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著收回了腳,回頭轉進園子里。見一樹梨花已敗落殘花搖搖欲墜的,便感傷心頭來。
「櫻桃謝了梨花發,紅白相催。燕子歸來,幾度香風綠戶開。人間樂事知多少,且酹金杯。管咽弦哀,慢引蕭娘舞袖回。」
我的身後站出一個高大強健的體魄來突然讓我有了熟悉的感覺。此人穿著一身侍衛服眼楮卻直直的看著我。
「大膽,冒犯公主就不怕費爾立宰了你麼。」
來人把眼楮拿開,和我保持了些許距離小聲的說。
「和菁華派我來的,他讓我交給你一封信。」
我惱怒的上前去,直勾勾的瞪著他。心里罵道,何時成了菁華的狗了。
那封信落在我手里的時候翩然的沒有一絲不安,那人轉身而去。我叫起來,「等等,我還有封信交與你。」
那人站在那里,我卻心思煩亂起來。這個時侯我是有機會走的,如果我願意。但是我卻躊躇了。我想得更多的是我能逃到哪里,我走以後費爾立會怎麼樣。
我急急的拆了信件。上面卻是一句話。
「什麼也不要想跟他走。」
我的心開始發抖了。我拿眼看著對方,憤恨的惱怒的歇斯底里的不可一世的。這菁衛換了臉皮,就是你化了灰我也認得。
菁衛看著我的眼神卻是柔淨的,似乎是一汪湖水。隨著我的情緒波動,他似乎有些期待了。
我煩亂的將紙條撕個粉碎。
「你走吧。小心一點。」
菁衛恍惚了一下,還是站在那里。難道他不知道我和費爾立的深層關系嗎。難道他不知我們早已回不去了嗎。我一字一句的說,
「叫和菁華來接我。我是他老婆。」
菁衛的眼里明顯受傷了,但是那是一閃而過的光芒。他處理得很好,最好的掩飾就是轉身而去。一時間我恨死了他。所有的美好記憶坍塌一片,難道一句簡單的失憶就可以磨滅所有的罪行。女人的第一次就是那麼隨便給予的嗎。
我叫起來,「在你眼里我就那麼的破爛不堪,不貞不潔嗎?」
菁衛背對著我,迎面而來的確是費爾立。費爾立冷血殺人的眼掃過菁衛便被我一句話嚇住了。
「牡丹,我一開始是有些介意。但我現在……」
我甩開費爾立抱的我喘不開氣的胸膛。「你難道還要我丟死人嗎。你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強暴我嗎。」
我聲嘶力竭的叫著,叫給所有人听……包括漸行漸遠的背影。接著我倒在了費爾立的懷里。
費爾立傻了,他的手顫抖著模上我的臉嘴唇慘白。
「牡丹,你別嚇我。我知道錯了。」他有力的臂膀拖著我飛身回房。
我靜靜的窩在他懷里,曾幾何時他幼小的肩膀背著我一步步走遠。十年過去了,我還得這樣子被他保存著。而此刻我卻想到了掙扎。
我的身體壓抑著一股情緒到底何時才能得到解月兌和釋放。我要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永不滿足。
韋笑兒也守過來了。焦急的模著我的額頭卻是微涼得很。
丫鬟跑過來悄聲說,「大夫請來了。是晉城的再世華佗玉郎中。」
我的眼緊緊的閉著,一只溫潤的手伸過來把了我的脈。玉郎中道,「麻煩夫人王上回避一下。在下好瞧個仔細。」
費爾立半天沒有動靜和玉郎中對持著,氣氛過于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