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雅嚇得捂住他的嘴,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嘟著那誘人的小嘴︰‘你小聲點,好不好?我只是猜測而已,還沒肯定呢。’
‘不!這回錯不了了!錯不了了!’天寶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雙唇上深深的親了一下,歡天喜地的說道︰‘我要當爸爸了!要當爸爸了!’
意雅看見他這般,心里暖暖的,上前用溫柔的雙唇堵住了那口無遮攔的嘴,而此時,兩個人的感情也一度的升華了。她喃喃問道︰‘這回你不顧及男人的自尊了?你確定能接受我這個被人看見身體的女人嗎?’
‘傻樣!’天寶輕輕地吻了一下她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楮,歉意的說︰‘我那是男人狹隘的自尊心在作祟,現在,我們有了寶寶,而我也已為人父,什麼狗屁自尊!都讓它們去見鬼去吧!此時,我的心里除了幸福,其他的什麼都別想再溜進來,去打擾我!’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就在這時,喬山緩緩的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兩人高興的問。
‘喬伯父!喬伯父!’天寶喜笑顏開的望著他,興奮的說︰‘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意雅上前捂住他的嘴,緊張寫在了臉上。她偷偷的瞄著父親臉上的變化,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
喬山一听到吳天寶的話,立刻追問著︰‘天寶,你給我說清楚,是誰懷孕了?’
天寶拉開意雅的手,高興地將意雅摟在懷里,鄭重其事的宣布︰‘喬伯父,我和意雅已相戀多年了,如今,她也已經懷孕,我會讓父親盡快上你家來提親的!我今生是非意雅不娶的!’
喬山望著女兒羞澀的臉頰,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天寶,喬伯伯可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你當真會一如既往的愛她,疼她一輩子?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插曲去嫌棄她,冷落她?’
‘不!不會!’天寶堅定的說道︰‘我會愛她一生一世的!’
‘好!’喬山大笑著︰‘我們現在就上你家去爭取你父母的同意,爭取早日讓意雅進門。可別讓她大著肚子嫁人啊!那樣,我這張老臉可就要被你們給丟大發嘍!啊?哈哈哈……’說完他就興高采烈的領著孩子們往吳家趕去。
到了吳家,喬山一進門便開懷大笑道︰‘吳有才,這回你可賺大發了!’
‘怎麼回事?此話怎講?’吳有才一听見錢這個字,就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有什麼好生意送上門了?’
‘你呀!你呀!’喬山拍打著他的肩膀,嘲笑道︰‘只要一提到錢,你這兩只眼楮就立起來了,告訴你,我和你說的這件事比你那錢可重要多了!’
‘那是什麼啊?’吳有才將他拉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迫切的追問︰‘究竟是什麼事,比錢還要重要?’
喬山揮手將意雅喚到了身旁,神秘的說︰‘我這不是給你送寶來了麼?’
‘寶?’吳有才四處尋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問︰‘寶在哪里?’
喬山瞪了他一眼,指著意雅的肚子,笑道︰‘這寶啊!就在我女兒的肚子里啊!’
‘哦!’吳有才一臉的驚訝,目不轉楮的盯著意雅的肚子,好奇的說︰‘你女兒的肚子怎麼了?’
喬山搖著頭,愁眉苦臉的問︰‘老弟,你這眼里,腦子里除了錢,就沒想別的了?’
吳有才瞪著眼,眼珠轉動一下說道︰‘我們生意人,眼里除了錢,可不還都是錢麼?’
‘你可真是無藥可救了!’喬山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一臉的不悅。
天寶一看眼下的情況急忙走上前來,對著父親開心的說︰‘爸!意雅有了我的骨肉了!’
‘你說什麼!’吳有才伸著脖子瞪著眼驚訝的問︰‘你說什麼!意雅有了我們吳家的骨肉了?’
‘是的!’喬山沖著他一臉的喜悅,指著兩個孩子說道︰‘他們早就戀愛上了,現在,可算是開花結果了。我來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他們的婚事的。’
‘好!好!’吳有才哈哈大笑著︰‘這個消息可真是比錢可重要多了!’他拉著喬山,高興的說︰‘親家,你說什麼時候辦婚禮,咱就什麼時候!’
