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個人的爭吵,張正愧疚的走了過來,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真不該口不擇言的說這些的,你看看,一個好好地氣氛都被我給弄成這樣了。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佩慈長嘆一聲,苦笑的說︰‘在這個深宅大院里,每天不都是這般烏煙瘴氣,人心惶惶的嗎?這里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安寧和一絲的快樂,整日陪伴著你的就只有眼淚和這個噩夢般的生活了。’
安越望著張正,臉上劃過了哀怨的河流,而眼中也是浪花一朵朵的,嘴角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佩慈姐!’楊柳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壓抑的氣氛,只見她跑過來,高興地對著他們說︰‘佩慈姐,老爺叫你們下去,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楊柳正在興奮的說著,突然看見佩慈紅潤的眼楮,忙問道︰‘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沒什麼。’佩慈低下頭,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可是奈何那淚水就像是絕了堤一般的止也止不住。
‘到底是怎麼了?’楊柳望著安越,急切的追問著。
安越氣憤的大聲罵道︰‘還不都是葉子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把你佩慈姐的事情給宣揚的滿學校,現在是人盡皆知了!’
‘什麼!她竟然敢這麼做!’楊柳頓時眼露殺氣,怒火沖天的吼道︰‘這個壞女人,別讓我遇見她,否則,我非要弄死她!’
佩慈抬頭驚慌的凝望著楊柳︰‘我不許你胡來!為了那種女人沒有必要,你知道嗎?’
‘可是……’楊柳眼中蓄滿淚水堅定的望著她︰‘我不許任何人任何事來傷害你,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
‘放心吧,好妹妹!’佩慈將她擁入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安慰道︰‘以後,我會變強大的,絕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我,好嗎?’
而安越為了減少這個哀傷的氣氛,連忙拉著張正走上前來介紹︰‘張正,這是我妹楊柳,她和你可是同鄉哦!都是江蘇人呢!’
‘哦,是嗎。’張正微笑著︰‘你是江蘇哪里的?’
楊柳抬手抹了一下眼中的淚水︰‘我是江蘇沛縣的,你呢?’
‘我是徐州的!’張正連忙上前無意識的握住楊柳的手,笑著說︰‘沒想到,在這千里之外還能遇見老鄉,真是不容易啊!’
楊柳將手迅速收了回來,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羞澀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黃鶯抱著雲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喊著︰‘楊柳!讓你來喊人怎麼把你自己也給喊沒了!’她用力地點著楊柳的頭氣呼呼的說︰‘我不是囑咐過你了嗎?今天要寸步不離的看好雲嗎?今天人多眼雜,萬一哪個心存歹毒的人傷了雲那該如何是好啊!’
‘謝謝夫人的提醒!楊柳知道了!’說著她急忙從黃鶯的懷里接過孩子,輕輕地撫模著他那粉紅的小臉蛋,後怕的說道︰‘都是楊柳阿姨不好,我太大意了,怎麼可以把我們的小雲兒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呢?萬一那個心思歹毒的葉子見到你那就毀了。’
‘是啊!’佩慈走過來,拉著楊柳擔憂的囑咐著︰‘妹妹,今天無論如何孩子都不能離開你的懷抱,知道嗎?我真怕……’
‘放心!’楊柳保證道︰‘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壞女人接近雲兒的,她要是敢在我面前胡來,我就弄死她!’
佩慈皺眉看著她叮嚀著︰‘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和那個小人一樣!’轉過頭望了一眼張正,意味深長的笑著說︰‘而且美好的生活和青春都在等著你,我可不許你胡來!’
‘好了……’楊柳嘟著嘴陰沉著臉說道︰‘只要她不欺負你,我就懶得理她了!’
