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愛 14意雅的回憶(九)安逸的逼迫佩慈無法再孕

作者 ︰ 舒雅凌薇

佩慈絕望的舉起手起誓道︰‘我藍佩慈在此起誓,倘若楊柳真的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姐妹情分,我就會遠離安家,永遠離開安越,永不再見!’

安越听著她堅決的誓言頓時嚇得目瞪口呆,父親安逸走上前來上前狠狠地踹了安越一腳,指著他大聲的諷刺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女人!她為了別人都可以去拿你們之間一生的幸福去做賭注,試問這樣的女人還值得你去愛,去維護嗎?’

安越望著佩慈面如死灰,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耳朵,他不明白,她怎麼能因為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如此輕視他們之間的愛情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安越心灰意冷,冷冷的看著佩慈︰‘佩慈,你究竟把我們之間的愛情當成什麼了?兒戲嗎?還是玩笑呢?’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佩慈極力的搖著頭,揮著手否決著想要去辯解。

安越打斷她,怒火中燒的問︰‘不是?那你為什麼要發如此重的誓言!’

佩慈爬到他的身邊擁抱著他的腿放聲哭泣著︰‘安越,你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嗎?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輕視過我們的愛情,從來都沒有!’

安逸這時插嘴進來,冷冷的而又得意的大聲笑著意,有所指的望著她︰‘你可別忘了你的誓言。’

佩慈轉頭望著眼前這個昔日的慈父,突然間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安家的一份子,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給他們安家傳宗接代。佩慈赫然站起身皺著眉頭冷然的對著安逸問道︰‘您放心,我發過的毒誓,我會永生不忘的,那麼您是不是也該同意免費給楊伯父治病了呢?’

安逸嘴角輕輕上揚笑了,對著佩慈點頭說道︰‘好!你要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明天就讓楊柳帶著她的父親,去醫院做相應的準備吧!只要她倆的各項指標都配型成功,我自會給她們父女安排做換腎手術的!’

佩慈冷冷的而又帶了點諷刺的意味笑了笑︰‘那佩慈就在這兒替楊柳‘謝謝’您了!’說到謝謝的時候,佩慈故意將‘謝謝’兩個字咬的特別的重。這時,黃鶯走上前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贊同的說︰‘不行!楊柳要是走了,那雲誰來看啊!’

‘我!’佩慈走上前去冷嘲熱諷的說︰‘我是他媽,難道現在都沒有份去照顧他了麼?’

黃鶯握住她冰冷的雙手,勸慰著︰‘不是,媽是怕你一個人看不過來啊!’

‘哦?是麼,可是楊柳沒來的時候,我一個人照顧雲不是也照顧的挺好的嗎?’佩慈斜著眼冰冷的瞧著黃鶯。

黃鶯看見佩慈往日天真幼稚,善良單純的臉上此時已被愁雲和冰冷所取代,看著她那虛假的笑容,听著她話里話外所散發出來的硝煙的味道。再回過頭,看看兒子此時臉上的笑容也已經被淚水和痛苦所取代,而老公的臉上卻流露出得意和陰險的笑容。黃鶯覺得也許這家里是要變天了吧!

正在眾人各懷鬼胎的思考著自己心里的那點事情的時候,只听‘噗通’一聲,就看見佩慈癱軟無力的昏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佩慈!’安越跑上前來,撲到佩慈的身邊將她抱起,用力的搖晃著,嘶喊著︰‘佩慈!佩慈!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錯了行嗎!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他不停的道著歉,不停的呼喊著佩慈,可奈何,再多道歉的話語此時,佩慈也都听不見了,只見,佩慈雙眼緊閉著,臉色蒼白。

安逸看見兒子歇斯底里的哭喊,氣憤的怒吼︰‘鬼哭什麼!還不快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安越听到父親的聲音,抬起頭惡狠狠地望著他,眼楮里像是帶著一把尖銳的刀,似乎要將他凌遲處死︰‘安逸,你給我牢記!我安越此生只要佩慈一個女人!如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或者從我眼前消失,我絕對會做出讓你意想不到後悔終生的事!’轉頭安越瘋狂的喊道︰‘楊柳!走!陪我送你佩慈姐去醫院!’

安越瘋狂的背起佩慈就向醫院跑去,他邊跑邊不停地呼喊著佩慈的名字。突然,一聲悶雷作響,然後只見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的向他們的身上打來,瞬間就淋濕了三個人的衣服。‘少爺!’楊柳月兌上的外套,披在了佩慈的身上,急切的說︰‘佩慈姐還在月子里,是不能淋雨的,這樣是會淋壞的!’