喬山頓了一下,心里一種莫名的擔憂涌上心頭。他不知道,如若吳有才知道女兒那件不光彩的事,還會讓意雅進他吳家的大門嗎?想到這兒,他陰沉著臉,試探的問︰‘老弟,你先別急,有件事我們必須弄清楚,才能放心把我的寶貝女兒嫁進你們吳家來。’
意雅听到父親擔憂的話語,心里霎時風起雲涌。她凝視著天寶,淚水又再次取代了笑容。她不知道吳有才是否會像安逸那樣的無情無義,把她也擋在了這深牆之外。
天寶的心同樣在廝殺著,他不知道自己的度量真的能夠容下那片苦海嗎?他望著意雅,眼楮里的光彩漸漸的黯淡了下來,那苦澀的笑將他的憨厚給徹底掩埋了。他怕自己的內心依舊是那麼的渺小,根本無法去容忍那些嘲笑的臉孔。
吳有才看見喬山一臉擔憂的樣子,心里也有些忐忑起來。他在心里揣度著︰難道,意雅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我吳家的種?可是,若不是的話,天寶這個傻孩子又為什麼要去承認呢?難道是為了他那所謂的狗屁愛情嗎?想到這兒,吳有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啊?還要說清楚。莫非,這一大早,你來這里是來跟我逗笑的?’
喬山長嘆著,臉上哀愁密布︰‘我可沒有那個心思,來找你樂子。我只是想告訴你,葉挺的那寶貝女兒,可把我女兒給害慘了。’
‘葉子?’吳有才緊鎖眉頭問道︰‘這個沒有教養的孩子,現在又玩兒什麼新花樣了?把意雅怎麼了?’
喬山看見女兒一臉委屈的淚水,眼楮也泛起了紅暈,用憤怒的口吻說道︰‘葉挺那個老家伙,真是夠陰險的。為了她那個寶貝女兒,竟然把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都給踩在了腳下,而他那個黑心的女兒,為了得到安越那小子,竟然趁著他倆喝醉了,把我女兒給月兌個精光,非說意雅被安越給玷污了。’
‘什麼?’吳有才一臉的驚慌,臉上霎時風起雲涌起來,口無遮攔的大罵︰‘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真他媽的和她那個騷huo娘一樣,都想男人想瘋了!什麼歹毒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喬山拍了拍他氣的顫抖的肩膀,勸解道︰‘我女兒懷了你們吳家的骨肉不假,可是,這不光彩的事,你若是接受不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把女兒給帶回去,從此,不再讓她騷擾你家天寶,我會把她送到國外,不再讓她踏進這個傷心之地。’
‘你說什麼呢老兄!’吳有才握著他的手,鄭重其事的說︰‘只是一些陰謀詭計而已,有什麼光不光彩的?我吳有才不在乎那些小人的暗算,打我第一眼看見意雅這孩子,就認定了她是我們吳家的兒媳婦了。我相信,孩子是無辜的,她那麼善良大方,溫文爾雅的一個女孩子,是絕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的。這些,也只能當做是孩子們成長的鍛煉了。我是不會把這些不起眼的小事給放在心上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喬山听到吳有才所說的肺腑之言,臉上的愁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開懷大笑,拍著吳有才的肩膀,感慨道︰‘既熱你吳有才心胸寬廣,那我喬山也不是那種吝嗇之人。我女兒出嫁,我就把我家附屬的所有產業當做陪嫁,你看如何?’
‘所有?’吳有才高興的站起身,眼里放出一道道光芒,放聲大笑道︰‘老兄,你的這個寶貝女兒,我們吳家可是娶定了!你看,一個月後我們就大擺婚禮如何?’
‘好!’喬山握著他的手,望著女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懸著的心總算是漸漸恢復了平靜。
意雅轉頭用深情的眼神望著天寶,眼里流下了幸福的淚花。而天寶那忐忑不安心也被父親那開懷的話語,給擺在了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他的臉上又飄起了陽光色彩。
雨後的清晨,露珠兒點點,梧桐樹又在唱響著動人的樂章,那聲音是那般悠揚動听。此時,喜鵲站在窗前,也時不時的伴起唱來。
佩慈被這美妙的樂曲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那迷蒙的雙眼,望著窗前的喜鵲,心情格外的開心。因為常听老人們說︰喜鵲叫喳喳,喜事要來臨。可是,她又一臉的哀傷,心想︰這好事又怎會降臨在她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呢?她走到窗邊,隔著玻璃窗,撫模著那個小喜鵲,長嘆道︰‘小喜子,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是不是誰家又有喜事來臨了?你這個報喜鳥,怎麼會飛錯了窗頭呢?’
