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了早朝,乾隆就趕去養心殿。上官懿心和皇後已那里等候著了。
「皇上吉祥。」皇後微微俯身。
「奴婢參見皇上。」懿心行禮,「一切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嗯,好。」乾隆面上掛著急切和欣慰,「快點開始吧。」
懿心端上一個精致的托盤,里面放了一只晶瑩的玉碗,左側是明黃色的汗巾,右側是一把映有龍紋的小刀。
懿心侍女手中呈著一根亮光閃閃的銀針。
「請皇上皇後準備獻龍鳳之血。」兩人齊齊低頭說道。
乾隆一馬當先,走至懿心身前,拔出小刀,刀刃已與手腕親密接觸。
正在他準備下手的時候,門口守著的太監胡金福突然大喊︰「太後娘娘駕到!」
乾隆听後,一愣,好端端的皇額娘怎麼會來?無奈,只得停下手中動作︰「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皇帝,皇帝,你沒事吧。」太後慌忙地上前,關心地握住乾隆的雙手。
「皇額娘,兒臣沒事,您請放心。」
「皇帝,如果哀家今日不來,你,定會意氣用事,為魏佳氏消損你的龍體!」
「皇額娘,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以乾隆的聰明才智,他怎會不知,給若妍供血的事,除了他,便只有上官懿心和皇後知道。懿心是出這個主意的人,自然不會泄露此事,那麼一定是皇後告訴太後的!
「皇後,是不是你?!」乾隆厲聲喝道。
「皇上,臣妾,臣妾冤枉啊」皇後連忙辯解。
「夠了!」太後生氣地大喊一聲,「你不要管是誰告訴哀家的,愛家今日絕不能讓你為了魏佳氏做出那樣的傻事!」
「皇額娘!」乾隆已顧不上什麼「母子之情」,激動地說道,「皇額娘,你不是兒臣,你永遠不會懂得,為了心愛的女人,一個男人會做出什麼的!兒臣是一國之君,這件事,請您讓兒臣自己做主!」
「你你」太後氣得頭暈眼花,「你這個不孝子哀家可是你的生母」
「皇額娘!」乾隆知道一切都沒有用了,竟當眾跪在了地板上!「兒臣求您了!」說罷,他重重地磕了個頭。
「皇帝!」太後十分驚訝,趕緊扶起乾隆。
「兒臣求皇額娘允準!」乾隆字字懇切,情深意重。
太後一時間怔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乾隆抓住這個時機,拿起小刀,迅速地在手腕上劃下——鮮血「呼」地冒出,流入懿心準備好的玉碗里。
「啊,皇上!」皇後看著心疼,拾起盤中的汗巾小心翼翼地撫在乾隆手腕上。
「別再惺惺作態了!」乾隆覺著厭惡,一把推開了皇後。「我不會勉強你的,你想做就做吧,不想做,就算了。」
「臣妾願意。」皇後答道,拿起侍女手中的銀針,在食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同流入玉碗之中。
「謝皇上、皇後成全。」見事已完成,懿心輕輕收起所用的東西,「奴婢先行告退了。」
太後眼睜睜地瞧著,心里實在心酸,手無力地撐著頭部,竟向後暈厥過去!
「哎呀,太後娘娘!」一旁的子佩姑姑眼疾手快,扶住太後。
乾隆見了,也立刻上前,大聲說道︰「太醫,來人,太醫!」
一陣忙碌過後,大家眾星捧月似的把太後送回了慈寧宮,養心殿又恢復了寧靜。
乾隆深情地看向遠方,隨即目光變得堅定︰「若妍,你別怕,有朕護著你,他們誰也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