佩慈點了點頭,轉過頭對安越說︰‘我們走吧!也別讓客人們等太久了,畢竟……他們是來參加雲兒的滿月酒的。’然後她就轉身和楊柳先出去了,安越見狀也和張正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她們一同來到自家的場地上,那里已然高朋滿座,香檳的酒味正在空中飄灑著,遠遠望去,一個用氣球還有各種卡通女圭女圭布置成的講台擺設在那里,講台的中間還放著一個孩子的放大照片,在講台的正前方,一個長方形泳池坐落在那里,碧綠色的清澈的水面透過光的照射將人們映入到它的懷里,在水的兩邊整齊的擺放了一排排的白色桌椅和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餐飲。而在場地的兩面一排排梧桐樹下各色的菊花正在爭相開放著,努力散發出清冷的香味,那種淡的幾乎沒有的香味。
突然,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著,傳到了幾個人的耳朵里︰‘歡迎大家賞臉參加我的孫子雲兒的滿月酒宴,在這里先謝謝大家能給我面子來和我一起度過這個快樂的時光……’安逸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講演著賀詞,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開心和喜悅︰‘最後,就讓大家看看我的小孫子吧!安越,你們過來!’他揮舞著手臂,看著安越興奮的喊道。
佩慈用那惶恐的眼神望著安越,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安越給她送去了一個安撫的笑容,眼神里的深情頓時平復住了佩慈那顆慌亂的心。安越拉著她,帶著楊柳大步的朝父親走去。
安逸看見佩慈的一剎那,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住了,他的眼里立刻閃現出一道火光,陰沉著臉不高興的小聲問安越︰‘誰讓她上來的!’
安越趾高氣揚笑呵呵的小聲說︰‘我兒子的滿月宴,怎能少了他媽這個功臣呢?您說是吧?我想你要是不要臉面的話,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反正無所謂。’
安逸惡狠狠地瞪著佩慈,眼神里似乎帶著一把尖銳的鋼刀,想要將她殺死一般。
葉挺和喬山一家一同來到了會場,葉挺上前看著安逸諷刺道︰‘老哥,哥們兒今天特意來恭喜你們安家後繼有人了啊!’
安逸走下台來,滿不在乎而又得意的說道︰‘是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呀!我算是死後能給祖宗一個交代了,不像某人,只會開花,不會結果啊!’
‘你!’葉挺氣的吹胡子瞪眼,啞口無言。
葉子上前冷嘲熱諷的問︰‘安伯父,不是听說你已經把那個來歷不明的野女人給趕出安家大門了麼,怎麼今天這里還能聞到一股子的狐臊味呢?’葉子走到佩慈的身邊,捏著鼻子,指著她陰陽怪氣的說︰‘原來,這騷味是從這個野狐狸的身上傳來的呀!’
‘你他媽的給我住嘴!’安越走上前一腳將她踹到在地上,火冒三丈的罵道︰‘你才是不要臉的騷huo!滿身的騷味,讓人作嘔!’
葉子爬起身臉上流露出憤恨的表情,指著安越破口大罵︰‘我是騷huo?那你就是**阿飛!你下流的把人家的肚子都給搞大了!你他媽的還裝什麼情聖!’
‘我願意!’安越冷冷的看著她嘲諷道︰‘你這是嫉妒了吧!你是不是整夜都想男人搞你呀!可惜啊!像你這種爛貨,白給人都沒人要,你就等著爛在家里,臭在家里吧!’
‘你!’葉子氣得渾身發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大聲笑道︰‘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你爸已經和我家定下婚約了,等我們畢業了就給我們完婚,我這個爛貨注定要和你糾纏一輩子!’
安越用著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望著父親,心中對他的恨已經達到了巔峰,他無奈的搖著頭仇視的望著父親︰‘這就是你給我兒子滿月酒帶來的驚喜嗎?’
‘我……’安逸看見親朋好友一個個投來的指責的目光,通紅的臉上頓時閃出了雷電,他指著佩慈,劈頭蓋臉大罵道︰‘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想進我們安家的大門,門兒都沒有!’