‘那還呆著做什麼!快去叫輛車來!’

‘好!’楊柳上前揮舞著手臂,好容易才叫來了一輛出租車,安越抱著佩慈率先上了車,然後對著司機焦急的喊道︰‘師傅快!到德利醫院!’說完,車子就飛快的向醫院駛去。

車輪在飛速的運轉著,同時也加速了安越對父親的憎恨。他其實早早的就知道,父親之所以會讓他和佩慈相戀就是陰謀重重,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他翻臉竟然會比翻書還快。安越不解的望著懷中的佩慈,心思百轉。

‘王主任!王主任!’一下車,進了醫院安越就瘋狂的大聲呼喊道。

‘安少爺,安少爺。’王主任走上前來看著他懷中的佩慈,疑惑的問︰‘佩慈姑娘這是怎麼了?’

安越上前抓住他的領子焦急的喊道︰‘快點讓金主任馬上給我下來!’

‘好!好!’王主任轉過頭對著護士吩咐︰‘快點讓婦科的金主任下來!’

金主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跑了下來,她見到臉色蒼白的佩慈,皺了下眉詢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她……’安越吞吞吐吐難過的說︰‘她和我吵了一架然後便暈過去了。’

金主任听到點了點頭,吩咐護士將佩慈推到診室里檢查了一番,然後走出來︰‘她沒什麼大礙,不過,安少爺,你也太大意了,怎麼都不叫輛救護車讓她淋雨呢?她本身就貧血,現在再加上受了月子風,雨水把她又給淋濕了,恐怕……她以後懷孕的幾率會很渺茫的了。’

安越什麼都沒有說,他深深地凝望著佩慈,心里就像萬箭穿心般的疼痛。可是他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目不轉楮的望著自己深愛的女人。

佩慈緩緩地從昏睡中醒來,她依稀听見了金主任刀子般的話語,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佩慈!你醒了!’安越看見佩慈的眼淚,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同樣也流下了淚水。

佩慈輕輕地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哽咽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不能再為你生兒育女了。’

‘小傻瓜。’安越親吻了一下她冰冷的手,安慰道︰‘我們不是已經有雲了嗎?’

‘可是……’佩慈望著安越,久久沒有講出只言片語。

安越皺眉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懂!我都懂!我對你的心,你的愛生死不變。’

佩慈听見他說的話,淚水不停地流淌著。她這顆被傷透的心已經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和希望,她真的不知道,在這場風雨中,自己這艘漂泊的小船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夠找到一份只屬于自己的溫暖的港灣呢?她嘆了口氣,四處的打量著︰‘楊柳呢?’

‘姐!’楊柳從屋外走了進來,上前跪在地上,自責的哭泣著︰‘對不起!都怪我和我爸,讓你受盡了委屈,還讓你從今以後都很難再有寶寶了!’

佩慈握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蒼白的笑了笑︰‘傻妹妹,一切都是緣,都是命啊!我誰也不怪,這就是我的命。’

‘可……’楊柳剛剛想說什麼,佩慈捂住了她的嘴,搖了一下頭,笑著說︰‘快去把你爸接過來吧!明天早點做檢查,以免再有變更。’

‘好!’楊柳點了點頭,然後發誓的說︰‘姐,不管我爸的病能否看好,我楊柳今生都會陪伴在你的左右,不離不棄!’

‘傻妹妹!’佩慈輕聲說︰‘我不需要你什麼起誓,我只是想讓你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樣,成了一個沒人疼的人。’說到這兒,佩慈難過的低了下頭,淚水不停地款款落下,她抽泣著︰‘快去吧!去吧!’楊柳沒有做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金主任走上前來,笑著說︰‘安少爺,佩慈小姐受了點風寒,是住院治療還是回家靜養呢?’

安越望著佩慈想了想,然後吩咐道︰‘就在這兒養幾天吧!’

佩慈眼里帶著哀怨和痛苦沒有作聲,此刻,她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個道理,她的心此時就像被刀子在一刀刀的凌遲著,好疼好疼。院長以前總是說人心難測,有時候人比鬼還要可怕,現在她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了。佩慈深深地告誡自己,眼淚是傷人的毒藥,她要堅強的去戒掉,而微笑則是隱藏悲傷最好的面具,她要笑著去面對每個傷害她的人,和她那未知的人生。

安越見到佩慈突然的不哭不笑,默不作聲,驚慌的將她緊緊擁入懷里,心碎而又擔憂的說︰‘佩慈,你還在怪我剛才對你大吼大叫對嗎?’

