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哥,君大哥。」耳邊傳來一女子的叫聲,身體被人輕輕的推了幾下,我睜開眼腦子一陣轉動,才想起現在身在何處。
「君大哥,你醒了,谷公子來過又離開了,晚飯已經備好,君大哥起身用膳吧。」
「恩。」我起身拿起放在床里邊已經被揉成腌菜般的長衫,套在身上,走向床前的小桌,看到桌上有兩副碗筷,心下對那谷焰的好感提升了一些,最少不會狗眼看人低,我看向一邊站著沒有坐下的意思的小竹,「小竹坐吧,別拘禮,要是你如此拘禮,我便不再同意你跟在我身邊了。」小小的威脅了她一下。
「是君大哥。」小竹听話的拿起碗筷,只吃飯不吃菜的小口吃著,我心里一陣好笑,我是不是挺凶恨的,她怎麼這麼怕我。
「小竹,我們是要成婚的,你還記得在玉裳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小竹記得。」小竹一听我提到玉裳樓的事,滿臉通紅的低下頭,頭都快垂到地下去了。
「小竹,我因為身體上有些隱疾,而且已身中劇毒不久于人世,只希望小竹你能答應我,陪我演完這出戲,我爹雖已知曉我中毒,但並不知我不能行房中之事,所以這件事但請你保密,不要讓我爹知道,他老人家也是不想我們藍家絕後才會這麼緊張的希望我早日完婚,我才會希望你與我早日成婚好了卻我爹的一樁心事。如若你一直這樣生疏的與我相處,遲早會穿幫的」
「君大哥你,你怎麼會中毒,你!小竹答應君大哥,小竹答應。」晶瑩的淚珠自小竹清澈的眼目中流出。唉,我內心一陣自責,我又欠下了一筆還不了的情債。
吃完飯,我讓小竹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去了,在我再三的要求下小竹才勉強的離去,我坐在桌前並未移動,心想藍君邪應該快來了。
「夢兒找我有何事。」
「爹,我想三日之後與小竹成親。並且爹要對外宣稱我為您的義子,藍君,」夢這個字每回被人喚起,心中都會有絲顫抖,想要逃避心里揮之不去的人影。
「夢兒既然決定了,為父定不會反對,就照你所說吧。」
又是這樣,這人就不能好奇一點嗎?為什麼要無條件的對我,真是的,我是最吃軟不吃硬的啦,我看著這個坐在我面前的男人,一直以為他最少有五十好幾了,現在細看去,除一兩鬢有絲斑白,眼角有幾條細細的皺紋,並不見老,身形有力、步伐輕快、武藝高強。
「爹年紀有多大了?」怎麼想就怎麼問唄。
「快四十了,」
「爹,我多少歲了?」我記得算過是二十二歲
「二十二了,馬上。」
「馬上?我的生日快到了嗎?」
「還有一個多月便是了。」
「哦」這里的時間記法不一樣,我也不想多問
「爹,三日之後的婚事,我想讓你廣發請帖,」
「發給那些人?」
「暗閣的藍海,玉、鳳,雲莊大公子雲義龍、二公子雲義陽,人稱毒梅神手梅清河,這幾人請爹無能如何都要送到他們手中。而且還不能讓他們懷疑。」我給藍君邪出了個難題,光是雲莊的雲義龍與雲義陽便與邪虎堡有著血海深仇,而暗閣的藍海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請得到的人,更別提連我都不知道行蹤的梅清河。
「恩,好的。」
我是不是听錯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問問我原因呢?我看著始終面無表情喝著手中握著的清茶的男人。
「爹不問我為何?」
「爹不問,我想夢兒是有些事情需要解決,而爹會一直支持你。」
「爹,」我一陣感動,
「夢兒,我這就去籌辦婚事,另你要多多休息,你的毒似乎散得更快了,」
「爹,等一等,」
藍君邪停了腳步回頭看向我等待下文……
「爹,你幫我打造百枚長約半寸的細針,均用無藥可解的毒藥浸泡一夜,我要學暗器的收發。」我想過我從小就喜歡玩飛鏢,只要命中目標再加上毒藥一樣可以取人性命,只要百枚只因自己舉輕易發出,這是一出便取人性命的暗器,不到萬不得已不想殺人。
「等下就會送來,至于毒藥的浸泡,等你學會之後再浸泡吧,畢竟過程中難免會傷到自己。」
「謝謝爹。」
「你我是父子,不用言謝。」
「爹,你住的離這很遠嗎?
「很近,近到站在床前都能看到你,可是你娘從來不知道,唉,不提也罷,我還有事要辦理,你早些休息吧。你的眼楮已經快恢復成暗紫色了,我的夢兒。」一聲感嘆,藍君邪便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