安越指著父親,傷心而又絕望的說︰‘我告訴你安逸,從今天起,我安越鄭重聲明和你斷絕父子關系!從此不再踏入安家的大門一步!’說完就拉著佩慈抬腳就往會場外走去。
‘不可以!’黃鶯上前伸出雙臂拉住兒子苦苦的哀求道︰‘好兒子,求求你,不要離開媽媽好不好……好不好……’
‘媽!’安越用那哀傷的眼神深深地望著她,難過的說︰‘不是兒子要離開你,是這個家根本就容不下我們,求您就放了我們吧!’
黃鶯‘撲通!’跪到佩慈的腳下,用那淒涼的眼神看著她,握著她那顫抖的雙手,祈求道︰‘佩慈,媽求你留下來好嗎?媽只有安越一個兒子,他倘若真的走了,那我的生活還有什麼盼頭呢?’
‘媽!’佩慈跪在她的懷里,就像一只受傷的小鳥,在尋找一個溫暖的港灣,她那散落的淚花也在空中飄蕩著那絲哀愁,︰‘求您別再折煞我了,走是我們無奈的選擇,生活的不公,命運的不平已經把我們傷得體無完膚,遍體鱗傷了。再加上人情的冷暖,我已經是那風中搖曳的小船,再經受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了,否則我真的會沉入海底,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樣,安越還會尚存人間嗎?’
‘佩慈!’黃鶯的心被她的話狠狠地撕成了兩半,她既恨這個人世的滄桑,更加恨蒼天的無眼。為什麼要把不幸降臨在人間,要去傷害那些無辜的生靈呢?她用充滿憐愛和不舍得眼光望著佩慈︰‘媽知道你的心中也在糾結之中,可是我如果失去了安越,媽的生命也就將殘缺不全了。’
‘媽!’佩慈心力交瘁的,眼神也微微有些顫抖︰‘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與無奈吧!求您了……’
黃鶯赫然站起身,怒火沖天的向安逸走來,在他的臉上用力的揮去了她一生的恨意。啪!一個響亮的聲音震驚了全場的賓客,而她卻毫無畏懼的罵道︰‘安逸!你真是一個絕情決意的小人!’她拼命地搖著頭,人在淚水里漂泊,冷冰冰的說道;‘我這一生都是在你的粗暴中過活的,為了我的兒子,我忍受了無盡的風吹雨打,可是現如今,你又要親手毀掉這個搖擺不定的家!我告訴你!我恨你!恨你!’
‘你給我住口!’安逸在她那滄桑的臉上狠狠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山,他陰冷的警告︰‘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一次,我就將你趕出安家大門!’
‘你終于說出你心里的想法了,是吧!’黃鶯冷冷的諷刺著,而後轉身看著親朋好友,大聲哭喊著︰‘你們大家都听見了吧!都看見了吧!’她用那利刃一般的眼楮狠狠地瞪著安逸大聲說︰‘安逸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一直都想和我離婚!怎奈我有個安越,他才讓我在這個家里苟延殘喘的活著。你們大家給我評評理,我兒子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要將我兒子推向地獄里!’
‘你給我閉嘴!給我閉嘴!’安逸掐著她的脖子,手在她的肌膚上顫抖的著,凶狠的目光隱隱的露出了殺機。可是他微微顫抖的手又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恐慌,他瘋狂的叫罵道︰‘你要是再膽敢多說一句,我就掐死你!’
‘來吧!請你掐死我吧!’黃鶯緊緊的閉住雙眼,淚水劃過她那顆顫抖的心,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徹底打敗了安逸那顆用冰冷掩蓋自己的心。
喬山走上前來,一把將安逸拉到一邊,對著大家打趣道︰‘看我這位老同學,給孫子的滿月酒開場和別人的就是不一樣哈!你們看,他為了制造氣氛,竟然連兒子和兒媳都請來了,連老葉一家都來攙和串演了,就為了讓大家一飽眼福啊!哈哈……’
安逸氣憤的瞪了一眼喬山,擠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段小插曲而已,不會影響我孫子的滿月喜酒的!大家繼續,大家繼續啊!’
賓客們一听,雖然知道他們後面所說的話只是為了找回面子而已,但也只能繼續暢飲了,因為畢竟,那是人家的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