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想什麼這麼出神。」額頭一陣疼痛,耳邊想起了凌風清透的聲音。
「沒什麼,想起來楚墨塵失蹤好久了。」
楚墨塵的確消失了,最起碼在我們所有人看來他失蹤了。學校里面再也沒有一個把校服穿的那麼有流浪氣質的人了,我們再也沒見過一個在操場上吸煙也可以那麼明目張膽且孤獨的人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一個左耳帶著好看耳釘的人了。
我有時候會想起他,想起他打了祁雨之後見我到來時候眼楮閃出的光芒,想起他那天離開診所時候無比孤獨的背影,想起他揉亂我的頭發,之後祁雨離開之後我剪掉了他們,似乎是剪掉了那雙細長手指的氣息。
凌風總是說我這種思念很嚇人,但是又說,如果可以不思念祁雨,我思念誰他都覺得是無比可愛且幸福的,我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給不停地給祁雨打著永遠是空號的電話。
「楚墨塵,扯遠了。你是想跟我說南瓜吧。我早就知道他的來歷可不簡單。」凌風偏過頭看著暗黑的天空,如墨色一般沉重的天空壓得我喘不過氣,似乎所有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
我沒有說話,抱著膝蓋,我甚至不敢看凌風。
「你一定是怪我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我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必要。說起來如果沒有林青藍,這件事或許永遠不會浮出水面。」
就這樣,我從凌風這里,知道了南瓜的事情。
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南瓜自然是不叫南瓜的,當然也不叫齊雲生。據凌風所說,他家里給他起的名字叫林清明。
南瓜的母親是個標志的美人,他的父親便是a行行長的兒子了。身份尊貴的林南,歷盡千辛萬苦把這個叫做齊雲明的女子娶回家,並且懷有身孕。但是卻遭到富家千金李妙婷的阻撓。
李妙婷家財大氣粗,李妙婷人又聰明伶俐,把林南騙來喝酒,酒醉後自動獻身。
肚子里有了種子,手里有著錄像,李妙婷無比自然地成了林家少女乃女乃。齊雲明理所當然地消失不見。齊雲明生下齊雲生一年之後就駕鶴西去,林南總是在默默資助者齊雲生。南瓜覺得這個父親不見也罷,所以,在南瓜上高中之後,他無數次拒絕了林南想要接他回家的想法。他不是不想報復,只是他不想用這種手段報復,他不想面對那些傷害母親的人,他就這樣隱姓埋名的活著。
我直至現在,我居然才知道這個在我身邊呆了這麼久的人,居然也是這麼一個有故事的人,我不忍心用太多的話語描寫這個讓我心疼的人。
我只能用這樣毫無感情的話語平淡地敘述他的故事,我怕我說的太多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們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
我想著我們每個人的秘密,慢慢地看到了外面泛著白光不再沉重的天空。
新的一天開始了。
同樣開始的,還有新的噩夢。
永不停息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