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費爾立笑笑,「立,帶我出去走走吧。在宮里呆著悶得很。」
費爾立也想帶給我快樂和自由吧,他很高興地點著頭。一路上他的神色有些興奮可能暗自為出行預想打算著。我的內心有些感動莫名,一直以來他的表達方式就是這樣的。正因為了解一個人所以才恨不得,反而過于替他考慮了。費爾立的野心是膨脹的是激化的是矛盾的,他的目標也相當的明確。他要天下蒼生的臣服也要一個女人的歸依。他一直在要,要到所有事情強制化的給。也許他是看中結果的人,為了一個結果反而真正的不擇手段。他直線式的思維方式和表達方式有時候讓我覺得他簡單了很多。比如他要我就給。我不但給他我的身體,我還準備圓了他的一世夢想。
菁華是正好相反的一種人,我終究迷惑不解。他的思維發散大腦神經交錯密集。他得到了我卻任由我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他要皇權卻躊躇不定。我知道這里面他有大仁愛大忠義,卻不知道他為何淺嘗輒止般釋然放棄。
清晰在耳的對白。
「權勢金錢名利地位就那麼重要麼。」
「不是很重要。我只想擁有一下感覺一下,就像你。」
我終于明白了,菁華是一個追求過程的人,是一個過于灑月兌的性情中人。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的瀟灑不羈不見了,他的性情折翼了。他成了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成了一個流浪兒。逼著他繼續承擔下去的或許只是責任。
上午的時候費爾立忙完了瑣事便過來找了我。我知道他要帶我出去走走,便笑臉相迎。
一頂轎子落地了,簾子被下人恭敬的挑開。我俯子還是坐了上去。其實我想騎馬的雖然我不會,但是夢想和現實是有區別的。在世人眼里我是個女子,我是尊貴的公主身份。這些是世人眼里我該承受的禮遇。
費爾立跨上了馬,他興奮異常的原地兜了幾圈。便守護在我的旁邊了。出了宮門我撩開簾子四處打量著風土民情。一股熟悉的影像環生出來,那年那月那日那條街道,那人那事那般情景我生動活波驕傲痞賴。心情不錯,我朝不時看向我的費爾立傻乎乎的笑笑。費爾立立刻被感應了,他笑得竟然讓人有抹心動。
費爾立的招牌臉是名人是王者。我放下簾子避免了這男人的偶爾變態。我要他是王,高高在上的王。這是他的命運,他的最終走向。想到這里我笑了……瞧瞧我和菁華都在做什麼。不甘的我和不甘的菁華都在做些什麼。
轎子穩穩的行駛著,街道的熱鬧不堪將我整個包裹起來。那一刻我覺得很舒服,別人在言語我卻只是聆听。外界很宣泄我的內心卻相當平靜。曾經逝去的萬年時光不就是在這種安逸靜默下悄然度過的嗎?一萬年並不很長只是我短暫生命里走過的一小部分。長久的是我投胎做人的這段心路,痛苦掙扎傷害矛盾。
轎子停下了,費爾立就站在我的臉前。他的臉有些微紅,他扯下我的胳膊闖入這噪雜人流。我嚇了一跳,就看見所有人都注目的看著我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是中域國傳說已久的牡丹公主。今天費爾立有勇氣將我呈現出來,許是在證明什麼。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我有些情緒激動。
他在干什麼,他在證明我倆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嗎?他要證明我倆的關系給世人一個交代嗎?那一刻我才知道百口莫辯掙扎混亂的生怕。我要屬于費爾立嗎?這個費爾立用驚世駭俗的方式證明我和他之間的情愛。給他自己一個交代和對一個女人崇高的愛意嗎?
我的心髒開始收縮了,我有些承擔不了這種壓力負荷。我的目光看向費爾立的同時也掃過了茫茫人海。