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劍山莊。
薛冰讓山莊的人看到了他是「蘭兒‘的真面目,薛冰自己卻不怎麼在意,他現在的心思都寄予在姐姐遺留的信中,可是拜劍山莊四大丫鬟︰梅兒、竹兒、菊兒卻驚嘆地睜大了懷疑的眼楮,在看到薛冰與」蘭兒’一模一樣的眼神,長久得說不出話來,這怎麼可能?沒有人願意相信薛冰是蘭兒的真相。
菊兒呆如木雞地盯著散著冰冷氣息的薛冰,毫不掩飾的驚愕在懷疑的眼中彌漫,他怎麼可能會是嬌小的蘭兒呢?除了英俊的臉有幾分相似之外,薛冰渾身都散著英挺的氣息。
「你真的是」蘭兒‘?「菊兒壓抑著喉嚨,試探性地問薛冰。
薛冰淡淡地苦笑,難道與他朝夕相處的「姐妹‘都不認識了嗎?」薛冰就是「蘭兒’,真不好意思,騙了大家這麼久,其實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迫不得已。」他言簡意賅地說道,微光卻瞥了眼帶著溫柔笑容的雲清寧,薛冰眼中的仇恨似乎化開了不少。
「可是你的身體……」菊兒瞅著薛冰英挺的身姿,哪有女兒家的嬌體?所以她不相信地蹙緊了柳眉,這個薛冰果然不簡單啊!連堂堂七尺男兒都可以喬裝成嬌美的女兒家,她除了疑惑就是羨慕和欽佩,呆呆盯著薛冰,俏皮的臉上掛著愛慕的笑容。
薛冰苦笑道,「我會縮骨功。」薛冰不再多說,漆黑而炯炯有神的目光只是定定看著微笑的飛揚,宛如細微的石子墜入湖面,卻蕩起若隱若現的波痕,從此他的心潮不再平靜,只為她潮起潮落,他現在就是那種感覺,他發覺他動了真心,而且來得快、來得洶涌澎湃。
「縮骨功?……」菊兒似懂非懂地搔了搔首,期盼的眼神看向俊臉柔情的宮言,問道,「莊主可不可以告訴菊兒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本來就比梅兒和竹兒她們遲鈍了點。
「呵呵,菊兒真有興趣知道?」宮言神秘而風趣地盯著俏皮的菊兒,俊臉上卻含著苦笑。
菊兒恍然大悟地拍手跳起來,驚叫道,「啊!那、那宮語大哥他……」她將驚恐的目光轉向臉色漆黑的宮語和憂愁的薛冰,宮語大哥喜歡「蘭兒‘的事人盡皆知,那……
果然,薛冰英俊的臉上黑得難看,荒唐!他還真後悔自己男扮女裝,而宮言和飛揚則是愣愣的看著宮語和薛冰相同的臉色,「我、我好像有點忍不住想……想笑!」飛揚在宮言的耳畔輕聲呢喃道,嗓音有點顫抖。
「呵呵……」宮言終于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手肘踫了踫她小聲說道,「想笑就笑出來,憋成內傷就不好了。」
宮語咋听菊兒的大呼小叫,冰冷的眼楮射出萬道寒光,菊兒渾身冷得直冒寒意,抖了抖嬌小的身軀,最可惡的是大哥居然笑話他,他的俊臉瞬間黑得嚇人,暴風雨前的寧靜!宮言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勾出的弧線像雕刻般,笑得有點苦澀和無奈,他現在慢慢感覺到了笑話宮語後果將不堪設想,呵呵……
薛冰干淨而英俊的臉由漆黑變得鐵青,拳頭赫然握得緊緊的,可惡!笑、笑、笑,有什麼好笑?梅兒和竹兒欲哭無淚地站著宛如稻草人,看到宮語和薛冰臉色黑得嚇人,哪里還敢笑出來?雖然如此,她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宮語和薛冰冰凍三尺的眼神已經凍結了她們脆弱而緊繃的神經,稻草人的命運也比她們強多了。
「哈哈……」天寶郡主捧月復大笑起來,激動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毫不掩飾地流出來,嘴里還不停地嘀嘀咕咕,沖著冰山冷嘲熱諷,冰山也有今天呀!她笑得肚子有點疼,帶著哭腔笑道,「我、我說冰、冰山,我沒想到你有這嗜好……」
尹天括微微閉上了深黑的眼楮,痛苦地拍著腦袋,不停得自怨自艾,完了完了!連宮語都有斷袖之癖,倏地,他慢慢睜開了眼,同情的目光一一掃視著宮言、宮語、薛冰和飛揚,如深潭般迷離的眼楮帶著無比的哀色,自言自語地嘀嘀咕咕道,「真為你們感到可惜,哎——」
何愁世上無美女,怎麼他們偏偏喜歡男人呢?尹天括無比同情地嘆息道,如果宮言、宮語、薛冰和飛揚他們知道尹天括此刻正在為他們哀憐,一定哭笑不得,猶豫著是繼續將戲演下去,還是先揍他個鼻青臉腫,再向他澄清事實呢?
天寶郡主的譏笑讓宮語的臉色黑得宛如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閻王,憤怒地低吼道,「夠了!」天寶郡主赫然停止了諷刺的笑容,卻隱忍得渾身顫抖,眼楮心驚膽戰地瞥了瞥他,然後又心虛地垂下去,冰山比平時還可怕!
沒有譏諷的就只有一直沉默淺笑的雲清寧,他將紫凝遺留給薛冰的信緊緊攥在手心里,俊臉上的傷感被溫柔覆蓋住了,听著天寶郡主對宮語和薛冰的譏笑,看著飛揚和宮言臉上僵硬的笑容,梅兒和竹兒宛如稻草人般站著不動聲色,尹天括眼里自怨自艾的嘆息,雲清寧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復雜……
「薛冰,這就是紫凝留給你的信。」雲清寧微微吸了吸氣,終于下定了決心,將手心中緊攥著的信交給了鐵青著俊臉的薛冰。
赫然,神色各異的人都恢復了正常,宮語的黑臉漸漸平靜如湖水,對「蘭兒‘的眷戀萬念俱灰,他微微閉了閉冰冷的眼楮,余光瞥了瞥薛冰,哎,沒想到自己第一個上心的女子居然是個男子,他冰冷的臉上卻無波無痕。
天寶郡主微光柔情地看了看他,幸虧冰山喜歡的是薛冰!她捂著櫻唇忍俊不禁,轉念一想,以後她就少了個情敵,一定會讓冰山看清她的真心,她看著宮語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宛如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這就是姐姐遺留給我的信?」薛冰接過雲清寧手中的信,遲疑地睨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害怕打開信,薛冰深深作了作呼吸,慢慢撕開信封,雪白的信從信封里挑出來,薛冰的心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