佩慈臉靠在他的懷里,眼里帶著哀愁,可是臉上卻冷冷的,面無表情的說︰‘一切都已經隨風而去了,還提它做什麼呢?’

安越痛苦的流著淚︰‘我就知道,你在心里其實已經怪我成千上萬次了,對不對!’

‘沒有。’佩慈平靜的坐起身,望著窗外黑色的夜空,雨還在瀟灑的下著,而她的人此刻卻早已遍體鱗傷了。往日的天真被如今的哀愁和痛苦所取代,而昔日所擁有的喜悅也已經被淚水所佔有了。現在她僅剩的沒有變的唯有對安越無怨無悔的愛情了。人家常說好景不長,她現在真的怕此時的幸福來得太快,溜走的會更快啊!佩慈此刻只想就這樣默默地和安越靜靜的坐著,哪怕坐到生命的盡頭,她也無怨無悔。

而安越此時在心里已經將自己罵的狗血淋頭了,他只恨自己當時心胸太過狹隘,竟然能夠誤解佩慈對他的愛是虛情假意,從而傷了她的心。安越知道現在再誘人的話語也彌補不了家人和自己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他隱隱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有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也許就這樣,默默地注視,默默地感受著彼此是否就能夠讓兩個人的感情回到從前呢?

這時,黃鶯走上前來注視著兒子和佩慈關切的問︰‘佩慈,好些了嗎?’

佩慈轉過頭來,淡淡的點了點頭︰‘還好,就是受了些風寒。’

‘听金主任說……’黃鶯看著兒子吞吞吐吐的問︰‘佩慈以後很難再生了是嗎?’

安越听到母親的詢問氣的起身沖著她大吼道︰‘是啊!這回你們心滿意足了吧!’

‘你在說什麼!’黃鶯氣憤的瞪著兒子︰‘是她自己身體不好!關我們什麼事!’

‘哈哈哈……’安越仰天大笑,諷刺的流著淚水望著眼前的父母︰‘看看這就是我的父母啊!他們簡直比野獸還可怕!’

‘胡說什麼!’安逸大聲怒罵道。

‘胡說什麼?’安越瘋狂的大笑著︰‘難道你不知道麼?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

安逸上前就要揮手打他,安越卻躲到了一邊,氣勢洶洶的說︰‘我告訴你安逸!你們千萬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會讓你們無兒送終,白發人送黑發人!’

安逸被兒子的話嚇得坐在了椅子上,他們家三代單傳,即便現在有了雲,可他的寶貝兒子依然是他的命啊!如果,兒子沒了,那他的命也就該終結了。想到這兒,他好言勸慰著︰‘安越,你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嗎?你就忍心拋棄生你養你的父母嗎?’

‘哈哈哈……’安越諷刺的大笑︰‘父母?你們還知道你們是我的父母?愛屋及烏這個道理你們可懂得?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們,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佩慈,我的生命也將會走到終點,我愛她,沒有她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放肆!’安逸惡狠狠地望著佩慈,口不擇言的怒吼道︰‘她已經不能再生了!我們安家的大門,是絕對不會為一個不會下蛋的雞敞開的!’

佩慈听著身後尖銳的話語,依舊面無表情的冷冷的望著夜幕,她默默地祈禱,希望能夠得到蒼天的垂憐,讓她見一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媽媽,佩慈告誡自己,絕對不要讓眼淚陪著自己過活,不讓自己再次軟弱。

安越看見佩慈傻傻的望著夜空不言不語,對父親惡毒的話語也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有些擔心的想,佩慈不會是已經哀莫大于心死,把他們的情分也都給抹殺掉了吧!

‘佩慈!佩慈!’安越傷心的呼喊著︰‘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呢?’

佩慈斜著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翹了一下嘴角︰‘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還好意思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啊!’安逸憤怒的斥責著佩慈。

佩慈又轉過頭,目視著夜空,面無表情,無奈的說︰‘我沒有。’

‘沒有?’安逸走上前來指著她的後背大聲罵道︰‘沒有那你這幅要死了的表情是做給誰看的!’

黃鶯听到丈夫口不擇言的侮辱佩慈,上前一下將他推到了一邊,吼叫道︰‘老公,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是要讓她知難而退!’安逸惡狠狠地說道︰‘讓她從今往後都不要再糾纏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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