’
‘哦!讓她馬上來急診室一趟吧!我們這里有個病人,是少東家的女朋友下部出血,要讓她看看。’
‘少東家的女朋友!好的,我馬上告訴她!’
不一會兒,金主任就跑了過來,焦急的問︰‘病人在哪兒?’
‘在這兒!快點兒!’安越拖過她大喊道。
金主任趕緊拉上紗簾為佩慈做簡單的檢查,檢查完急忙走了出來,對著安越說道︰‘患者好像懷孕了!’
‘好像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安越瞪著眼楮焦急的怒吼道。
‘安少爺,您先別急,听我慢慢說,以我20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初步檢查她有可能已經懷孕一個月了,而現在……現在,有了流產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