‘佩慈。’院長走過來,從身後為她披上一件外衣,高興地告訴她︰‘趙局長那邊有信兒了。’
‘同意了嗎?’佩慈轉過身,迫切的問。
‘同意了!同意了!’院長開心的拍著她的肩,同時臉上也飄著一絲絲的哀傷。她怕那艱苦的條件可憐的她承受不來。可是,轉念一想到她今後會生活在陽光下,心里又有一絲的光亮。
‘同意了!’佩慈的心在哀愁和歡樂中交錯著,一想到要遠離這片生養自己的土地,心里的不舍就涌上心頭。可是,想到自己今後能夠逃離安逸那個冷酷小人的魔爪,心里仿佛又注入了一道光明。她不舍的擁入院長的懷里,悲喜交加的說︰‘謝謝院長,又給佩慈一個生存的道路。’她抬起頭,乞求的望著她︰‘但求您,為了我以後可以平淡的生活,請不要把我的去向,告訴任何一個人,也包括安越和意雅,好嗎?我不想讓我月復中,這個可憐的孩子知道,她的母親那些坎坷的路。我要讓她在陽光下生活,不要讓她的心在黑暗里飄搖。’
‘這……好吧!我答應你,我可憐的孩子。’院長撫模著她那散發香氣的一縷縷發絲,長嘆著︰‘人總要學會放手,學會和過去瀟灑的告別。那樣,你才能無所顧慮的重新來過,知道嗎?’
‘我知道了。’佩慈用流淚的雙眸深深地凝望著她,眼中的淚光將她映入眼簾。她好怕,這一次的離別會變成永別。她不知道相思之苦,是否會將她的精血一點點的耗盡。她含淚的說︰‘院長,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我真怕自己會承受不住痛苦的折磨,會……’
院長捂住她顫抖的雙唇,驚慌失措的勸解︰‘既然已經選擇放手,心也同樣要學會忘卻,把這份傷痛和相思掩埋在心里某個角落里,讓生活軌跡去穿越這些難以逾越的鴻溝。時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良藥,我相信,我堅強的小佩慈一定會度過這場情關的。’
‘能嗎?’佩慈一臉的不自信痛哭的問︰‘我真的會打敗時間這個無情的家伙嗎?它真的會帶走我所有的傷痛嗎?真的能夠讓我忘記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嗎?’
院長望著這傷心欲絕的佩慈,心里的擔憂在慢慢的升華。她知道,愛情就是毒藥,一旦沾染上了,就無法去忘記。她好怕這個痴情的孩子,將會在無數個日以繼夜的日子里,以淚洗面,最終心力交瘁的度過余生。
‘佩慈!佩慈!’這時,意雅欣喜若狂的聲音從屋外漸漸傳來。佩慈听見意雅的呼喊,心中那份愁雲也一掃而空。她急忙跑出去,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意雅,你怎麼來了?’她拉著意雅那雙溫暖的手向房間走去,此時,院長已經走了,一進房門,佩慈便將意雅拉到了床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望著意雅臉上幸福的神色,笑眯眯的問︰‘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告訴我啊?’
意雅羞澀的低下頭,羞怯的說︰‘我要結婚了!’
‘結婚了!’佩慈興奮的望著她,心里卻飄起了雪花。她感嘆著︰這輩子她恐怕都與婚姻無緣了,那潔白的婚紗,那溫馨的婚禮早已成為了夢幻。長嘆一聲,笑了笑︰‘意雅,你能得到幸福,我由衷為你感到高興。’
‘佩慈!’意雅看見她臉上的傷感,連忙拉住她的手,心里則在責怪著自己的自私自利。她剛剛失去所有的幸福快樂,而自己卻在她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示自己內心的幸福,那是對她最大的傷害啊!意雅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佩慈,我的喜訊是不是打擾了你原本平靜的內心,又讓你再一次將痛苦翻出了?’
‘不會的。’佩慈勉為其難的笑著︰‘只是有一點傷感而已,但還是真心的為你開心祝福的。’
‘佩慈。’意雅臉上泛起一道道紅暈,羞澀的說︰‘我好像是懷孕了。’
佩慈從上到下用調侃的眼神望著她,調笑著︰‘說!你和天寶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連我這個好姐妹都不知道?’
意雅羞澀的轉過頭,嘟著嘴佯裝不高興的說︰‘不和你說了!你總是拿我取樂子!’
‘呦呦呦……’佩慈探過頭去,看見她桃花一般的臉和生氣可愛的樣子,笑的是前仰後合︰‘你還真生氣了?小氣鬼,你現在可是要當媽的人了。’
‘你在笑……在笑……’意雅輕輕地搔著她的癢,臉就像是紅彤彤的小隻果。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佩慈舉手投降,開心的淚水在她那粉女敕的臉上滑動著,就像那雨後的露珠一般,通過陽光的照射,顯得是那樣的閃爍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