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一瞬間,石室里的燈奴全亮了,剛剛還處在黑暗中,一下子見到光亮,眼楮受不了。待適應了光線,我看向四周。這些燈奴和外面的不一樣,竟然是西王母城里那種人面鳥身的青銅像。我靠,著周穆王和西王母什麼關系?!這座石室里沒有棺槨,大多是些陪葬品。金的銀的玉的,書畫,卷軸什麼的都有。我們對面還有一扇門通往另一座墓室。
胖子見到心心念念的明器,扔下三叔不管了,我听到潘子在一旁低罵胖子見錢眼開,抓了明器看也不看,一個勁兒的往背包里塞。包裝滿了,口袋里還不忘裝幾個,「他娘的,這周穆王真有錢,難怪長生不老,天天被一群娘們圍著誰想死啊……」我听他越說越不靠譜,連忙咳了幾聲打斷他的話。
胖子瞥了我一眼︰「小天真,你八爪魚似得粘著小哥,就別刺激我孤家寡人了,感嘆幾句還不行嗎?「我才意識到悶油瓶還抱著我,身後的潘子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模了模鼻子,讓悶油瓶放我下來。
石門外傳來了野獸的嘶吼聲,遠遠看去像是一頭牛,待它走進了才發現它的頭是白色的,只有一只眼楮,竟然還長著蛇的尾巴。悶油瓶變了臉色,讓我們去里面的墓室。還好那怪物太大,這石門小,它鑽不進來。胖子一邊跑還一邊哀嚎那些明器。悶油瓶扶著我,怕我跟不上。」那是什麼?「」上古瘟疫之獸,蜚。「臥槽這東西不是出自太白嘛,怎麼跑這里來了!
我們的腳剛踏進墓室,里面的燈就亮了,他娘的這不就是現代一聲控開關嗎!不知道有沒有時限,我忍不住月復誹道。這墓室和之前的那個規格一樣,四周也都是那些人面鳥身的青銅燈奴,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里面擺放的東西了。正中的石階上有一座棺槨,四周開了一地妖艷的花。
「他娘的這東西不是死人話嗎!」胖子叫出了聲。花開的茂盛,卻不見葉子。這花不知道什麼品種,竟然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悶油瓶拔出黑金古刀砍了幾叢,就向棺槨邊走去。我小心跟上他的腳步。這棺木用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胖子看得兩眼發直,一個勁的嘀咕︰「這棺材拖出去也值不少錢……」我一頭黑線。
悶油瓶伸出右手,那奇長的手指在棺槨上面模著,大約過了一刻鐘,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怎麼腦袋暈乎乎的?別看胖子長了一身肥膘,腦袋卻不瘦。他也察覺到了「著花香……怎麼越來越濃?……潘子!你背三爺過來……」我沒听完就全身疼了起來,忍不住地顫抖,耳朵也嗡嗡響……感到一個微涼的懷抱摟住我,我疼得眼前發黑,腦袋一片空白。手攥的緊緊的,指甲掐進手心都不知道。失去意識之前,只听到悶油瓶大叫「吳邪。」
------------------------------------------------------------------------------------------------------------------------------------------------------------------------------------我是被消毒水的味道給嗆醒的。入目的全是白色,手被人握住,我轉了轉脖子,便看見床前趴著一個人。腦袋枕在手臂上,好像是睡著了,我想活動被握住的手,卻驚醒了睡著的人。他抬起頭看我,嘴里還喃喃的叫著「吳邪,吳邪……」
悶油瓶看著我,發現我也在看他,倒吸了一口氣,沖出去叫醫生。醫生檢查的我的身體,做了記錄才出去。醫生一走開,悶油瓶馬上跑過來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因為緊張而冰冷出汗。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從他的眸光中我能看到擔心。他低下頭︰「吳邪,吳邪,你沒事,還好……我沒害死你……」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哽咽,我握緊了他的手讓他不要擔心。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欣喜,悶油瓶他關心我!
我想起了墓里的事,「小哥……我們是怎麼出來的?」悶油瓶平緩了情緒︰「那棺材里根本什麼都沒有。」「出口在那里?」「恩。」悶油瓶淡淡的回答我。
一周後我出了院,回到了小店,繼續悠閑的過日子,悶油瓶那家伙在我出院前就失蹤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天,我窩在後堂看電視,王盟急急地沖進來︰「老板,外面有個人指名要見你,還……」我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不見。」「可是……」「不見就是不見。」「他拿了個長條狀被布包著的東西。」我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推過王盟就跑了出去。
黑眼鏡坐在椅子上,旁邊是布條裹著的黑金古道。他端著茶杯抿了一口上好的龍井,察覺到我出來,抬起了頭。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黑眼鏡?」他勾勾嘴角︰「嗯。」「小哥呢?」「小三爺,你這茶不錯。」「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小哥呢?」黑眼鏡收起了玩味的笑︰「他讓我和你說。」拿起了身邊的黑金古刀,「不要等他了。」
我忘記了我是怎麼接過刀的,怎麼上了樓,直到王盟上來叫我說他要下班了,我才回過神。「老板,我先走了,店門要不要關?」「王盟,走,今天我請客,喝酒去!」「可是老板……」「嗦什麼,算你加班還不行嘛!」
王盟終是妥協了。我們到了酒吧,向服務生要了一箱啤酒。喝了幾瓶,腦袋已經暈乎乎的了。(我酒量不好)「呵呵,王盟,他們都說酒能消愁,我的愁怎麼就消不掉呢……」王盟拗不過我,還被我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